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這份來的莫名其妙的熱情,己經讓她找不到自己心跳的規律了。
蕭陽深如潭水一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似乎想要將她全部的反應都手入眼里,刻在心上,至于他的目的,她卻猜不到。
醫院里,護士為她身體上的傷口都消了毒,輕微的地方貼上了創可貼,嚴重的地方包上了紗布,還跟她打了破傷風,現在她正被強行逼迫和掛點滴,說是消炎。
蕭陽一語不發的坐在床前給她削著隻果,靠在床頭上的萱萱靜靜的看著他,其實有的時候,她真的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可是為什麼他總是表現的這麼冷冰冰,讓她不得不把自己包裹的嚴實實的,不然也會像他一樣變得冷冰冰。
「有些話,你不說,我永遠也不會懂」萱萱看著正在削隻果的蕭陽,憂傷的低聲道。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小聲的和他說話。
他手里的削皮刀頓了一下,只頓了兩秒,咬了咬下唇,然後接著削下去,還是不語。
看著這樣的蕭陽,她還能說什麼?嘴角抽搐,自己嘲笑自己的笑了一下,從他的手里奪過還沒有削好皮的隻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也出來一天了,再過一個小時,這幾瓶點滴也就打完了,你告訴我爸,讓他來接我就可以了」萱萱面對這樣的蕭陽累了,她真的決定放下了,看他的眼神,在這一刻開始改變了,就把他當成是爸爸的一個同事就好了,到此為止就好了。她的心沒有在這半個月以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般的平靜的。
他抬頭看著她,目光在她的臉上停止了三十秒「那好吧,我讓局長來接你」臉上沒有任何讓人可以察覺的表情,把手里的削皮刀放在了床頭的抽屜里,隨後離開。
他關上門的那一刻,萱萱眼里的淚花再也堅強不下去,如斷了線的珍珠,想抓回去就不行。
而蕭陽,整個身體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充盈了霧氣的雙眸在閉上眼楮的那一瞬,大顆的淚水滑落在稜角分明的臉頰上,滴在地上。
有些話,他不說,她永遠都不會懂,那麼,如果,他說了,他不會給她帶去傷害嗎?她才只有二十一歲,而他已是三十歲,她的心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嗎?會不會三年,五年,她長大了,才發現,今天的她只是在年輕懵懂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冷酷的有挑戰性的大叔而已,可是他一旦愛了,是再也不會放手的,到那時,他一定不會放手,那時,他一定會做什麼傷害她的事,那時,彼此的心都會被對方傷害的傷痕累累。
在沒有開始之前結束……?
在點滴快要掛完的時候,萱萱自己按了警示鈴,一個小時過去了,爸爸也沒有來接她,從床上下來,她覺得全身都疼的厲害,可能是放松下來的緣故,按了按肩膀,捶了捶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沒有手機也沒有人民幣,和護士小姐借用了一下電話,準備打給爸爸,可是在撥號的一瞬間又猶豫了,如果蕭陽回了警隊,告訴了爸爸她的情況,那麼爸爸一定會趕來,不來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正在辦案,這個時間不可以給爸爸打電話的。
把手機遞換給護士,說了聲謝謝。
這個醫院離家也不是很遠了,不過她現在的狀況,估計要是靠走回家,也要一個多小時。
已經是夜晚,但她不知道是幾點了,剛才在醫院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初秋的夜晚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雙手環抱自己,獨自一人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人行橫道上不時的出現一對對的情侶,有的手拉著手,有的更親昵一點,搭著肩,摟著腰,說說笑笑,卿卿我我,
走的累了,就在路邊花壇的路沿石上坐下,反正自己的衣服也髒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直接一坐在那里,看著路上的各式汽車一輛一輛的走過,在心里對自己說︰
柳若萱,初戀這點兒小事,可不能把你打倒,你可是樂天派柳若萱,現在這個傷感的小女人可不是你的本色,對,柳若萱不能就這麼倒下,徒留一個行尸走肉的軀殼,即使傷痕累累,也要在內心深處給自己留一個狹小的空間,即使在這個憂傷的夜晚,獨自品味,雖然這品味也干澀,也清苦,但依然有其喜、怒、哀、樂,因為這只是人生的重要一課,你應該知道,即使短暫,在流星劃過天空的那個瞬間,已經綻放出了世界上最美麗的色彩。
可是就算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心里那抹憂傷還是藏不住,抹不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媽媽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看樣子不只是萱萱一個人才回來,她那個警察老爸還沒有回來,這個場景在她的記憶中從小就有,只要爸爸有任務,就算是等到第二天午夜,媽媽也會一直坐在那里等下去,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電視,不敢電視上播放的是球賽還是廣告,媽媽都是那樣等待著,萱萱知道,媽媽不是坐在那里看電視,她是在等爸爸回來,爸爸的工作就是這樣,不知道在那個任務時,就會受傷,有一次,媽媽還給萱萱說笑話,對爸爸的愛,要把每一天都當成末日來相愛。這就是愛吧。
看著萱萱狼狽不堪的樣子站在那里,媽媽擔憂的站在她的身邊,左看看右看看,在她的身邊轉了好幾圈,捧著她還有些髒的小臉「寶貝,你怎麼了?不是去爬山的嗎?怎麼是這幅模樣?」。
萱萱展現最甜的笑「我就是一失足在山上摔了個跟頭,沒有受傷,不信我跳給你看」她還真的愛逞強,真的就忍著疼痛在媽媽的身邊又蹦又跳的。
折騰一番,張開雙臂,緊緊的摟著媽媽的脖頸,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開始打轉「老媽,我的初戀結束了,可是怎麼辦?我的心好痛」說著說著,已淚如雨下。
媽媽撫模著她的頭發,輕拍著她的後背「我們家的寶貝長大了,沒事的,哭哭就過去了」。
萱萱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還順手在桌上抽了面巾紙,擰了擰鼻子「媽,我去洗澡了,好累,現在就想睡覺」。
媽媽點頭。
她哪敢洗澡,全身除了創可貼就是紗布,簡單的洗了把臉,把髒衣服換上了睡衣,直接倒頭大睡去了,死性不改的她在睡前在嘰咕著「爸爸,蕭陽,要平安完成任務,不準受傷」。
不知是否真的太累了,還是打的針里有催眠的作用,很快她就睡著了。
轉到李易翔和田美琳
這兩位也是愛折騰,看著手里剛從民政局領的結婚證,李易翔那家伙的嘴都快要笑的裂開了,從雙人照燒包的換成了單人照,在重新組合成了雙人照,這麼折騰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累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工作人員還給他們開玩笑的撂下了一句話「在來換就不接待了」
這句話算不算是最真實的祝福呢。
「老媽說要為我們舉行婚禮,你同意嗎?」易翔試探性的問,還把美琳手里的結婚證搶了過去,一起放在了自己胸口去的口袋里。
「才不要呢,那有多丟人啊,一定不可以」美琳想都沒想自己拒絕,想想都覺得場合會讓他們很難堪,又不是結婚,可是復婚啊。
「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我也已經拒絕了,不過蜜月還是要去的,想去那里?」兩人肩並肩走著,易翔的胳膊搭在了美琳的肩上,唇線上弦月,曖昧的看著美琳。
看他們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剛結婚的小兩口,怎麼看都是老夫老妻了。
「那里都不想去,我要留在這里照顧爸爸媽媽,你知道嗎?昨晚我去的時候,媽媽她喊了我的名字,是美琳,她好像認識我了,她還一個勁的對我笑……」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開始變得沙啞,還有點哽咽,雙眸里已被霧氣纏繞。
他溫暖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那我們現在去把我們的結婚證拿給他們看好不好?」
美琳點頭。
醫院VIP病房里
「媽媽,還認識我嗎?我是美琳,他是你的女婿李易翔,你看,這是我們今天剛領的結婚證」每次來的時候,美琳都要和媽媽在介紹一遍自己,不然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看看躺在那里的爸爸,把另一本結婚證放在了爸爸的手里,眸里噙淚。
「美琳,我的女兒,你結婚了?」劉文娜竟然開口說話了,手里握著他們的結婚證,和美琳一眼眸里噙著淚花,顫抖的手指在他們的照片上撫模著,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媽,你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了?媽,你記得我了對嗎?」美琳跪在媽媽的面前,眼眶的淚水已流下。
劉文娜竟然還伸手幫美琳擦了臉上的淚痕「不哭不哭,你不是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嫁給易翔的嗎,現在怎麼還哭了呢」。她的意識真的在慢慢的恢復,美琳仰頭看著媽媽,幸福的笑著點頭。
之後去了醫生那里說了劉文娜的情況,醫生給媽媽做了全面的檢查後,告訴他們,媽媽的意識在漸漸的恢復,身體各個器官都很正常,只要親人陪在身邊細心的照料,完全恢復的幾率是很高的。
美琳坐在爸爸的病床前,雙手握住爸爸的手「爸,你听到了嗎?媽媽都已經快恢復健康了,你也不能再繼續偷懶了,要加油噢,如果你在這樣一直睡下去,我可是會讓媽媽拋棄你的,你不是最喜歡看到我的笑嗎,那就快點好起來吧,拜托了,一定要好起來」。
領了結婚證後就直接來了醫院,還和媽媽做了全身檢查,一直忙到了下午,中午飯都沒有怎麼吃。李易翔是直接沒吃,他說不喜歡醫院里的飯菜,就只能餓著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媽媽還拉著美琳的手不舍的說「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的幸福,嫁到人家可不能再和在家里一樣了,三天之內都不要回來了,三天後的回門媽媽會準備好飯菜等你們回來」看來媽媽還不是完全清醒的,她以為今天是美琳嫁出去的日子,還把醫院里當成了他們的家。
美琳點頭還給了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媽媽,我會想你的,你不準想我」。這句話是五年前美琳嫁給易翔那天,她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摟著媽媽的脖子說的。
回家的路上
「那是不是要三天後在來醫院,如果你回去了,媽媽會不會以為你不听話,或是我們吵架了?」易翔有點擔心的問,他知道現在的美琳不看著媽媽睡著了,她就會一整夜都睡不著。
「不知道,我和尹護士招待了,讓她看一下情況,到時候我在和她聯系」這些問題美琳還是會細心到最小處,只有她的爸爸媽媽都恢復了健康,她才會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不孝女。
「還有剛才咱媽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易翔心懷挑釁,嘴角上翹,媚眼眯著。
「那句話?我都忘了」其實美琳是知道他問的是那句,故作鎮定的假裝忘記。
「別裝了,臉都紅了,是真的對嗎?你當初怎麼就不早和我表白呢,如果那時你說了,也許我們今天就不用這麼麻煩的再次領一次結婚證了」此刻的易翔絕對是美的有些得意忘形了。美滋滋的牙齒漏在外面也不怕笑掉了,臉上美,心里更美。
「你在瞎想些什麼,醫生都說了,媽媽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話也許是她記錯了,我怎麼可能像個傻瓜一樣的暗戀你,還整天想要嫁給你,你少在這里自以為是了」美琳辯解完畢,立刻後悔了,解釋就是掩飾,說了這麼多就只能證明一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卻不說話了,一路上就是咧著嘴巴笑。
車子停在一個如此熟悉的地方,那座他們第一次結婚時的婚房,紅房子別墅。
「來這里干嗎?」美琳下車前質問,因為之前他說過正在裝修,難道是想讓她來看裝修的風格。
他解開安全帶,身體湊到她的肩膀處,美琳躲避想的往後一縮,瞪大眼楮看著他,他低沉磁性的噪音帶著濃重的曖昧味道「洞房花燭夜」說完就下車了。
還走到了美琳的旁邊,打開車門「老婆,要老公抱你回家嗎?」絕對是純種色眯眯的眼神。
「你別瘋了,回家了,奇奇他們一定還在等我們回家吃晚餐呢,出來的時候不是告訴他們是去領結婚證的嗎」美琳沒有下車,也沒有讓他抱她下車的意思。
「如果不下車,那我就強行抱走了」易翔才不敢其他人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他的人生大事,第一次結婚竟然會傻乎乎的沒有洞房花燭夜,錯過了第一次的**一夜,就已經夠愚蠢的了,都第二次了,在沒有經驗那就直接打入二的行列去算了。
「我不下車,你也不準抱我,不讓我就大喊救命,讓你今夜去看守所待一夜」美琳雙手緊緊的拽著安全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麼,又不是新婚的小姑娘,這個反應實在讓人有點惱火,還做了那麼不著邊的威脅。
直接解開她的安全帶,「田美琳,是你逼我展現男人禽獸的一面的,我就不客氣了」真的強行把她抱走了,一腳把車門關上,霸道的低頭在美琳的唇上親了一下。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了」美琳不知沒有大喊,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她是怕惹來路人異常的目光和猜忌。
「晚了」算是對她剛才的拒絕的報復,現在就非要演霸王硬上弓這一場了。
這一場景讓美琳不自覺的想到了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同樣的下車地點,離那座紅色別墅一樣的距離,他也是這樣霸道的抱著她︰
「李易翔,你要干嗎?快放我下來」美琳如受了驚嚇的梅花鹿,乞求的眼神注視著李易翔。
「我看人家娶媳婦不都是抱回家的嗎,我討老婆當然也不會例外了,听說只要抱回家的才會幸福美滿,白頭到老」李易翔邊走邊說。
「人家是人家,我們有不需要白頭到老,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美琳口是心非的反抗,她心里多麼希望這個預言是真的,他現在把她抱回了家門,那就讓他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多好。
今天他是怎樣,是在暗示著她什麼嗎?難道他對那一天的事情還都記得,在美琳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已經被抱到了別墅二樓的臥室。
曖昧的臥室里,所有的布置竟然和他們第一次結婚那天的場景一樣,今天的李易翔沒有重重的把她摔在鋪著紅色床單的床上,也沒有氣喘吁吁,而是直接把她撲倒在床上「田美琳,你瘦了,都比五年前輕了,以後要多吃,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我又不是豬,又白又胖就可以買個好價錢」美琳的雙手保護式的放在自己的胸前。還趁機從他的懷里鑽了出來。
美琳站到窗邊,打量了一下整個臥室,和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一樣,因為這所別墅的主題是RedHouse,外面都是紅色的已經夠耀眼的了,現在這間臥室里,主色也都是圍繞著紅色的,紅色的床單,紅色的被子,紅色的枕頭,牆上還掛著大大的紅色的囍字,米色的沙發上還放著兩個穿了紅色禮服的情侶玩偶,美琳四處張望著整個房間。
所有的所有都沒有改變,仿佛真的就是發生了五年前,這一切讓她懷疑,過去的五年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隔著一層薄紗的窗台前,一男一女,在曖昧四溢的月光下,深情擁吻,無人注目,卻是那般的醉人。只有那彎彎的上弦月,還有漫天的繁星在偷偷的看著他們。
田美琳,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們已經克服所有的磨難,痛苦都已經過去了,再也沒有什麼阻隔在我們之間,我們要相依相偎,不離不棄,不論生死,永遠並肩。
好朋友,我愛你。
丫頭,我更愛你。
幸福,就是當激情退去容顏衰老,牽彼此的手時候,還是那雙不怨悔的手;就是當財富散盡一無所有,陪你的還是那顆不回頭的心;就是當災難降臨眾生遠離,暖你的還是那份不冷卻的情。幸福很簡單,就是找一個溫暖的人共同燃燒此生,奢侈、富貴、炫耀只是一層包裝,只要你覺得是幸福的,其它一切都無所謂了。
哎,幾家歡喜幾家愁,人家這邊也說是來了個幸福收場,而那邊慢了半拍的蕭陽,還在為愛掙扎著,折騰著,也許可以往好一點兒想,是享受著那愛的過程,不是有句話是說,過程也是一種美。
這不,他和她之間的曖昧關系又開始上場了……
上次的案件成功破案後,一些年輕的警察就提議,要去瘋狂一下,要去KTV唱唱歌,跳跳舞,舒散一下筋骨,緩解一下這幾天連夜破案的疲勞。
局長點頭同意了,但本人去沒有去,說年紀大了,到那種地方,耳朵,心髒的都受不了,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想回家睡大覺。
開始蕭陽也拒絕去,可是隊友們的強行拉扯讓他最後不得不妥協。
一家魅惑力超強的酒吧場所,這里的男女可以任意的狂歡,並且不用在角落里,就可以隨處看到纏綿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很顯然,這里是一家很開放的場所。
柳若萱和自己的好朋友小柔來這里找她的男朋友安子,小柔和安子還談了很久戀愛的情侶,可是最近他們正在鬧分手,小柔是富家千金,而安子卻是普通家庭,這讓他們這對戀人也正在承認折磨之苦。
安子可不是來這里找人纏綿的,他是這里的DJ。
走近酒吧里面,戚雨桐就拉著小柔的胳膊,跟在她身後,穿梭在人群里,里面的人很多,吵鬧的DJ聲,人們歡快的興奮聲,舞池中有著勁辣熱舞,只是唯一吸引了萱萱眼球的就是吧台處那花樣百出,得心應手的調酒師,萱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覺得來這種地方的女孩子會不單純,特別是看著不遠處那纏綿的人,更是對這個地方產生了反感,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好朋友,打死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而那邊的蕭陽,下車後才發現,他們先去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KTV,而是在這座城市里有名的場所。
「隊長,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們,我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單純,這個地方也是我們第一次來,人家娜娜和欣欣也是被迫才來的」一位警員和蕭陽暗示這什麼。
原來在那之前已經接到了新的案子,而且是個大計劃,是要掀了這家明目張膽了好久的場所,這次來也只是先進去模模底。
怎麼辦?小柔何時不見了,在看看DJ台上,也沒有安子的身影,怎麼辦?是要找到小柔?還是想出去?
踮著腳尖四處張望,希望可以找到小柔,但身體卻在往後退,自己一人待在這種地方還是有些害怕,卻不知倒霉的直接一腳踩在了一個人的腳上,緊張的回頭看著那個人,是個男人,也可以說是個痞痞的男孩,因為看上去差不多和她同齡,吃痛的人,隨即放開,一臉痛楚的看著萱萱。
萱萱怕惹來麻煩,就像直接逃掉,可能是那人看出她想要逃走,隨即快速的拉住她的手臂,那女敕氣卻凶狠的臉上露出一臉的猙獰「美人,你是在欲擒故縱嗎?踩了我的腳勾引我,接著裝清純的逃跑,看來是老手了。」他玩味的說著,手腳還不是特別的老實。
萱萱直接就是對他不老實的手啪的一下打開了「你手本分點,我不是你要找的小姐」說完就直接想要走掉,她覺得這樣的人還是應該避而遠之,剛才的自己也是讓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呵,小妞還挺烈的嗎,我喜歡」那痞子男還真是有耐心,這里那麼多隨手一招就可以跑過來的大把性感美女他不要,干什麼中纏著萱萱不放啊。
「剛才對不起,我有些失態,和你道歉,這杯酒算是你接受我的道歉,也算是你踩了我的腳的補償」痞子男舉著裝了半杯紅酒的高腳杯舉在了萱萱的眼前,臉上剛才的邪笑也變得溫和,還刻意的抬了抬那只被萱萱踩過的腳。
「喝完了,你就不準在跟著我了,還要告訴我,出口在什麼地方」萱萱這個單純的小家伙,還真的因為大灰狼會把快到嘴的兔子放歸大自然嗎。
那可是一杯下了藥的酒,喝完後的結果也就是那樣了。
她被那個痞子男帶到了一間包間里,可能是痞子男太心急了,房間的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可就是這一疏忽,才讓萱萱逃過了一劫。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要對我做什麼?你個變態,,不要踫我……」萱萱用盡身體所有的力氣掙扎著,嘶吼著,她恨不得馬上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可是她的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無力,甚至對于他猛地撕開了她的上衣,她都無力反抗,幸虧來這種地方的時候,她早有準備,不是很冷的天,她穿了三件上衣。確切的說算上最里面的那個,是四件。
「怎麼好像听到了局長女兒的聲音?」在他們經過那個包間的時候,一位耳朵比較敏感的隊員,停下來腳下的步子,疑惑的想在听一次。
「你吃錯藥了,萱萱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還是你已經思念成疾了,听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聲音,都覺得是你暗戀的她啊」另一位隊友故意挑釁。還不時的看著蕭陽的臉色。
「救命啊,救我,小柔……」包間里的萱萱大聲的求救著,可是在怎麼掙扎和大喊似乎都是徒勞的,她對眼前的這個壞蛋真的是束手無策。
下一秒,蕭陽直接沖到了那個包間,扯開了那個壞蛋,還被他一頓暴打,其實他並不確定剛才的聲音是不是萱萱的,他只是在為這個不情願被欺負的女生打抱不平而已。
可是在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她時,他的心痛的快要麻木,眉頭緊蹙,緊咬著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來。握緊的拳頭能夠听到關節間咯咯作響的聲音。
「萱萱?」娜娜上前不確定的看了看受了驚喜的女孩。
萱萱抬頭,看著眼前的娜娜,像是看到了親人,再看看其他人,知道一定是老天爺在保佑著她,讓他們及時出現來救她,看是眼神看到那個張冷的可怕的臉時,她沒有因為他的臉而感到害怕,而是那一秒,她潸然淚下,流下的眼淚,似在和他說著心里的委屈。
還沒等委屈哭訴完畢,他那強有力的大手就直接毫不憐惜的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一直拉到酒吧門口,他才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剛才他握得太緊,讓萱萱覺得此時的手腕是火辣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下了藥的關系,就算是現在冷酷的蕭陽,在她萱萱眼里還是那麼的有魅惑力,她的大腦是清醒的,她在嘲笑自己,前幾天不是還大聲宣布要把他忘得一干二淨的嗎,可是不管之前她怎樣的努力,只要看到他一眼,就一眼,她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蕭陽——我好熱——」萱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著火一般,從內到外的燃燒著,只有踫觸著蕭陽的一根手指,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得到了一絲的溫泉,讓她越來越想靠近他。
蕭陽知道她此刻的反應是什麼原因,和剛才一樣,直接把她塞到了車里,在後視鏡里面看著坐在後面咬著牙齒,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的萱萱,知道她是在用最強的意志堅持著。
急剎車的聲音劃破長空,蕭陽把萱萱從車里抱出來,靠在他懷里的萱萱像是找到了解藥,小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纏繞,想要拒絕她卻被她再次的纏住,那不听話的小手更是肆意的撫著他硬躺的胸部,看著她發紅的臉頰和帶著晴欲的水眸,是個男人也該蠢蠢欲動了吧,下一刻,他把她帶進了一家酒店的包房里。
他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他沒有把她放在床上,而是去了浴室的浴缸里,他也不是那種變態男,則是殘酷的打開花灑,直接是冷水,就往萱萱的身上澆著。
他把男人該有的蠢蠢欲動都變成理智,真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被冷水澆的有些清醒的萱萱嘴角抹過嗤笑,原來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送到嘴里的肉他都會毫不留戀的吐出來。
萱萱自己也不知道被這樣連續澆了幾個小時,體內的燥熱感才消退,只知道她累了,就那樣蜷縮在浴缸里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躺在酒店里的大床上,身著浴袍,不對!怎麼是浴袍?衣服呢?她的衣服哪兒去了?坐在床上,扯著被子把自己形式包粽子似的包的嚴實實的。
「穿這件吧,你的讓我扔掉了,如果想找來做紀念,那就去垃圾場找吧」他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里,把一件連衣裙冷冷的扔在了床上,又是連衣裙,她看到連衣裙就要把它扯的稀巴爛的沖動。
「這件不會也是那個叫田美琳的女人的吧?」萱萱嘲笑的看著那件連衣裙。
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五官瞬間緊湊,眼神靜止在萱萱的臉上,是上次的那件連衣裙讓她知道了那是田美琳的?可是當時他著急去局里處理案子,他才把美琳的那件衣服拿出來給她穿的,那件衣服美琳也只穿過一次,他甚至已經忘了是什麼原因讓那件裙子住在了他的家里。
小妮子這是在吃醋的意思啊。
「不是,是警局里娜娜的」表情依舊的冷,但心里絕對是熱的。
她吐血,為什麼總是拿別的女人的裙子給她穿,就一能給她買一件新的嗎?
「我不穿,我以後都不要穿裙子,我不要穿裙子,我恨裙子,把它拿走,立刻,馬上,不然我就把它撕成碎片」她像是瘋了似的歇斯底里的發泄著心里的悲憤。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听話了,他真的就把那裙子拿走了,還沒有留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房間。
「壞家伙,你等等」萱萱急切的叫住他。
他真的立刻停下來腳下的步子,但沒有回頭。
「我——我的衣服,是誰——誰幫我換的?」她絆絆磕磕的想知道答案。
換衣服可是會被看光光的。
「我」他干脆的回答,響亮的噪音回旋在整個房間里。萱萱想扇自己的嘴巴兩下,為什麼要問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你——你,憑什麼月兌我的衣服,你這個變態,趁本小姐不清醒你……」在他回頭看著她的那一瞬,她就連絆絆磕磕的為自己維權的能力都失去了。
「可是我並沒有做你所期望的那種事,只是換了衣服而已」真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維權,還是在打擊萱萱的自尊。
「什麼叫我說期望的,我對你這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期望,還只是換衣服,換衣服不是也被你月兌光光了嗎?你這個混蛋,壞家伙」她已經完全失去自控的理智了,也不知道自己還為什麼要和他無謂的辯解。
他卻不在辯解了,就連和她爭吵,他就覺得半句多吧。他離開了房間。萱萱愣愣的像個傻瓜一樣,坐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自覺,完全沒有了反應,只覺得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感覺到四周都是尖銳的毒箭,一只只的扎進她的心窩里,很無奈,只好平靜好自己的心緒,硬著頭從床上下來,把整個房間里的垃圾桶都找了遍,可就是沒有找到她昨天穿的衣服,難不成真的被他給扔到垃圾場去了?
可是也能穿著浴袍就出去啊,「啊——快瘋了,蕭陽,你這個混蛋,把本小姐的玉體看過了,還敢如此的狂妄,本小姐和你沒完」。
重新返回床上,繼續睡覺,反正她一直不回去,那個家伙自然就會來找她了。本姑娘其他的沒有,就是大把大把的時間。
剛鑽進被子的萱萱,就听到了開門的聲音,知道是蕭陽回來了,一定是給她買了一條新裙子。欣喜若狂的從被子鑽出來「就知道你得回來?衣服……」。
眼前的娜娜一臉的難為情,尷尬的把衣服寄到了萱萱手里,萱萱更是尷尬,就像鑽到床下面了,勉強的干笑
「蕭隊,讓我和你說,這件是新的,沒有人穿過,不過是要還的」。娜娜指著萱萱手里的警服,萱萱看著警服真的是……無言以對。
娜娜離開後,萱萱換上了那身警服,藍色的上衣和藏青色的褲子,不過這個衣服的尺寸明顯的比她的身材大好幾個號,看起來更像是男士的,對,就是男士的,還是和蕭陽差不多的尺寸,不是差不多,就是他的,難道這是他的警服?
算了吧,別照了,也別嫌棄了,這個樣子總比穿著浴袍走在大街上好百倍了。
某市警察局的大樓外,萱萱身著一身不合體的警服,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和出租車司機說了些什麼,把司機車里的一個擴音喇叭拿了出來,然後,出租車司機把車開到一邊,沒有離開的意思。
「混蛋——壞家伙——臭流氓——蕭陽——給我下來付車錢——」每個稱呼都拖著長長的尾音,大樓里幾乎所有的人都探頭出來看著還在拿著擴音喇叭喊得正興奮的萱萱。
「混蛋——壞家伙——臭流氓——蕭陽——給我下來付車錢——混蛋——壞家伙——臭流氓——蕭陽——給我下來付車錢——」一遍一遍的重復著,最先過來的可不是蕭陽,而是門口站崗的警察,直接毫不客氣的把她手里的擴音喇叭奪了過去,嚴肅的擺著一只撲克臉「別喊了,你找誰?」
萱萱抬手指了指正在往她的方向走的蕭陽「他」。
門警離開後,她還刻意去奪回了那個喇叭,得瑟的對站在眼前的蕭陽笑著,這只是整他的一個小小的開始,右手得瑟的攤在她的面前,來回的掂量著,她此刻的表情的動作,還真是個完完全全的街頭小混混。
他沒理她,把她手里的擴音喇叭搶走,去了出租車司機的地方,之後還了喇叭,付了車錢,才轉身有站在萱萱的面前。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她怎麼覺得突然心情大好呢?還真是個好天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