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已經安全回宮。」
屋子里,景一碧依舊靠在榻上,雙眸緊閉神情十分的疲憊,雙唇亦沒有絲毫色彩。
听到回稟的聲音,方才睜開眼眸,看著眼前跳動火苗。
屋子里,相思子的味道帶十分濃烈,「路上可有人跟蹤她?」
「並未發現其他人跟蹤她。」
「恩。」
目光落在相思子上,他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道,「為何今天她來,你們都沒有發現?」
喇聲音帶著點怒意,明風站在暗處神情微暗,並沒有答話。
其實,後面,還是發現了阿九存在。
並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他故意將阿九放了進來。
「卑職疏忽。」
「下次,不要讓她出宮。」
說完,他閉上眼楮沒有在說話,唯有明風在暗處,無耐的看著景一碧,然後悄然退出去。
厥光線十分的柔和,讓白色的帷幔帳子看起來更加的輕柔,君卿舞睜開眼,轉身看向里面,登時坐了起來。
里面,沒有人,伸手過去,阿九睡過的地方冰涼。
好似根本沒有過人一樣
翻身下來,甚至都來不及穿衣服,他赤腳踩在地毯上,沖沖的繞過屏風,正要推門出去,看到阿九裹著紫色的貂領走進來。
「醒了?」
她手里端著熱茶,頭發還披散在肩頭,眉目清麗。
杯子里的水冒著熱氣,拂過她臉頰,讓她看起來有一種朦朧和不真實。
「你去哪里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雖然握著茶杯,然而手背卻十分的涼,甚至刺骨。
「睡到半夜,平安鬧騰的厲害,總是想吐,便起來坐著舒服些。還讓秋墨給我泡了點茶。現在喝了,到覺得清爽了很多了。」
阿九一邊說一把拉住君卿舞坐到旁邊的貴妃小榻之上,然後彎腰將他的赤著的腳放在狐裘下面。
「怎麼不穿鞋又跑出來了?雖然有地毯,但院子外面還是白玉石板。」
放下茶杯,滾燙的手心握著他的腳,阿九用略帶責怪的口氣說道。
「我……」
君卿舞眉眼閃動,「我以為你出去了。」
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沒有發覺她起床了。
「本來就出去了。」
阿九無耐的笑了笑,然後將茶遞過去,「茉莉花茶,味道極好的,我想你這會兒也不想睡了。」
白色的花瓣在水中漂浮,蕩漾著漣漪,十分的好看,那清麗的香味亦讓人清醒。
想著以前她惡作劇的讓秋墨給他送空茶杯,很長斷時間,他腦子里都想著讓她乖乖為自己奉茶。
可此刻,心里在滋味卻莫名的難受。
從她手里接過茶杯,抿著喝了一口。,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
「剛才我看你睡著,沒有叫醒你,就看了看奏折。」他的奏折就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阿九伸手拿過一份,亦遞給了君卿舞。
這是一份關于君斐爭私自采礦私鹽的彈劾。
「夫人有什麼看法?」
其實,這些年來,關于君斐爭私下采礦,走私鹽的彈劾不少,但是,君卿舞並不能處理過來。
畢竟來說,十二王爺的實力太強大,就算現在君卿舞奪回了兵權,卻不見得能很快的在經濟上壓制君斐爭。
「這一批鹽數量非常的大,相當于國庫三個月是收入。」阿九微笑著說道,「若真的讓君斐爭弄走這一批鹽,後果不堪設想。」
「難道夫人想要我去將這一批鹽劫回來?」
「當然不能。」
阿九莞爾一笑,「我們不見得有能力將鹽劫持回來,而且弄回來,還等同于直接與君斐爭開戰。對我們相當不利?」
「夫人?」
君卿舞疑惑的看著阿九,知道她心思詭異,卻一時間如何都猜不透。
「君斐爭是我們君國第一富,他靠的就是經濟,那我們就從這經濟上打壓他,但不見得能爭得過他。」
說著,阿九從君卿舞手中拿過茶杯,嫵媚一笑,手腕一壓,那茶水頃刻就沒入了地毯上。
君卿舞恍然大悟,「夫人,你這一招……」
「我們拿不到鹽,自然不會讓君斐爭拿到。」
剛才茶水倒下去,阿九的意思就是將鹽巴毀掉。
鹽遇水則融化,君斐爭可能打死也想不到君卿舞會用這麼損的招。
再加上,最近朱家在江南活躍的相當頻繁,已經有江南第一大家的稱號,此時,朱家更是想盡辦法要打壓君斐爭,更何況,之前阿九對他們承諾他們做什麼,都會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眼。
因為兩人烽火交集的時候,君斐爭的鹽沉入水中,對方自然也不會懷疑到君卿舞,更何況,朱家亦是私鹽起家。
于此同時,阿九給三皇子送去幾封信,意思就是接下來幾日會有幾匹金礦錫礦路過楚國邊境,如果三皇子胃口好,這邊將免費送上。
而主動送上來的東西,楚國自然會欣然笑納。
果然,接下里的幾日,君斐爭悄然離開了帝都,可想而知,這幾批損失對他來說,有多嚴重。
君卿舞暗地里支持著朱家,甚至財力上也支持,可另外一方面,朱家與君斐爭的爭斗,又會克制朱家的發展。
所以,若是君斐爭倒下,朱家未比能成為一個君斐爭。
----------------女巫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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