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寂靜,靜得讓人感到害怕。風輕輕的從窗邊拂動著書桌上宣紙,一頁兩頁的浮動著。而書桌邊坐著一位邪魅男子,一襲月白色的長袍修身,瓖著金邊的腰帶右邊佩戴著一對流蘇,修長而又白皙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一雙攝人心魂的鳳眸緊盯著一處,思索著什麼。
「王爺!」李管家輕輕呼喚了一聲,眼神透入著像是有事稟告。
這聲呼喚漸漸帶回來了花葶澈的思緒,抬眸注意了一下李管家,隨即一瞥即逝,慵懶的聲音淡淡道︰「她如何?」
李管家一想便知這個她指的是誰︰「王妃這幾日並無任何反應!可是王爺,王妃……」李管家本想說些什麼。
「夠了!」花葶澈眼神凌厲地看著李管家,起身站立,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李管家,一言不發。
此事的李管家早已嚇得雙腿跪在地上,背後大汗淋灕,低頭不語。花葶澈乃李管家一手帶大,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眼神,腦中如今一片空白。
花葶澈轉過身,對視著李管家的眼楮,逼近他︰「想要替她說好話?本王勸你妄想!哼,你且起來說要事!」
李管家定了定神,才道︰「蜀葵在那里!」話一出,花葶澈踱步走了幾步,隨即停下,露出一個極其邪魅的笑容︰「很好!」便出了門。
李管家想也不用想花葶澈會去哪里,揮了額頭上的冷汗,著實嚇了一大把,心里默默念道︰王妃,好之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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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鳶尾平淡出聲,打破這寂靜的時刻。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于你而言,還是不知的好。可惜這番話他無從說出口。只因答應過那人不能說,除非不得已。
「老子知不知道關你屁事?」蜀葵扯著嗓子叫道,和先前的模樣迥然不同。
鳶尾嚇了一跳,介人有毛病是不?
不顧鳶尾疑惑的雙眼,蜀葵攤手道︰「老子裝這斯文人難受死了,這不得那不得的,還穿得這麼難看,想老子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竟要糟這罪受。」
蜀葵一張嘴喋喋不休說得振振有詞樣,惹得鳶尾頭上黑線連連。
「蜀葵,你糟鬼附身了?」鳶尾試探性的問問,沒想到卻遭到當頭一棒,鳶尾模模被蜀葵敲打的痛楚︰「你個死男妾,你這貨就會裝!」
男妾一詞已讓蜀葵青了臉︰「不許在老子面前說那詞,否則割了你的舌頭。」惡狠狠的語氣加上惡毒的詞語並未讓鳶尾退縮。
說時遲那時快,鳶尾一把掐住蜀葵的脖子,語氣惡道︰「還想割老娘的舌頭,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掐死你!」
蜀葵被她掐的呼吸不均勻,微弱的聲音顫著︰「你…你…掐死了…老…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你…也…休想知道自己…身世!」
這話果真中听,鳶尾立馬就放下了手,堆滿笑容︰「蜀葵,你看我現在可是放開你了!」
蜀葵一得空,猛烈的咳嗽起來,眼神惡狠狠的看著鳶尾,此仇不報非好漢。
鳶尾嬉皮笑臉的靠近蜀葵︰「蜀葵帥哥,這下可相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