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午後,陽光安靜。
美琳坐在紅房子別墅的院子里,看著滿園的春色,雙手溫柔的放在了已經微微凸起的小月復上,輕聲的嬰兒聲對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寶寶,我是媽媽,昨天寶寶的爸爸告訴媽媽,寶寶哥哥的病已經處于恢復期了,再過幾天,爸爸就會回來了,不知道爸爸會不會來這里看我們,媽媽有些期待,期待爸爸看到媽媽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和反應。
易翔去國外不久,美琳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第一次的那次意外,醫生給她的宣判是,懷孕的幾率很小很小,很有可能不能再懷孕。5個月前,她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她能再次懷孕簡直是個奇跡。
回家後,美琳對著鏡子看著記得小月復,還給寶寶取了個名字︰」奇奇「因為是個奇跡,那就叫奇奇好了。
另一個國家」我明天要回國了,你在這邊好好照顧寶寶,等寶寶康復了,你只要帶著他回家看看爸媽就好,他們一定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暫時還不可以告訴他們「醫院的病房外,易翔冷冷的說著。」就因為寶寶不是你的兒子,你就要把我們拋在國外不管不顧嗎?「一晴蹙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這個被他綁在身邊快3年了,卻一次都沒有踫過她的男人。」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在一起生活嗎?「易翔」我愛你還不夠嗎?「一晴」呵「易翔冷笑」兩年前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線,我也知道了我爸和你媽的事情,還有你爸的家庭暴力行為,這些我都知道,當然我也很清楚,從一開始,你來到我身邊的目的,但是你已經報復過我了,而且給了我最殘忍的報復「。
一晴一年愕然的看著可怕的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一直以來還偽裝的那麼好」既然知道了一切,我也就不必偽裝,但你說我已經給了你最殘忍的報復,讓我不明白「。」在你給我打電話,騙我寶寶是我的兒子的時候,我的緊急剎車,那一天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親手殺死了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易翔冷漠的眸子里抹過凝重的憂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的那通電話才讓你害美琳流產的嗎?「一晴。」每次看到寶寶長大一點點的時候,我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如果他平安的來到這個了這個世上,那麼他現在有學會了什麼,他幾個月時長牙齒,幾個月時會走路,幾個月時會喊爸爸「易翔憂傷的通過門上的玻璃,看著還在病床上躺著睡覺的寶寶。
一晴無語,其實在他知道寶寶不是他的兒子,還給他找了全球最好的醫療團隊,把寶寶從死神那里奪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就告訴自己,她想和這個男人好好的生活,不再想著報復之類的事情。看樣子,目前的現狀,她已無法改變一切。
易翔在上飛機之前,給美琳打了電話,美琳說要到機場接他,因為他想讓他第一時間看到她,她真的已經迫不及待的告訴他,她懷孕了的事情。
飛機起飛前,坐在飛機上易翔正在看著雜志,突然心髒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感覺飛機在地上被生生地彈了起來,隨後又重重摔落在地上。就在這巨大的彈跳起伏中,乘客頭上的行李箱全部被震開,各種箱包重重砸在乘客身上,整個機艙里都是乘客們恐懼的尖叫聲。
一個重重的行李箱和易翔的頭來了個親密接觸,之後發生了什麼,他都已經全然不知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里,他還是在國外,睜開眼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他輸液,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看到他醒來,那女人和小孩很興奮。」爸爸,你醒了「小男孩高興的跑到他的面前。
爸爸,這個孩子是誰?為什麼要叫他爸爸,他自己又是誰?他叫什麼名字,看那母子倆看他的眼神,應該是認識,可是,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之後,醫生的答案是,他失憶了。還說什麼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
美琳看著電視上的報道,手里的隻果不知道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拼命的搖著自己的頭,嘴上不停的嘟囔著,」不,不,不可能「卻已淚如雨下。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了李易翔的消息,她以為在那次飛機失事的時候,老天爺就奪走了他的生命,奪走了她的幸福,奪走了她孩子的爸爸。
易翔失憶的事情,一晴馬上和古曼麗通了電話,他們也馬上就去了國外。
在失憶的日子里,他腦海里所有的記憶都是家里人給他輸進去的,包括,一晴是他深愛的老婆,寶寶是他們愛的結晶。
在沒有美琳的記憶里,他生活了三年,只是每次一個人靜下來,仰望天空,腦海中會浮現一個人的樣子。可是卻這麼都不記得她的名字,每次想到腦海里那個模糊的樣子,他的心會痛,很痛很痛。
他們一家在回國時,已是3年後。」媽媽,今天下這麼大的雨,我不想去幼稚園了,我要待在家里陪媽媽「在一個差不多只有50坪的小公寓里,一位小男孩嘟著小嘴,粉嘟嘟,胖乎乎的小臉一臉的委屈,稚氣的小手抓著美琳的胳膊,撒嬌的搖晃著。」不可以,你這個星期已經有一天沒有去幼稚園了,要想偷懶也要等到下星期在說「美琳嚴肅卻很慈愛的看著那個被她取名‘奇奇’的小孩。
穿好了衣服,背上書包,出門前拿了雨傘。」那今天我們可以破例一次打車去學校嗎?如果擠公車的話,又要像上次一樣,全身都淋濕了,然後會打噴嚏,還發燒「奇奇拉著美琳的後下樓梯。」好吧,今天奇奇說了算,只要你不要感冒「到了樓下,美琳一手抱著奇奇,一手撐著雨傘,站在馬路上等出租車。」冷不冷?「美琳和藹可親的問奇奇,還特意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奇奇的小臉上試了試。」奇奇不冷,媽媽冷嗎?「奇奇稚女敕的聲音,小胳膊圍在了美琳的脖子上。
一輛黑色名車里,坐著易翔一家人,易翔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個城市是那麼的熟悉,特別是此時的心情,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雨的關系,莫名的憂傷,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的靠近心里那個讓他思念了三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