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九進來,君卿舞並沒有抬頭,而是手里捧著一杯茶,目光慵懶的看著那漂浮在青藍茶杯里的葉子。
「小姐。」
看到阿九進來,秋墨忙求救的看了過來,臉上寫著恐慌之意。
「起來。」
阿九輕輕的說道,示意秋墨起來,然而秋墨卻怯意的看了一樣眼君卿舞,跪在地上不敢動。
萊「怎麼了?」
阿九走到君卿舞身邊,挨著旁邊的椅子桌子,輕聲的問道。
君卿舞並不言語,只是看著那茶,唇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細長的睫毛輕輕的垂著,在白皙的臉上投下兩道淺影遮住了眼眸,讓人無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這茶快涼了。」
阿九伸手要拿過他手里的茶不想他縮手,避開了阿九,然後抬起眸子,看向阿九。
失「夫人,這是碧螺春。」
「恩。」
君卿舞一听,「從金水回來之後,每次來,夫人都會為我泡上碧螺春。」
「右名說你愛喝碧螺春啊。」
「可是為何,喝了夫人的碧螺春,我總是覺得犯困?」
君卿舞紫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阿九,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怎麼會?」
阿九笑了笑,她不會這麼傻的在茶里給君卿舞下藥。
「今兒我就沒有喝,卻怎麼也睡不著。」
說道這里,他才放下杯子,「然後,發現夫人不在了。」
「我也睡不著,就出去在太液池走了一圈。」
「是嗎?」
君卿舞輕聲笑了起來,盯著阿九的眼眸突然一沉,將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幾之上,「夫人,你確定你就去了太液池?」
「是的。」
「如果是?那這個是什麼?」
君卿舞彎子,掀開阿九的裙子,將那站在襪子上的芥子取下來,「告訴朕,這是什麼?!」
聲音陡然升高,那紫色的眼瞳瞬間溢滿了血絲,盯著阿九的眼神,帶著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怒意。
阿九心中咯 一跳,今天回來太匆忙忘記了檢查自己的褲子上沾著的芥子,這種東西在她每次出宮的地方都有,若是不小心,就會粘在身上。
「怎麼不說話?怎麼不敢告訴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君卿舞淒然一笑,盯著阿九,只想等她的答復。
然而阿九心理明白,她不能說出來。
這件事情一直都做得保密,而且君卿舞絕對不可能會發現她離開的跡象的。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說啊!」
看到阿九坐在位置沉默不語,君卿舞突然將她拉起來,厲聲的質問道,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你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讓你對朕下藥!」
「皇上。」
看到君卿舞突然情緒失控,秋墨忙從地上爬起來,「皇上,夫人有身孕……」
「滾!」
君卿舞抬手,一耳光抽在秋墨臉上,面帶殺意,「有你這麼個奴才,你的主子才這麼囂張!滾出去。」
「秋墨,你出去。」
阿九看了一眼秋墨,示意她出去。
屋子里,燭火閃爍,沙漏的聲音夾帶著君卿舞沉重的喘息,讓人听起來格外的壓抑。
兩人四目對視,阿九並沒有說話。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敢承認嗎?」君卿舞冷笑了起來,眼底掠過一絲絕望之色,然後重重的咬牙,「第一次,你敢為了那個人將朕丟在人群里,讓殺手追殺?!第二次,你敢冒著被朕追殺的危險,去給他送生日禮物!在太液池,為了他送給你的東西,你敢跳進冰涼的湖水……你是我的女人,你有我的孩子!」
手緊緊的扯住阿九,似乎想將她用力的撕碎。
「為了不讓你擔心,我將你留在宮中,然而,你卻為了那個人,讓秋墨假裝成你的樣子,跑去金水!我同樣在金水,然而,為何,你去偏偏在他的房間?!」
君卿舞一邊說,一邊笑,「現在……你的茶是沒有下藥,但是碧螺春和你湯里面的草嵐吃了會讓人入睡,這個算什麼?為了那個人,你竟然對朕下藥?!」
「你說朕是你的愛人!那你告訴我,景一碧又是你什麼人?!」
然而,眼前的女子依舊抿著唇沒有說話。
松開了她,他亦怕自己的會出手傷了她,只有步步的後退,有些不甘的盯著她。
許久,他剩下一口氣,將最不願意說出口的名字念了出來,「阿九!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非的要朕將你揭穿才行嗎?!」、
阿九……阿九……
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女子,不是阿九,只是簡單的梅二那個屬于他君卿舞的梅二。
因為阿九不是,阿九更像是那一個人的。
所以,在戰場上,看到她手中飛出的那般匕首時,他猜出來她的身份,卻又像鴕鳥一樣欺騙著自己,不去面對最殘忍的真相。
所以,只要她不說出她是阿九,那他寧肯看著她夫人,亦不願意讓她和那個殺手聯想起來。
------------------女巫的貓------------------------
PS︰這個……這個……本文的主線的輕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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