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名一听,低下頭沒有說話。
「那皇上,此時真的要安排回帝都嗎?」
「你覺得朕能強留下她?」
君卿舞目光轉向天邊,「我恐怕,她會自己想辦法回帝都。」
至少,當初他想著法子將她留在帝都時,她已經不顧一切的早他一步來到了金水。
夫人……
到底,朕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而他對你又是什麼?
居「帝都那邊如何?」
「一切如常。」
「如常?」
君卿舞眯著眼眸,似有所思,「若是如常,消息不會傳得真快。既然她嚷著要回帝都,那說明,她听到消息了。」
「那……」
「你先去準備,即刻出發。」
赭君卿舞嘆了一口氣,出了院子。
馬車很快準備好,沒有什麼收拾的,阿九被小心翼翼的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很寬敞,里面鋪著厚厚的地毯,小桌子上放著茉莉花香,旁邊的暖手爐也準備好了。
馬車開動的時候,阿九就沒有看到君卿舞。
其實,確切的來說,從用晚膳的時候,她就沒有再見過他。
剛才上車時,也看了一圈,同樣沒有看到他身影。阿九無力的靠在窗戶邊,心想自己當時不該發脾氣。
然而,那時候她的確是急了,更何況,近些日子,反復的嘔吐,讓她對食物產生了反感,向來能控制情緒的自己,此時完全顯得無能為力。
「皇上呢?」
阿九輕聲的問著秋墨。
「小姐,秋墨也沒有見到皇上。」
阿九坐起來,掀開簾子看著經常陪同右名的侍衛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右名,皇上呢?」
「回夫人,皇上說宮中有事,先行一步了。」
「走了?」
「是的。」
那侍衛點頭應道。
「走多久了?」
「先行一個時辰。」
果真先走了,看樣子,是又生氣了。阿九無耐的放下了簾子,靠在馬車上,想了想,又分吩咐道,「你加速,想辦法趕上皇上。」
「夫人……右大人說了,這馬車不能行使太快。」
「這是命令。」
阿九冷冷吩咐道,然後放下了簾子。
馬車在半夜的時候,很快到了前面的鎮上,因為阿九的要求,馬車的果真趕上了君卿舞的隊伍。
燈火通明的客棧,侍衛本要上去稟告,卻被阿九攔住了。
她知道君卿舞在哪個房間。
這邊天氣稍微冷了一些,阿九已經走上樓梯時,剛好看到右名從里出來。
「夫……」
「噓!」
阿九對右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上前,才注意到右名手里拿著藥丸和帶血紗布,不由驚了一跳。
「你隨我來一趟。」
並沒有直接進房間,阿九讓有名隨著自己來到走廊的另外一端,然後從他手里拿過那帶血的絲巾。
暗紅色,甚至透著紫色。
「皇上,到底中的什麼毒?」
「夫人。」
右名為難的嘆了一口氣。
「我早晚都會查的,你說出來,是幫我省掉了一個程序。」
右名知道阿九的話,的確,他不說,憑借她的聰明和手法,一定能查出來。
「狼毒?」
「沒有解藥?」
她記得右名是神醫的後人。
「傳言說有解藥,但是事實上,這個毒根本無解,我祖父至我父親就一直在配置這種解藥,但是到現在,也只有控制毒,卻不能徹底的清除。」
「那美人草,這種藥,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
那時候,秋墨是出于生死的邊緣,但是沒有用上。
「這個效果不得而知,畢竟也是傳說,更何況,我曾用過葉子泡過的水,對垂死的人用過,有回光返照的效果,但是,藥里面有一種劇毒,會讓人失去全部的記憶。」
阿九喉嚨一疼,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看著那藥汁怔怔發呆。
許久轉身,推門進入了房間。
君卿舞坐在椅子上看幾封密函,他頭發放了下來,垂落在在肩頭,面容慘白,神情認真。
听到推門聲,他並沒有抬頭,而是淡淡吩咐,「右名,你去看看,夫人的馬車行駛到哪里了?」
阿九關上門,悄然的走過去,卻听到他聲音又催起來,「右名,朕讓你去看夫人的馬車到哪里了?」
那聲音,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阿九依舊站在側面,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他的側面,十分的喜人。
「右名!」
君卿舞頓時放下了手里的密函,抬頭怒視著阿九這個反向,不過,很快,整個人都驚得呆在遠處。
「皇上,臣妾的馬車剛到一會兒。」
「你……你怎麼在這里!」
君卿舞耳根突然莫名一紅,然後扭頭沒有看阿九。
看他的樣子,阿九噗嗤一笑,走過去,從後面將他抱住,笑著哄到,「你還在生氣?」
被抱著的人扭了扭,語氣不善,「我哪里有生氣。」
「沒生氣,那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背對著阿九,君卿舞臉上掠過一絲輕笑,然後悄然的將信收起來,「這邊出了點急事,我想早些過來處理。」
「哦。」
「難道你不想知道什麼事情?」听聞阿九語氣平淡,君卿舞不禁反問道,「是關于景一碧的,剛才我受到消息說,一碧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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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很對,相愛容易,相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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