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總統套房里暖氣開得很足,柳若萱躲在窗簾後面,透過細小的縫隙,看著房間里凌亂狼狽的一切,就知道剛才這里的人一定是激情,可是她還是覺得手足冰涼,仿佛是連喉嚨口的那一絲呼吸都帶著讓人顫栗的涼意。
如果不是剛才這里的客人叫了客房服務,也不至于讓她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真是的,明明就還正在熱火朝天的,為什麼還要叫客房服務呢?害的她現在只能躲在窗簾後面,大氣都不敢喘。
偌大的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幽暗的壁燈,光線昏暗,萱萱雙手緊張地交握著,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撲扇著,仿佛是蹁躚的蝴蝶,楚楚憐人。她的整個人都隱匿在了半黑暗之中,卻是清晰可見那股誘人的撩人唇瓣。
因為她不只是在這里工作,還在酒吧了找了一份兼職的工作,這個時間她本應該是在酒吧里的服務員,可是因為經理打電話非讓她回來整理這個特殊客人的房間,還說客人只允許萱萱自己一個人進他的房間,萱萱無可奈何,只好回到了酒店,畢竟這份工作要比酒吧的兼職重要。
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背部,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此刻卻是顯而易見幾絲血絲,因為是在酒吧做服務員,所以她花了淡妝。
她很緊張,因為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她的身後就是落地窗,此刻已經是華燈初上,不過外面似乎是在下雪,雪花如鵝毛般落下來,細細密密地打在了透明如鏡的玻璃窗上。萱萱有些怔怔地轉過臉去,看著外面一片白色的天空,只感覺自己仿佛是站在了懸崖峭壁之上。
她緊緊地咬著唇,一雙眼眸瞬間瞪得大大的,胸口撲通撲通的節奏讓人不容忽視。就算之前她已經完全做好了心里準備,她也很清楚,再過一會兒,糾纏在大床上的兩個人會做些什麼,可是她很是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怎麼辦,她似乎接受不了……
牆壁上的掛鐘在滴滴答答的走著,萱萱只覺得自己是在茫茫的恐懼中,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已經去了洗手間,如果女人出來時候,那就應該是上演了吧?只穿了一件短褲的男人,去了放紅酒的房間,怎麼辦?要趁機逃走嗎?或許她現在還可以逃走,可是逃走的話,半道上被發現了怎麼辦?
正躊躇不安間,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出來吧」。
她猶如是一種驚弓之鳥,整個人猛然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她只要一個想法,打開窗戶跳下去,可是這里可是二十三層,那不是白白的犧牲了如花似玉的一個妙齡女子嗎?真是的,就什麼時候了,還自戀。
算了,還是出去面對一切吧,反正剛才他們也只是簡單的肌膚之親,如果現在不出去,過會兒,真的該面對他們的肉肉大戰了,掀開窗簾的瞬間,因為太過緊張,手上的力道用的過猛,好巧不巧地踫到了一旁的花瓶,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花瓶應聲摔在了地上,發出了「砰」一聲脆響……
「啊……」她緊張地失聲,當時的表情也只能是目瞪口呆了,頓時蹲去,沉穩的腳步聲卻漸行漸近,她還沒有抬起頭來,蔥白縴細的手指剛好踫到了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略略帶著幾絲不耐和壓迫在她頭頂沉沉響起。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男人的聲音剛落下,萱萱已經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刺蝟一般,緊緊的蜷縮在那里,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想要去撿起地上的那些碎片,卻不想一不小心,指尖頓時傳來輕微刺痛,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她悶哼了一聲,連忙將手指捏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馬上就收拾好,馬上就會消失在這里…。對不起」她連聲道歉,又驚又恐,下意識得抬起頭來,卻是正好撞進了一雙深黑的眼眸之中。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大概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身形高大,他**的上半身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習慣去健身房的男人,可是,他的身上卻又幾道很明顯的疤痕,不會是黑社會的吧?
他的臉更是俊美得讓人有些意外。他唇形極薄,原本就不太明亮的光線襯著他的那一張菱角分明、氣勢凌人的臉,讓人有一種無端端的壓迫感覺。尤其是那雙又黑又亮的眼楮,深不可測,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卻是晶亮得有些嚇人,仿佛里面隱藏著一頭野獸,隨時有可能會沖出來將人撕碎……
萱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可能是過于恐懼了,體內的不安更是擴大了一圈。
他是誰?怎麼又那麼一點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那里見過?柳若萱,是你的花痴病又犯了吧,看到真的好看的男人,就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萱萱還在花痴的看著他的時候。
「你是誰?」男人眯了眯眼,忽然出聲,問了一個和萱萱此刻腦海里面相同的問題。
「我是……我叫柳若萱,是這里的客房服務。」她舌忝了舌忝自己有些干澀的雙唇,壓下了心頭的慌亂,想著既然是你先叫客房服務,再說,她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也還沒有進來,要說先來後到,那也是他們是後者闖入,可是,畢竟他們是客人啊,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要躲起來不就可以了嗎?
可是男人不解的冷的讓人徹骨的眼神,萱萱不禁打了個冷顫,于是帶著恐懼的細聲地解釋道︰「我是過來打掃房間的,首先,我進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進來,所以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們……。不過,還是,對不起……我不應該藏在窗簾後面,我剛才是一時緊張,被嚇到了,所以……。」因為太緊張,她說的有些磕磕踫踫,眼神也四處閃躲。
柳若萱……。?!果然是她!
男人無聲地挑了挑眉,菲薄的雙唇在這個時候微微上挑。之前就听說過警察局長的女兒有個絕美撩人的女兒,沒想到在局長進去之後,就淪落到在這里做服務員了,不是听說她已經嫁給一個警察了嗎?腦子里還是對眼前的這個清純可人的美人有些許的好奇。
余光掃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的眼神很快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白玉一般的臉頰,透著一股誘人的嫣紅,或許是因為自己闖禍了,那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氤氳的霧氣,楚楚可憐。兩瓣粉女敕的雙唇輕輕地開啟著,一副欲言又止卻又不敢多說什麼的樣子,饒是他看多了,卻還是會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清純之中偏偏是帶了幾分說不盡道不明的嫵媚,真是讓人心猿意馬……。
嘴角勾去讓人費解的淺笑,如果當初不是他的爸爸在局里犯了錯誤,他被黑道上的人收留了,這個眼前的小妮子應該是他的女人了,因為從小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在父母的撮合下,達成了女圭女圭親,不過當時她還小,應該根本不記得這些了。
今天下午在這里看到她的時候,還有點猜疑,就像讓她今晚過來在確定一下是不是她,只是沒想到還真的就是他女圭女圭親的小嬌妻了。
他站在那里,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如此清純可人的獵物在自己的眼前,不可否認,他確實有一種沖動,想要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徹底地佔有她。
「你的意思是,你在這家飯店上班?」他問的有些漫不經心,話音剛落的同時,長腿也朝她邁進了幾步,顧雪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伸出了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迎上了他深幽的黑眸,怔了一怔。
「對……我是這里的服務員,不過我不是那種服務的,你哦好像誤會什麼了……」她不安地回答,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內心的慌亂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因為他的動作有些過于輕薄了,可是即使是不安到了極點,在看到他身上的疤痕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反抗什麼,她太害怕了,她在祈禱,浴室里的那個正在洗澡的女兒快點出來。
但因為心里的恐懼,她還是連連倒退了兩步,原本驚恐的眼神漸漸涌上幾絲警惕,好半響才皺眉輕輕地問︰「先生,如果現在不需要打掃房間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男人嘴角又是一抹他人看不懂的笑。看樣子這個小妮子是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男人的嘴角饒有興致地掛上了一絲慵懶的弧度,挑眉道︰「真的沒有認出我嗎?一點印象都沒有?」
本來萱萱剛才就感覺到似乎在哪里見過他,現在她有這樣的問她,難不成還真的似曾相識,有過一面之緣什麼的?
萱萱緊著眉,很認真地看著他,然後才鄭重其事地搖頭,確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他。
男人低低地笑起來,繼而又眯了眯眼楮,低沉的嗓音伴隨著他高大的身軀危險地靠近她,「我可是你的男人啊,你都這麼無情的把我給忘記了,女人都像你這麼薄情的嗎?」
他的靠近,讓萱萱的身體又是後退了兩步,身子已經貼在落地窗上,她似乎有種無路可退的感覺,她粉唇微啟,垂著眼瞼的狹長雙眸,瞬間瞪得大大的,她大腦轉得飛快,沒多久就已經讀出了他話中的另一層含義,頓時有些驚詫地開口,「你……。你是……。你是索馬奧?」
她答對了,他就是索馬奧?小時候胖嘟嘟的他,今天卻是如此的俊美,小時候他可是個愛哭鬼,沒想到男人也是可以男大十八變的,氣質成熟穩重,五官更是出眾讓人嫉妒,仿佛是藝術家的完美雕刻品。劍一般的眉,深邃的眼,硬挺的鼻,好看的唇,真是完美到無話可說男人,小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他是個潛力股呢。
「還沒有看夠嗎?口水都流出來了?」他嘴角上翹,那個完美的弧度真的比上弦月還要好看。他轉身在地上撿起剛才被女人扔了的白色襯衣。瀟灑的一甩就穿在了身上,地上的淡藍色牛仔褲也穿在了腿上,這樣看起來似乎更帥了一些兒,可是那個牛仔褲上似乎有血的印跡,他不會真的是黑道上的吧。
「我哪有看你啊,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萱萱緊張的解釋,心里的恐懼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他是誰,而減少多少。
「驚訝什麼?驚訝一個愛哭的胖子,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超級美男子?」他壞壞的痞痞的笑著,他的笑真的很容易讓人迷倒。
「切,還真是自戀啊?我又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人,我老公可比你……。」不知為什麼想到蕭陽她卻欲言又止了。鼻子酸酸的,心里痛痛的。她已經離開十幾天了,他似乎都沒有找到的任何動靜。
索馬奧剛想說什麼,浴室的門開了,那位耀眼的美人身上裹著一個輕薄的遇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也已經若隱若現。
這是萱萱才想起來,人家還有正事要做,她還在這里和男主角敘舊,很明顯,那女人看到她也是一臉的氣憤。
「對不起,我在這里太多余了點,我先出去了」三十六計,趁機逃走,太完美了。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你跑去那里啊?」他起身拉著她的手腕,低沉的磁性噪音,俊美的五官上還帶著魅惑的笑。
「我遇到一個朋友,你先回去吧?」他冷冷的看著浴室門口的女人,他的話里沒有一絲的溫度,難道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
「索少——」女人撒嬌的喚了一聲,連萱萱听了就覺得骨頭都酥了。
「出去」天呢,他竟然不為之所動,還那麼冷冰冰的讓一個女人離開。
這讓萱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感更是加強。
女人也識趣的離開了,在索馬奧回過頭看萱萱的時候,他眼神里的冷冽卻瞬間消失了,有的是滿滿的溫暖。
「 嚓」那女人離開後,門就被那樣的關上了,萱萱的心也隨著那門關閉的瞬間懸了起來,緊咬著性感的嘴唇,眼神在房間里緊張的四處張望,就是不敢看男人一眼。
「你在害怕什麼?難不成是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嗎?」索馬奧壞笑著,故意靠近萱萱,還把那張俊臉刻意的在萱萱的眼前的放大。
萱萱不自然的轉身,撓頭,四處轉悠「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只是擔心會被經理發現,我在這里偷懶罷了」她口是心非的辯解。
他嘴角上揚,似是嗤笑「說說你的老公吧,就是那個警察,他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婆在這里上班?還有他是哪里比我長得帥了,我怎麼見了他幾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瀟灑的坐在歐式的真皮沙發上,隨意的翹著二郎腿,在桌子上哪里打火機和香煙,點上,修長的手指好看的夾著那根已經點燃的香煙。
「你認識他嗎?」萱萱听的有些糊涂,難道他也是警察,可是看他的打扮還有氣質完全都不像啊。
「有個幾面之緣,是在好奇我是做什麼的吧?是怎麼會見過你的老公的吧?」天呢,他還有看穿他人想法的功能嗎?她又沒問,他怎麼知道的?
看著萱萱被看穿的樣子,他的嘴角翹的更高了一些。
手里的煙按在了桌上的煙灰缸里,鬼魅的看著一臉不解的萱萱。
「你……你是……壞人嗎?」萱萱絆絆磕磕的問,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他不怎麼的害怕了。
他唇角抹過似笑非笑「壞人?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壞人呢?」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萱萱的面前「姓蕭的警察,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抓了你的局長爸爸,還好心的娶了你,他算不算壞人啊?」他的語氣是那麼的輕浮,他似乎很看不慣蕭陽的做法,也對萱萱很看不起的樣子。
萱萱恐懼的後退幾步,惶恐不安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十幾年都沒有見過的所謂朋友,她無言以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質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我的事情這麼的清楚,還是對蕭陽的事情比較清楚?」
「我當然就是那個愛哭的胖子,索馬奧啊,不然你想我是誰啊?只是我現在的身份有那麼一點點的改變而已,和你那個警察老公,只是黑道白道上的區別而已」。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總是很平靜,不管听到他話的萱萱表情上出現了多大的波瀾,他始終是平心靜氣,還帶著那抹讓人猜不透的笑。
正在警局加班的蕭陽,其實在萱萱走後,他幾乎就很少回家,就算是局里沒有什麼事情,他也會待到很晚才回去,他害怕回家後的孤獨和想念。
一個月了,他幾乎瘋狂的找她,可都是無果,美琳也已經離家一個月了,就是為了找到萱萱,她總是在責怪自己,她總是會覺得蕭陽和萱萱的今天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如果她當初不去找出真正的肇事者,這一切的結果是否該是不一樣的?
手機突然響了,打亂了他的思緒「喂,美琳」他平淡的語氣。
「蕭陽,我一個在帝豪飯店上班的朋友,告訴我,那里有一個叫蕭若萱的女孩子,和我發給她的照片很像,只是她姓蕭,而不叫柳若萱,我想是不是萱萱她怕我們找到她,所以改了姓名,我們現在要不要趕過去看一下」電話里,美琳的聲音很焦急,也有些興奮。像是馬上就可以找到萱萱一樣。
之前,蕭陽有想過,萱萱她可能改名字,只是沒有想到她會把姓給改了,如果那個叫蕭若萱的女孩真的是柳若萱,那麼就足以證明,柳若萱心里還是有蕭陽的,不然也不會用他的姓了。
萱萱和索馬奧還在打著心里戰術,萱萱真的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索馬奧則在糾結著,要不要拿她去威脅蕭陽,讓蕭陽放了自己的兄弟,可是從小到大,他的心里都一直對這個小妮子念念不忘,現在好不容易老天爺安排他們這樣的遇到,如果今夜強行的霸了她,是不是她之後就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可是那幾個前幾天被蕭陽剛抓進去的兄弟……?
萱萱看著他邪魅的眼神,開始有些緊張,有種不祥的氣息似乎在慢慢的向她靠近,她想馬上離開這個房間。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開始伸手慢條斯理地月兌掉了自己剛才才穿上的白色襯衣,動作優雅地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肌理分明,麥色的健康膚色,那幾道明顯的疤痕再次映在了萱萱的恐懼的眸子里……。
萱萱緊張的身體開始下意識的往門口的地方後退著「索馬奧,你想做什麼?不可以……。我們是朋友……你不要過來……。不要……。」
知道她是因為緊張而四處躲閃的眸光,卻偏偏給他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小月復處的那股熱流更是洶涌了起來,他對女人那種害怕的想要逃避的眼神,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想法。他猛然俯身,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就是激烈地掙扎,而他的唇只是壓在了她的唇上,並沒有動彈,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因為緊張而在自己的懷里不斷地掙扎,猶如一只被獅子逮到的梅花鹿,他嘴角淺淺地彎了彎,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用力地按著她,原本壓著她的唇忽然一動,他張嘴一口咬在了她柔軟如同布丁一樣的唇上,力道適中,不會弄疼她,卻在提醒她,不準在反抗了……。
她的味道真是不錯,很女敕,帶著一絲絲的甜味,有女人獨有的香味,很嬌美可人。
他的**似乎更強了一些,他開始想到,如果把這個小妮子壓在自己的身下,那會是如何的讓人瘋狂?
……。
一邊的鏡子映照出他們糾纏的模樣……
此刻已是凌晨一點
在這一刻,萱萱的想死掉的心都有了,眉目之間有些跟青澀不相符的涼意,比那外面的晚風更要寒冷,手緊緊的握著,因為緊張,還有些微微的顫抖,怎麼都停不下來……
她極力的抗拒著他的侵犯,在他再次如禽獸般的吻到她的唇時,她心一狠,用力的咬破了他的唇。
「啊……。」男人感覺到疼痛,痛的叫出了聲音,眉頭緊蹙,唇角抹過嗤笑「柳若萱,是在為那個警察守身嗎?你別忘了,你原本就應該是我的女人」。
她聞到了血腥味,燈光太暗,應該是已經出血了。
「索馬奧,別讓我恨你」萱萱咬著牙,狠狠的看著他,真的,她此刻真的有殺死他的沖動。
他輕挑她完美的下巴,俊臉上帶著一絲讓人捉模不透的笑「無所謂,恨著吧,總比把我忘的一干二淨好,至少在你的心里可以有個恨我的位置」。
不知為什麼,他的話卻在不經意間觸動了她的心,恨他也好,只要可以留在心里。他和以前的她似乎有些相像,在她對蕭陽窮追不舍的時候,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嗎?他可以不愛自己,但是只要在他的心里有她一個小小的印跡就好。
豪華而舒適的酒店套房內,傳來「 擦」一道聲響,房門被人在外邊強行打開了。
有時候,遇見一個人,是另一個人命運的轉折,即便是驚鴻的一瞥,亦有可能是悲劇的開始。
門被推開了,因為屋里的光線很暗,只有床頭暗淡無力的光線,可是外面闖進來的人,還是可以看到正在床上撕裂的兩個人,萱萱的上衣已經被索馬奧更強行撕下來一大半。
「放開她——」
驀地,身後響起一道淳厚低沉的男性嗓音,短短三個字,卻有著令人發冷的寒意。
「救命……。救我……。」萱萱和進來的人痛苦的求救。
男人也因為突然闖進來的人,而停止了動作,房間里的等被闖進來人打開,萱萱一時間覺得光線很刺眼,用手遮住了眼楮。來不及看進來的人是誰,就如受了驚嚇的小刺蝟,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扯到自己的身邊,把自己裹得嚴實實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空洞的眼神里還有淚水在不停的滑落。
「萱萱——」一個女人的聲音,心痛的喚著她的名字。
萱萱像是听到了天使的呼喚,扭頭看著站在玄關處的人,可是,第一個映在她眸里的還是那個冷冰冰的蕭陽。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身後還站著剛才叫她名字的,田美琳。
他們不會是來這里開房的,然後听到了她喊救命,順便過來行俠仗義的吧?萱萱僵硬的表情下,一抹冷笑。
「萱萱——」美琳想跑過去,看看萱萱有沒有受傷。
可是那個可惡的蕭陽,卻站在那里板著一張臭臉,表情凝重的看著她。
看樣子是他誤會什麼了。
「不準過來」索馬奧,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萱萱的脖子,還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就那樣頂在了萱萱的喉嚨處。
他的動作,讓所有人瞬間都屏住了呼吸。
而蕭陽那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起任何的波瀾。
這讓被挾持的萱萱,心涼了,不,是死了。
「蕭大隊長,不知道你今晚是來接你的老婆的?還是听到了什麼,來和我做抓人游戲的呢?」索馬奧放蕩不羈和蕭陽挑釁著。
然後,把那輕薄的嘴唇湊到了萱萱的耳際,輕聲的說道「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們來測試一下,他有多愛你,好不好?」。
萱萱本想扭頭看他,可是頂在她喉嚨上的匕首,讓她一動都不能動,「索馬奧……。」
她的話讓索馬奧制止了,「噓……從現在開始我是導演」。
「索馬奧,你先放開萱萱,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單獨談」蕭陽這個家伙,終于開口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萱萱開屏了,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還有心疼。
「我——們——之間的——恩——怨——」索馬奧一字一字的重復著蕭陽的話,更像是在調侃,他的唇角始終帶著那抹讓人猜不透的笑「那好吧,直奔主題,明天帶著我的兄弟,來帶走你的老婆,怎麼樣?」。
蕭陽鎮定的思考了幾秒「我現在就要帶萱萱走,你的兄弟,我會再想辦法」。
索馬奧用匕首挑起了萱萱的下巴「你以為我是傻子啊,現在讓你把她帶走,那麼我的兄弟還能出來嗎?我像是智商那麼低的笨蛋嗎?那我豈不是賠了美人又折兵啊」。
「蕭陽,你快想想辦法啊,他手里的匕首太嚇人了,只要他一稍稍用力,萱萱就會受傷的」美琳緊張的站在蕭陽的身後,她是真的很擔心萱萱會受到傷害。
「美琳姐,蕭陽,你們走吧,不用管我,他不會傷害我的,索馬奧就是我一直在你面前顯擺的那個愛哭的胖子,記得你以前總嫌我追著你不放,我不是還特臭美的說,我也有喜歡我的人嗎?現在他出現了,好像這個結局挺好的,你終于可以解月兌了」。萱萱眼眶里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她的心里明明就是那麼的害怕,蕭陽會不管她,卻還這麼違心的說出這些話。如果,他真的轉身離開了,她該怎麼面對即將面對的所有。
索馬奧可能是因為萱萱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似乎是幸福的笑,他此刻的笑一點也不邪惡,更像是好看的上弦月,「原來,我在你的心里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看著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特別是索馬奧看萱萱的那個眼神,蕭陽的心開始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擔心什麼。
「索馬奧,是個男人你就放了她,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他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如果房間安靜的話,應該可以听到他關節用力的咯吱聲了。
萱萱听到蕭陽說,要放了他的兄弟,他的兄弟被抓那一定是因為觸犯了法律,怎麼可以讓蕭陽因為救她,而知法犯法呢
「蕭陽,我不準你那樣做,你們走吧,他真的不會傷害到我的」。她的話已接近于哀求,她真的不想看到蕭陽做出那樣的決定。
蕭陽的眸子一緊,眼底生出了好像火焰一樣的怒意,冷聲︰「柳若萱!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天真,他真的不會傷害你嗎?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我們不闖進來,你就……」
後面的話,他欲言又止了……但萱萱的心里很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我說了,他不會傷害我,就算有你想象的那種事情發生,那也是自願的,所以,請你們離開吧」萱萱冷漠的看著蕭陽,似乎現在的蕭陽真的就是阻礙他們的障礙物。
「萱萱——」美琳傷心欲絕的看著萱萱,卻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柳若萱,這真的是你的決定嗎?還是怕我做了不該做的事?知法犯法?」|蕭陽心痛的看著萱萱,他的眸子變得模糊了,他也看不清現在的萱萱到底是不是真的萱萱,這樣的選擇題,似乎有點太難了。
「再不走,我叫保全了,到時候誰都不好看」萱萱冷漠的說道,心卻如刀絞。
「好,我走,柳若萱,你要記住,今天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最後的一個選擇,這一刻以後,你和我之間,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都是由我來選擇」他說完之後,驟然轉身。
「蕭陽,不可以,不可以把萱萱留在這里……」田美琳跟在蕭陽的身後勸說著他,還心疼的回頭看著冷漠的萱萱。
萱萱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只是看著他的離開,心很痛,很痛……
門「砰」的一聲關上……。那一刻,她的心似乎也關上了,死了。
「放開我」萱萱冷冷的說道,不是商量,是命令。
索馬奧抿了抿了嘴,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眉頭緊蹙,不解的看著萱萱。
柳若萱頹然的坐在床上,淚如雨下……。
房間門口
「馬上把索馬奧剛批下來的逮捕令拿到帝豪酒店,我在2202號房間門口等你,要速度」他嚴肅的和電話那頭的警察說道。
听到蕭陽的話,美琳懸著的心也隨即放了下來「蕭陽,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萱萱了」。
他淡笑,心還是留在了房間里面,他還是很擔心房間里的萱萱,可是如果現在在闖進去,不知道會不會激怒了索馬奧,可是如果不進去……。
美琳一眼就看穿了蕭陽的心事,其實,那也是她所擔心的事情。
「不要太緊張了,萱萱不是也說了,他們是朋友的嗎?不如,我們麻煩一下這里的經理,就說找萱萱有重要的事情,就算他不肯放了萱萱,至少我們可以知道萱萱是安全的,還可以延長一下時間」美琳靈機一動嗎,還在說著,就直接跑去前台,聯系經理了。
還真是就無巧不成書了,田美琳就硬生生的在前台遇到了李易翔,他一襲黑色的西裝,優質的剪裁,將他高大完美的身材襯托得俊帥魅惑,然而又透著一絲陰沉的邪氣,如王者一般緩緩走過來,更可笑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嗎,穿著一身職業裝的妙齡女子。不會是來這里開房間,玩制服誘惑的吧?
美琳心里頭可不是滋味了,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白了他一眼,然後準備和前台小姐說些什麼。
可是前台小姐的連人帶心都不再美琳這里,直勾勾的看著全身帶著極強魅惑力的李易翔。
「總裁——」彬彬有禮的帶著專業性的微笑。
什麼總裁?天吶,她竟然忘記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看來不像理他也不行了,正準備和他說話,他卻好死不活的轉身離開了,像是根本看到美琳似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拽,比剛才的田美琳還拽。
田美琳被他的無視,氣得鼓鼓的,心里還很委屈,看著他和那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子有說有笑的離開,心里更是酸酸的,她離家出走一個月,他不僅沒有出來找她,其實美琳都一直刻意去消費他的銀行卡,還去他們常去的地方,就是希望他可以找她回家,沒想到,他倒是過的更舒坦了,越想心里就越委屈,嘟著小嘴,追上李易翔。
「李易翔——」她生氣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停下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回頭,倒是他身後的女人對美琳投來了莫名其妙的眼神。
幾秒鐘後,他再次邁開了步子,繼續往前走著。
「李易翔,你給我站住」他氣憤的大聲吼著,跑到李易翔的前面,雙手敞開,攔住了李易翔的去路。
李易翔倒是異常冷靜的看著她,不語。
「李易翔,你沒有听到我叫你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她氣憤的責怪,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呦,這不是我離家出走快一個月的老婆嗎?你怎麼會來這里啊?不會是玩離家出走,還住在自己的酒店吧?」
他這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什麼眼神?她被冷落了嗎?還是已經被他打入冷宮了。不會有失憶,把她忘記了吧?
他的表情更像是見到一個好久不見,但是也很不想見到的故人一樣。
可是心里卻因為美琳幼稚的生氣,都笑開花了,只是想逗逗他這個小嬌妻罷了。
「跟我來」她現在可沒有時間管這些了,最重要的還是柳若萱。強行拉著他的胳膊,往另一個方向拽著走。
如果李易翔想要拒絕,她怎麼可能這樣的拉著他走「老婆,就那麼想我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急了」。
美琳氣呼呼的回頭瞥了他一眼「壞家伙,看我日後怎麼和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