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司馬池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席和韻,接著就對慕容嵐輕聲說道,「你身體不好……」
「我不要你管!」慕容嵐看也沒有看司馬池一眼,大聲地吼道。
司馬池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慕容嵐的側臉。
「小嵐……一切都結束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席和韻帶著一絲歉意看著慕容嵐,平淡地說道。
席和韻這幾句話,使慕容嵐沒有再說話,氣氛因此有些怪異。
就在幾人沉默的同時,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音在這里安靜的氣氛中,顯得很突出。席和韻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還在沙發上一副‘不關我事’的Fabio卻起身向門外走去了,還隨便式的對著司馬池叫了聲‘煞傾少堂主’。席和韻猛然猜到了七八分門外的人是誰。連忙對慕容嵐說了句‘小嵐,再見,希望我們見面的時候還能打聲招呼’後,便迅速關上了門。
快得反應過來的Fabio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席小姐!」Fabio皺著眉敲著好幾次門,都沒有人開門。听到了身後的輕微的腳步聲,Fabio連忙轉身,恭敬地鞠了個躬,「風莊主。」
皇甫昀璞看到慕容嵐和司馬池時,微微驚訝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鎮靜了,把倆人當作空氣,看著在門外站著的Fabio,又看了看緊閉著的門,皇甫昀璞眉頭微微蹙著。伸手,敲門。卻沒有人應,像是里邊沒有人在家似的。
「皇甫哥哥……」
慕容嵐輕聲叫了聲皇甫昀璞,想抓住皇甫昀璞的衣袖,但是被Fabio這個稱職的隨從攔下了。
「閻風……」司馬池叫了聲,而‘閻風’二字,則是說明著他在用‘焰火’的身份對他說話,「我們能談談嗎?」
皇甫昀璞轉過頭,深深地看了眼司馬池,說道,「你這麼做,是錯的!這樣,只會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也不幸福,喜歡誰,就去追,不要逃避……我現在已經不是持有‘風令’的‘閻風’了,我只是想找回我喜歡的人……」這些話,有的是說給司馬池听的,有些是說給屋子里的人听的。皇甫昀璞知道,她在里面,他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
「而你……珍惜眼前人吧……有的事情,可以改變,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就像,我和你的關系可以變得很陌生化,也像我喜歡韻兒,這已是定局……」這句話是說給慕容嵐的,同時也讓門里的席和韻眼眶泛紅。
「皇甫哥哥……」慕容嵐睜著迷蒙的眼楮,看著皇甫昀璞,突然,轉身,甩開司馬池扶著她的手,向外跑去!這個時候正是車流量多的時候,而慕容嵐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是想要離開這里,離開……
「慕容!!」
「司馬池!」
「昀璞!!」
「昀璞!」
「風莊主!!」
第一聲,是司馬池的叫喚;第二聲,是皇甫昀璞的叫喚聲;第三聲,是皇甫岳和皇甫夫人的叫喚聲;第四聲,是東門宦臨的聲音;第五聲,就是Fabio的叫聲。
而讓席和韻心驚地是最後三個叫聲!皇甫昀璞……
害怕地開了門,急忙跑出門去,但是沒有跑幾步,就生生地止住了步子。倒在地上的有三人,但是席和韻卻只看到了倒在血泊中、離車頭最近的皇甫昀璞!!
「韻兒……」皇甫昀璞還沒暈迷,看到席和韻,有氣無力地叫出了聲。
「昀璞……昀璞……」皇甫夫人擔憂地望著渾身是血的寶貝兒子,而皇甫岳則是在一旁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皇甫昀璞……皇甫昀璞……你別死……」席和韻跑到了皇甫昀璞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沾著血的大手,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和血融合在了一起。
皇甫昀璞反握著席和韻的手,露出了一個險難的,卻沒有讓席和韻安心的笑,「小傻瓜,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嗎?」說完這句話,皇甫昀璞的視線越來越迷糊了,身體越來越痛了,最後就是一片黑暗。
「皇甫昀璞……皇甫昀璞……皇甫昀璞……」席和韻哭得更凶了。
不久,救護車到了,連忙將三人送往了醫院,而傷得最嚴重的,就是被車撞得最直接的皇甫昀璞了。是他將慕容嵐和司馬池在最後一秒推到了一旁,雖然也有擦傷,但是皇甫昀璞卻是直接被撞。
直到到了手術室,也沒能將皇甫昀璞握著席和韻的手分開,而在救護車上,也席和韻陪著他。最後,還是席和韻硬把自己的手扯了出來。
手術一直進行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