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清楚,此時她心情根本沒有平復下來,回去,若是遇到了君卿舞,兩人恐怕人不主又要發生大戰。
然而,她又不得不回去,現在右名還困在清河殿,雖然她非常肯定,右名不會說出來,卻不能保證君卿舞那萬一回去找右名怎麼辦?
順利回到了皇宮,依舊是帶著右名的面具,因為天冷,右名的衣服顯得有些寬大。
走到清河殿門口,御林軍統領快步上前攔住阿九,語氣十分的焦慮,「右大人,剛才皇上尋您,這會兒讓您趕緊過去。」
「哦?」阿九不動聲色,「皇上去看了夫人?」
「到沒有進去,只是尋不著你。」
阿九松了一口氣,只要君卿舞不去清河殿,那就找不到被下了藥右名。
「那統領大人可知道皇上去哪了?」
「琉璃宮。」
籃「呵呵。」
阿九輕笑一聲,抬頭看向琉璃宮的方向,月色中,那座最華貴的宮殿,已然輝煌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金屋藏嬌,也就只要這樣的金屋才能裝得下蘇眉那樣的美人兒。
阿九回身,進了清河殿。
清河殿猶如名字一樣,在月光下透著一種清冷,甚至偶爾有些蕭瑟,因為偏遠,所以很少人前來,也是當初君卿舞安排她到這里的原因。
而近日,看到這種清冷,心底突然有了一種落寞。
好世界上就有這樣的男人,你不是他停留的地方,卻有另外的地方值得他去留戀。
阿九轉身進入了殿內,屋子里異常的安靜,將瓶子放在右名身前,阿九將他扶起來,「去琉璃宮,皇上找你。」
看到阿九神色沒有多大的異常,右名吐了一口氣,應該是沒有出多大的事情。
琉璃宮的那場大火在工人的修復下已經恢復了原樣,甚至看不到任何大火吞噬的痕跡。
君卿舞站在中殿院子內,旁邊的前不久重新種植的梅樹。
他仍舊清晰的記得,那一夜,自己站在他門口,問著你可曾喜歡過我……
嘴角有一絲苦笑掠過,君卿舞閉上眼楮。
喜歡嗎?喜歡著,然而,喜歡到了,她可以放棄他,而且救景一碧。
他是君卿舞,他才是君國的帝王,他是她的夫君,他才是平安的父親。
可是比起景一碧來,他算什麼?
走到門口,君卿舞看了看旁邊的宮人,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誰也不準進中殿。」
殿內燃著燈火,在將她帶入清河殿的時候,他就命人每到晚上都將這兒點好燈。
屋子里一切都那樣的熟悉,殿內的布置全是阿九自己設計的,簡潔而干淨,有一種同她一樣的素白。
地上撲上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十分的柔軟。
君卿舞站在地上,想起,那個時候她怒吼道,君卿舞你挨揍是嗎?
她毫不客氣的揍了他。
突然想起什麼,君卿舞轉身出了中殿,繞過了旁邊的小拱門,獨自一人出了琉璃宮,朝太液池那邊快速走去。
梅隱殿
他推門進去,這里因為還是榮華夫人曾今居住過的地方,宮人人都照顧的很好,只是沒有侍衛守候,而此時,守殿的宮女們都已經睡去。
梅隱殿里種滿了梅花,在月色中吐著花蕊,芬芳四溢,君卿舞站在樹下,抬手扶著枝干,紫色的眼瞳溢滿了淡淡的哀傷。
梅思暖,如果可以,朕只想當你是梅思暖,那個只屬于朕的梅二。
可你偏偏不肯。
進了殿內,兩人才見面的情景因為這些布景而異常清晰。
還記得,她故意挑逗的樣子,還記得,她非常不情願的為他掌燈,最後一個人趴著桌子上睡著了情景。
那個時候,她像是在做一個很深的夢,那夢應該是美的,至少,她的眉是舒展開的。
君卿舞坐在阿九曾帶過的位置上,雙手交疊,然後趴在桌子上。
看不到那個人,但是卻記得那個聲音,在這些年來時常出現在夢里。
而此時,這個聲音听起來竟然像阿九,帶著陌生,帶著疏離,帶著某種冷漠。
「紫月,本王再對你說一次。你是祭司,你是月離的神獸,你要謹記你的責任,時刻憐憫這百姓的痛苦,為他們祈禱。除此之外,你不能,更不該又任何的感情。」
「為何我不該?為何我不能像你那樣,有喜歡的人,有憎恨的人,有愛的人?」
「因為你是神獸。」
女子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感情,冷的像是一把冰錐,扎人的疼,冷到了骨髓里。
「我是神獸,所以你不喜歡我,你不愛我?我是神獸,所以你不準我喜歡你,不準我愛你?」景象中,那個銀發的美人上前拉住身穿白衣的女子,紫色的眼瞳含著悲戚,「如果來世,我不是神獸呢,那你允許我愛你嗎?如果我不是神獸,你會愛我嗎?」
女子的身影在景象中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她聲音決絕的可怕。
「不會。」
說著,她撥開了銀發美人拉著她衣袖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銀發美人踉蹌的後退一步,磚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兒似乎也站了一個人,「如果有來世,我不會再做祭司,而我,敢愛敢恨,敢嫉妒,敢殘暴,卻偏偏不要憐憫。」
你如果不愛我,那就恨我,總之,不能忘記我。
--------------------女巫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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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君卿舞的身份,和個性……還是有必要要解釋的,大家迷茫嗎?雲霧都會一層層的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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