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麼了?醒醒啊……」蘇伊伊搖晃著床上的小棠。小棠的額發間都是一些細細碎碎的冷汗,雙手死死揪住被子,搖晃著頭腦,嘴里還念念有詞,就是听不真切她說的是什麼。
蘇伊伊一直喚著她,不過看樣子是徒勞。她轉過頭覷著優哉游哉的珺伏冥坐在桌子旁邊喝著茶,氣就不打一處來。
「喂!你快給我過來看看她是怎麼了啊?」蘇伊伊沖著他沒好氣地吼道。「她是我幻冥宮的叛徒,按照宮規,理應處死。」珺伏冥說得輕松自然。
「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你還是不是人啊?」蘇伊伊打算給他上一堂什麼叫做人性的政治課,不過看來他不吃這一套。
「喂~你就過來看一下啦。算我求你的行不?」蘇伊伊干脆把他當做佛來拜。「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郎中。你想要我看她什麼?」珺伏冥懶懶地轉過頭,說了這麼一句。
「你好歹也是行走江湖的,看面相看得出些個古怪來吧?」蘇伊伊說道。「你求我啊。」珺伏冥干脆壞壞一笑,整好以暇地撐著下巴看著她說道。
「好,我求你。成嗎?」為了姐妹,我大女子能屈能伸。「好吧。」珺伏冥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踱步過來,看了一眼小棠。然後坐在床上,拉起小棠的一只手,把了把脈,看了看小棠的臉色。然後說道︰「她脈象忽輕忽重,但是卻清晰,有條不紊。倒不是什麼大病之脈。再者她的唇色很暗,好像是中毒的癥兆,可是她的眉心雪白,也不是中毒的狀貌。」
蘇伊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听到珺伏冥突然停了下來。「嗯,然後呢?」
「然後沒了啊。」珺伏冥獸一攤,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和剛才一樣老神在在地喝著茶。蘇伊伊氣節,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陶瓷杯。
「你上輩子沒有喝過茶嗎?這麼愛喝茶!」蘇伊伊看了一後的小棠,接著又說道︰「你把她說成了個四不像,她到底是什麼病啊?」
「以我看來,她沒病。」珺伏冥良久,才說道。
「什麼?沒病?你沒病會這樣子啊?」誰沒病的時候會死叫不醒還念念叨叨的外加睡出一頭冷汗啊。就算是做噩夢也不會叫不醒啊!
「老板!」旺財在外面扣了一下門。「進來!」蘇伊伊哼哼一聲,然後沖外面的人喊到。
門被推開了,旺財來福,主子,蘭和盧師傅都走了進來,一個個狀態不佳,都有大大的黑眼圈。看到蘇伊伊站在那里,竹子興奮地說道︰「老板啊,你果真是女的啊!」
其他人個個瞪大了眼楮都看著蘇伊伊——邊上的珺伏冥。美到驚天動地的男子,長發更添一絲嫵媚。「哇塞,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會有斷袖人了……」竹子小聲地說道卻被蘭瞪了個大白眼。
「盧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棠到底怎麼了?」蘇伊伊招呼大家坐著,然後像開家庭聚會一樣首先發問。
「蘇棠姑娘……她在數日前突然暈倒,請了很多大夫都說是不治之癥。」盧師傅暗嘆一聲。「還有的說她沒病。」話多的竹子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