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停住腳步,不敢相信剛才那話是西芩親口說出來的。
難道鳶箏恨自己就是因為…
觸模著鳶尾的發絲,心疼道︰「她明明看到我親手殺了她母親,卻一直未說,一直隱忍!」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卻偽裝的那麼好,若不是看到她在那里…還有你的父親,他也是知道的,卻也未說出來,這些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太會偽裝了,你爹,呵~我是那麼愛他,卻被他拋棄,他明明說過…」
他明明說過,愛我!
淒慘一笑,恰如風中開放的蒲公英,風一吹,散落各地,凋零卻又孤寂。
西芩的笑,深深的印在鳶尾腦中,揮之不去。愛,多美好的字,卻又那般折磨人,有時可以讓你悲痛交加,有時又可以讓你甜蜜一笑。而如今,自己應該是甜蜜的吧!
花葶澈從未說愛她,連喜歡也未曾說出口,那他對自己是不是愛?
鳶尾疑惑了,分不清現實和幻想,自己難道要走上娘親的道路嗎?她一口在心中否決了這一想法,巴不得現在就跑到花葶澈面前,問他︰你愛我嗎?
不,不要,她問不出口,她怕得到的答案太傷人,就這樣吧,哪怕只是對她一時的好她也認了,只是,她已經愛上了他,不可自拔!
「罷了罷了,娘親今日話太多了,回去吧!」隨即換上一副笑臉,洋溢著幸福。
如今她有女兒就夠了,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很是滿足,可惜,卻並不長久,心中的苦澀只有她一人明白。
「嗯!」各想心事的倆人,皆在心中嘆氣!
「這是白…葶藶?」月痕溪郝然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葶藶?詫異的眸子帶著深深的戒備,別人不了解鳶尾,他可是最了解,她一向機靈古怪來著,還記得她毒發那幾天,花葶澈把她帶到他那里治療,拿著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什麼珍貴藥材,他這人一听是珍貴藥材,連忙搶著鳶尾手中的東西,結果騙他導致三天上吐下瀉,如今她又拿著一朵花說是白葶藶,其實,他只知道開得妖艷的葶藶,從未見過白色!
鳶尾翻翻白眼,她就長了一副這麼讓人不相信的臉嗎?
看著月痕溪眼中的戒備,輕哼一聲︰「腦子燒壞了吧,這麼好的東西竟不識貨,算了,我給我家王爺!」這人,明明身子不好需要葶藶,還在這里硬撐!
「等等,送我的東西,我…咳…勉為其難收下吧!」一听給花葶澈那廝,他就渾身不舒服,輕咳一聲,緩解臉上的尷尬。
「你不是說不要嗎?」鳶尾故意疑問道,心中笑意連連,不敢在臉上發作。
「要了,要了,你送的,豈能不要!」
怪人,明明是他威逼利誘叫她去采葶藶的,撓撓小腦袋,眸子不知看何處︰「你身子不好,這花快些服用吧,不然,不然我幫你熬藥也行!」說到最後,鳶尾的聲音越說越小,跟蚊蠅聲差不多。
月痕溪輕笑,把她的表情一一收在眼底,嬌羞模樣甚是可愛。
「他若對你不好,你便來葉瑾找我。不過,你這鬼丫頭,鬼主意倒是多得不得了!澈兄有你這樣的佳人,叫人羨慕!」這話他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鳶尾說的。
「真不知道你是夸我還是損我!」鳶尾嘟著小嘴,嘴角上揚。
手中拿著葶藶,卻是那般沉重,邁開腳步,一步一步離去。
鳶尾看著此時的月痕溪,卻發現他的背影卻是那般落寞,孤寂。
一天前
「父皇飛鴿傳信來,叫我回去成親,說是游蕩了這麼多年,也該成家立室了!」靠著大樹上閉著眼,月痕溪臉上無任何表情。
花葶澈靜靜的看著他,不語。
「她,你要好好的對她,不可負她!不然,我將把她搶回去做皇子妃!」月痕溪睜開雙眼,認真無比盯著花葶澈眼。
他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何時走?」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