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舞听聞,本就蒼白不悅的臉又是一沉,上前幾步,逼近阿九身前,怒光如炬的盯著她。
迎上他的目光,阿九不由勾唇冷笑,然後轉頭看著被右名帶上來幾乎快要暈厥的蘇眉。
「秋墨,進去為準備熱水。」說著,她目光含笑的落在右名身上,「右大人,這兒離琉璃宮有些遠,若是送淑妃娘娘回去,恐怕對她身子不利,倒不如現在本宮這兒休息一會兒,你覺得如何?」
右名自然不敢做決定,只得看向君卿舞,「皇上這池水很冷,還有淤泥,淑妃娘娘送回去琉璃宮是太遠了。」
懶君卿舞看了一眼在右名懷中已經被凍得一臉死灰的蘇眉,不由鎖緊了眉,最後目光深深的落在阿九臉上。
「皇上是不信任本宮?」阿九笑道,聲音很輕,唯加重了信任兩字的音。
他們之間,的確是不信任。
「剛才淑妃在本宮這兒落水,若是有個什麼不測,本宮難以交代,心中也放心不下,她暫時這兒,我亦可以照顧一下。更何況,現在天氣不好,她一路受寒回去……」
「那進去吧。」
君卿舞沒有等阿九說完,吩咐右名將蘇眉送進去。阿九側身,讓出一條路,然後跟著走過去,留著君卿舞站在橋頭。
壟「都退下。」君卿舞聲音陡然一沉,跪在地上的宮人紛紛離開。
白玉石橋上,兩個人的距離不過是伸手可及,然而阿九回頭看向他,只覺得落日要下沉,金黃色的日光帶著點刺目的緋紅從他身後找來,讓她覺得有些難受才半眯上雙目。
而因為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臉,卻感覺到他身上的憤怒。
轉身,阿九邁步走下去,听到對方冷冷的聲音質問而來,「這就是你想見朕的方式?」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質問的口氣帶著某種厭惡。
阿九沒有停頓,繼續慢慢朝前走。
「既然朕都來了,為何你還要故意將她推下去?」
前面的白衣女子終于停下了步子,身形在柔和的光中顯得嬌小。
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愛簡單的素白,沒有任何配飾,頭發也慵懶的垂在腰際,用紅綢系住發尾。
她回眸,素淨的臉綴著碎光,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讓她看起來有著幾分冷漠和疏離,看得君卿舞心口不由一疼。
他憎恨著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這種眼神。阿九微微揚起眉,墨色的眼瞳如凝的夜,「皇上是在責怪臣妾?」
「你犯不著這麼對她。」
「呵。」阿九輕笑一聲,眼眸沒有意思波瀾,「我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然以牙還牙。這一點,皇上您應該知道。」
「你什麼意思?」君卿舞一步上前,低頭看著阿九,聲音陡然一壓,「阿九,今天我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給我說。但是朕希望,你和蘇眉之前的誤會都一筆過去。」
一筆過去?
阿九苦笑一聲,「一筆過去也無妨。那就當我們繼續做交易。」
「什麼交易?」
「這些日子我得到風聲,十二王爺暗自行動,而皇上亦有意思要短時間除去他。所以,蘇眉的事情我一一筆帶過,對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十二王爺的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
「為什麼?」
君卿舞眼底閃過一絲差異,眸色更是深沉的打量著阿九。
「不為什麼。」
阿九伸手折斷樹枝上剛冒出女敕芽的條,然後扔進池子里,「只是對他的人頭感興趣而已。」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君卿舞眯眼,唇邊有一絲危險的意味,然後看了看四周。
這兒守衛森嚴,每日都有人秘密監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雖然,他不來清河殿,然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清河殿的情況。
她每日做了什麼,吃了什麼,睡了多久,說了什麼話,他都了如指掌。
他甚至知道,她愛靠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偶爾看著平安發呆。
那個時候……他就在附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亦覺得自己瘋了,明知道她熱愛自由,誰也不能控制她,卻偏偏以這樣的方式,將她禁錮在此。
本以為,只要幾個月時間就好了,幾個月之後,那個人徹底消失在了君國,而他們的關系將恢復如初。
可是,關于處理君斐爭這麼隱秘的事情,身在深宮中的她,竟然得到了風聲。
「這件事情……」
目光再度回落到阿九臉上,君卿舞聲音不由一顫,背在伸手的手用力的握緊,關節早已發白,似乎極力的克制住某種情緒,「朕會好好考慮,然後答復你。」
他不能直接拒絕她,依她的性格,如果拒絕,她會用其他的方式。
一口血腥味堵在了胸口,君卿舞艱難的喘了一口氣,跨步忙從阿九身邊走過。
那一瞬,他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慌亂,似乎怕她發現什麼。
「皇上!」
卻不料,阿九將他喊住。
-----------------------女巫的貓---------------------------
PS︰如果有一個你並不帶見的朋友消失72個小時
如果,那個人公司打電話說對方三天沒有上班,亦沒有請假
如果那個人家里亦瘋了一樣的打電話,說聯系不上
如果,你當時是最後一個看到對方的人
如果,你焦急帶著人到處去找,最後看著時間過了72小時,不得已的去報案
如果,你絕望的到公安局報案說人口失蹤,卻發現那個人蹲在公安局,你什麼感覺?
如果那個人蹲公安局的原因,讓人很無語……
我內心有千萬個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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