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葶煜眸色暗淡,眸子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後面的人,他的後面跟著一名太監,只見他低著頭跟著花葶煜的腳步,像是刻意低頭避開眾人的視線。
此刻的鳶尾身著太監服,緊跟著他,皇宮太大,只是一眼她便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當她回答花葶煜的問題時,他的眸子深處閃過什麼,鳶尾看不明白,亦或者是她煙花看錯了。
最後,他竟幫助鳶尾救花葶澈,而李管家在此等候他們的歸來。
她說不清楚當花葶煜說要幫自己的時候,心里是什麼感覺,是難以置信罷?亦是激動?
花葶煜說,花葶澈自進宮到現在一直在大殿,他曾派人去看過,都沒有什麼結果。
鳶尾越想越緊張他的安全,袖手的中不禁緊了又緊。
此刻已是天黑時辰,外面也沒什麼人走動,有一兩個太監或者宮女之類的瞧見花葶煜便跪下行禮,也有好奇的人會看看他身後的小太監,不過夜色太黑,況且鳶尾有低著頭,容貌看不清一二。
花葶煜直接無視他們,跨著步子繼續走。
而她也悻悻的跟著。
待他們走了一段路後,听見有人的腳步向他們這邊走,鳶尾不禁提心吊膽起來。
倒是花葶煜鎮定,眸子散發冷冷地寒氣,注視著已走到眼前的人。
「太子!」來人雙手側握鞠一躬,已表尊重。
花葶煜見是此人,邁著步子便想走,誰知,此人一手當著花葶煜,聲音溫潤如玉︰「太子這是去何處?」
听聲音,鳶尾便已知道此人是誰,抬頭瞄了一眼他,今日的他一襲白衣飄飄,墨發在微風中輕輕蕩漾,嘴角的笑讓人有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細長的雙眸含著點點笑意,但細看的話,又是一片清冷。
鳶尾有些看愣了神,堪如謫仙般的他,竟會讓鳶尾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許是目光太過強烈,東方閑順著目光撲捉到鳶尾,嘴角的笑意漸深。
鳶尾看見他嘴角不明所以的笑,立即低下頭。
越過花葶煜,負手而立站在鳶尾面前,「這位小兄弟好生面熟啊!」
糾結萬分,不知該如何作答,隨即,花葶煜冷聲道︰「不過是個太監而已,東契君主何必為難!」
東契君主?花葶煜也知道此事?
鳶尾會知道東方閑的身份是月痕溪告之的,他說,此人笑里藏刀,抓模不透,你要注意些!
當時她只是隨便听听當故事,現在卻不得不細想月痕溪的話。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他父皇有沒有為難他?罷了罷了,這些事已跟著自己沒關系了!
真的沒關系了嗎?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問,鳶尾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一個太監那般簡單嗎?我看未必!」說罷,一手伸向鳶尾的喉嚨,還未踫到她的衣服便有人把她拽到身後。
「東契君主,夜已深了早些回去歇著罷,有什麼事本宮自會處理。」花葶煜眼望前方,看也不看東方閑臉上的笑。
抬頭瞧了一眼天色,「嗯,夜是深了,不如讓這位小兄弟送我回去!」
無視東方閑的話,拉著鳶尾直接走。
殊不知,另一面…東方閑抓著鳶尾的袖子,笑意盎然。
「太子好生小氣,竟連這個忙也不幫?不過借個人而已,這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