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棠殿外的宮人早就退了下去.
君卿舞白色的狐裘拂過白玉石階,頭頂明月高照,落紅漫天。那長達腰際的頭發就如流水般泄在狐裘上,發間有片片海棠花瓣,紅與黑,黑與白,白與紅,一時間在他身上交錯出一副讓人不可奢望的旖旎圖景。
莫海棠站在遠處,並沒有恭送君卿舞,只是低頭看著他親手為她戴在手上的白玉鐲子。
鐲子質地瑩潤,襯得她手雪白縴細。
「竹桃,皇上說我手很美。」
「娘娘手一直都很美。」身邊的宮女忙奉承道。
「是嗎?」莫海棠冷冷一笑,「那比起那個女人呢?」
名叫竹桃的宮女頓時嚇白了臉,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干嘛?還不起來。天色不早了,將這些東西都送到小行宮,明兒大選,太後自然也會去,莫失了禮。」莫海棠臉上恢復了端莊的笑,折身進了內殿。
卻丟下一句,「再美麗的手,若死了,也會變成一灘白骨。渴」
對于草藥,阿九有些頭疼,只有胡亂找了一些常見止血的藥在手臂的傷口上。
那君卿舞下手真是狠,當時若不是她躲避得快,恐怕這左手都被他劍氣給卸了下來。
「混蛋,要不是你死期在六年後,老娘真想劈了你。」
門外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阿九旋身藏在主子後面,卻是看見了兩個小太監模樣的藥童走了進來。
「就我看,還是那朱小姐漂亮。」小太監說,「而且打賞得也多。」
「是啊,可是大方的主子了。不過,也沒有看見那梅小姐,听說,她身子不好,怎的也沒有見她傳女醫過去看看。接」
「我也正想看看,听說三大美人中,就梅小姐最有才華。」
「恩,而且听說了,明日的封禮,碧公子和丞相大人都會去,連太後都去呢。」
「真的?」
「這怎麼有假。听說皇上身子不……」那小太監要多嘴,外面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兩人抬頭一看,忙跪下,「左大人。」
來人不是外人,正是君卿舞的貼身,左傾。
左傾並沒有理會那兩個小太監,而是拿出了一張藥方,自己開始抓藥,神態極其的認真。許久,將抓好的藥遞給了隨身而來的幾個太監,「三碗平水,記得不可多分毫。卯時送到太清殿,不得太熱。」
太清殿?據說是君卿舞的寢殿。看來,那日看大夫的還真是君卿舞了。只是,模著手上的傷,阿九怎麼也不覺得,君卿舞像病了的樣子。
時候不早,阿九也不敢逗留,將地形在心中記了一遍,便翻牆回了自己的房間。
所說的守衛森嚴的皇宮,但是是相比較起當年去泰國皇宮刺殺總理大人,這也不過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