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要幫你解穴麼?」珺伏冥走到銅盤前面,撩起一掬清水慢慢清洗著雙手,又從腰間拿出一個小丸子,放在水中劃開。
只見原本清冽的清水此刻已是紫黑一片。珺伏冥看著就把手伸進去,浸泡了一下之後,拿出來又用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慢慢踱步到蘇伊伊的面前。
「啊,原來你的手那麼好看,是這麼來的啊?」還以為是天生的呢,結果還是產品堆積出來的後成品,鄙視鄙視。「怎麼來的?」珺伏冥眉頭一挑,伸出一根縴長的手指在蘇伊伊的小臉上畫著圈圈,又撫了撫那道傷口。
果然,效果很好。這麼快已經不腫脹了,只剩下淡淡的紅創。
蘇伊伊吞了口口水,他的衣服沒有拉好,領子敞開著讓她想入非非的。突然聞到他手上淡淡的葡萄香味,于是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用來洗手?」
「這個啊,是秘密。」珺伏冥狹長的眼眸可沒漏看她吞口水的小動作。這個小,想到什麼了。
「切~我還不稀罕听呢。」蘇伊伊撅著嘴巴,朝邊上看了看,然後開口︰「怎麼樣,幫我解穴吧。不疼了現在。」
「我剛才不是說了解穴,我有必要嗎?」珺伏冥輕笑出聲。「況且,你沒讓我休息好,反而把我叫起來做著做那的。呶,還撈了個傷口。」說著指了指還在泛著血色的肩頭。
「這個……」蘇伊伊看了看白色袍子似乎都被咬出洞來了,血花綻放在白色袍子上觸目驚心。「對不起啊……小棠,她是怎麼了?」
珺伏冥轉過身,當著蘇伊伊的面就開始月兌下外袍,一邊月兌一邊說︰「她不是中了催眠蠱嗎?她此刻的心智被人控制了。做出這種事來並不奇怪。」
「難道,下蠱之人還謀害我?」琴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記得有什麼得罪到她了啊?
「以她的情形看來,她只是心智被人控制了,但是自己還是有思想的。她在潛意識里反抗,但是斗不過身體,所以才會急火攻心,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干什麼。」珺伏冥說著把長袍隨手一扔。掛在了屏風上,準備開始月兌里面的衣服。
「喔,原來是這樣啊……」蘇伊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抬眼,面前這幅活色生香的美男月兌衣圖讓她的鼻血差點沖破鼻腔而出。
「你!你在干嗎啊!?」這個人難道以為她是空氣?還是她的盲人。在她面前他可以月兌衣服月兌得那麼輕松自在,絲毫沒有尷尬?
「月兌衣服啊。」珺伏冥轉過頭,又扔下一件袍子。
「你月兌衣服干嗎啊?」因為是入秋,珺伏冥穿的不多,三兩下就見底了,藕白色的肌膚卻不是白斬雞類型的,瘦勁有力。只是肩膀上有幾個小小的牙印破壞了美感。但是再一看,又覺得沒有什麼瑕疵,反而像雪地里的臘梅,孤傲且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