阿九下意識的抽回手,卻沒想到他牙齒往下一壓,力道剛好的咬住,不會疼,但是也抽不走。
柔軟的舌繞過她指尖,他眯著瀲灩的眸子,笑道,「艾葉糕很好吃,粘在手指上,別浪費了。」
說完,又輕輕的將她抱住。
阿九這才看著自己的手指,還有他的牙齒印,很小。
他五官精美,甚至于牙齒都整齊白皙,十分的漂亮。
居「還要嗎?」
她問道。
「夫人喂的,我便吃。」
這一次,他沒有喊梅二。
一般情況下,親昵時,他都會軟軟的喊著,梅二,梅二,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若是喊夫人,一般情況,都是他生氣,或者十分嚴肅的時候。
赭不過,此時,他喊著夫人,聲音卻依舊軟軟,帶著撒嬌的味道。
阿九拿起一個艾葉糕,有些不安的將葉子撕掉,然後繼續喂他。
這一次,君卿舞並沒有張口就吃,而是目光凝望著她的手指。
「夫人……你的手,真漂亮。」
他嘆了一口氣,下顎放在她肩頭,騰出一只手,握著阿九拿糕點的手。
指月復曖昧的滑過她手背,然後勾勒出她的手指。
這雙手,是他見過最美的手,沒有一絲瑕疵,精美如玉,縴細的讓人憐憫。
然而這雙手到底沾過多少血呢?這雙美的讓的心疼的手,他卻親眼看到,手心飛出的那把匕首,還有握著那把長劍,手腕翻轉所濺起的鮮血,還有,飛舞的發絲中,她過于安靜而顯得冷酷的容顏。
心口微微一疼,君卿舞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那種冷漠決裂的神態,似乎很多年前,很多年前就看過。
甚至,看到她將莫丞相尸體漫不經心推下馬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錐心的疼痛。
那種疼痛,讓他恐慌。
有些東西,一直都從被人蓋上了神秘的面紗,他曾想方設法的解開,可是,突然有天,他竟然害怕知道,那面紗下面的真相是什麼。
或許,是害怕真相太殘忍,而現在太美好,他不想破碎一樣。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天下,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梅二的人。
那個叫梅思暖的女子,在進帝都的路上,就在他的預料中淹死了,然後另外一個梅二將會作為棋子進入宮中。
那個多年前他就讓右名培養的女子,用這個女子來轉移宮中的實現。
梅二……將會是一顆安靜的棋子。
然而,這個女子出現時,忘記了她的責任,甚至似乎忘記了身份,不記得了右名,不記得她的任務。
她到底是誰?
他曾想要解開謎題,可今天,他不想知道。
「是不是不好吃?」
阿九看著他閉著眼楮,靠在肩頭,眉微微凝起,不由問道。
「覺得,怕一下吃完了」
他笑了笑,然後一點點的又咬著吃,。
阿九看到他吃得模樣,不由自己也拿來一個。
然後皺眉頭,「我知你不喜歡吃甜的,糖就放的少,沒想到根本沒味道。」平淡無味,好在那宮廷的艾粉還有香味。
「很甜。」
他眯著眼楮,留戀的咬著她的手指,
「夫人做的,我都覺得好。」
阿九笑了笑,然後覺得這樣站著終究是不好,忙到,「你還是先將我松開,我給你盛一碗湯,剛出來的,冷了不好喝。」
君卿舞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然後乖乖的找了位置坐下,目光痴迷的看著阿九,小心的將湯盛了端過來。
肺部劇烈的疼痛,君卿舞悄然的扭過頭,捂住胸口,強忍主要咳嗽的沖動,等阿九轉身時,忙扯出一絲笑容。
「我就只會做這個,你先喝湯。」
他雙雙結果,捧著碗,小小的抿了一口,道,「真好喝,」
這是第一次,和她做的湯,說不盡的鮮美。
很多次,他幻想過,希望她能為他做一道飯菜,像平凡的農家人一樣。
而到底,卻是一次次的失望,現在,竟然覺得恍惚的不真實。
「應該不錯的。」
阿九笑了笑,這個當初可是費盡心思學的,「現在仗也打完了,我們回帝都,給你做些其他好吃的。」
「你怎麼知道打完了?」
他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踫到了碧公子,他說的。」
「哦……」
他握著碗的手,不由一抖,垂下眸子,看著香濃的湯,唇邊有一絲苦笑。
景一碧從戰場回來,根本就不路過湖邊。
看樣子,是專門去找了她。
「夫人。」
喝完湯,君卿舞突然抬起頭,看向阿九,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有一天,有人意圖搶走你最珍愛的東西,那你會怎麼做?」
阿九車一怔,然後到,「自然是不讓對方搶。」
「那如何做呢?」
「這個……要見機行事。」
「恩。」他放下碗,然後起身,將阿九的手拉住,「夫人,我們回去。」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然後拉著一步步的走出去,空氣中,還有隱隱的血腥味,而落日西沉,將這個莫原鍍上一層柔光。
---------------------------女巫的貓---------------------
PS︰第一更了,今天感覺不在狀態……
大家也別崔了,大概十二點之前
此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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