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桃妃哥哥怎麼了?」一進門,馬若飛便關切地向床上望去,他身後的妖冶雖然沉默,但是也能看出隱隱的關切之情。
從他們一進門,傾顏就開始仔細的觀察著他們的神情,而後嘆了一口氣︰「曦兒中了絕情蠱。」
「絕情蠱!」听到傾顏的描述,妖冶不僅驚叫起來。
「怎麼了?」傾顏冷冷的問道。
妖冶並沒有注意到傾顏的態度,漂亮的眉頭緊鎖︰「絕情蠱的蠱蟲極不好飼養,就是整個南詔國,能將他養活的也沒有幾個人。我恰好養了一只,可是……」
「可是什麼?」馬若飛急忙問道,這個凶手要是不早點找出來,恐怕連自己也會有危險,看著桃妃那個樣子,還真是……
「可是,」妖冶低著頭,欲言又止︰「可是就在今天早晨,我的蠱蟲突然不見了。」
「哈!不打自招了吧,怎麼這麼巧,桃妃哥哥剛中了蠱,你的蟲子就不見了?我看就是你下的吧!」馬若飛死死地盯著妖冶,死狐狸,自己露出尾巴了,這下不用親自出馬,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為什麼?珍妃哥哥,晨曦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蕭晨曦也嬌弱地躺在床上,哭得通紅的桃花眼無聲地指責著妖冶。
屋里的氣氛一片緊張,妖冶昨天晚上和她說過的話又浮現在傾顏腦中,那時在妖冶眼中看見的,分明是殺氣,說妖冶要害蕭晨曦,他的確有這個動機。
但是……傾顏看了看妖冶,只見他正一臉愧疚的站在一旁,時不時還抬起頭抱歉地看看蕭晨曦。依傾顏對妖冶地了解,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他絕不會是這副神情,反而應該是理直氣壯,更不會編出這麼蹩腳的理由。雖然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做錯了事之後的愧疚,但是傾顏敢肯定,他肯定是為了沒把蠱蟲看好而愧疚,因為妖冶這樣的人,自己做過的事是絕不會後悔的。
「先別討論這個問題了,冶,絕情蠱的蠱毒該怎麼解呢?」
妖冶抬起頭,看著傾顏的眼中直冒光︰「顏,你相信我?」
「嗯,先別說這個了,到底怎麼解呢?」傾顏看看在一旁哀怨的蕭晨曦和怒目而視的馬若飛,沖妖冶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安心。
妖冶看到傾顏相信自己,松了一口氣。
「絕情蠱需要飼養這條蠱蟲的人的鮮血來解。」
傾顏關切地看著妖冶︰「那,拜托了,你也小心一點。」
「嗯!」听到傾顏關心自己的話,妖冶高興地來到蕭晨曦的床前為他解毒。
拿起一把 亮的尖刀,放到蠟燭上烤了烤,許多人都圍在妖冶身邊屏息觀看。妖冶不慌不忙的在蕭晨曦胸口割開了個小口,鮮艷的血立刻流了出來,妖冶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手指劃開,把血滴到傷口之上,剎那間,傷口中流出得鮮紅血液立刻變得烏黑,嚇得馬若飛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尖叫出來。
傷口流出了翠綠色的膿水,看得人直滲得慌,傾顏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蕭晨曦死死的閉著眼楮,緊咬著他被疼得煞白的嘴唇,竟讓生生的把它咬得通紅,妖冶平靜地將膿水擦干淨,敷上藥,儼然是一個領導者的形象。臨走之前,傾顏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妖冶滿足的離開了。
馬若飛不滿的看了一眼妖冶的背影,想要發作,傾顏搶先一步,拉著他向門外走去︰「我們先走吧,讓曦兒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