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一躍,身體直接離開沙發,三步兩步就去了廚房,在她的背後,不老實的掠奪著,直接手忙腳亂的開始跟美琳解圍裙,炙熱的唇貼在美琳的脖頸上,讓她的喘息都變得有條不紊……
「老大——田美琳——我回來了——」一聲如雷貫耳的嗲嗲的童聲,再次把那個就快要火山噴發的男人,拉到了冰山一角。
嘿嘿嘿,奇奇小家伙不請自來了。
……
柳若瑄、蕭陽。
清晨,萱萱被窗外巨型機器,轟隆隆的聲音吵醒,因為她租住的地方,前面還是正在開發的房子,張開眼楮,就看到蕭陽沉睡的面容浸潤在金色的晨曦中,如此的安靜。
床太小了,他的身體有一半是在床下的,一只腿還耷拉在地上,就算是這樣,他的臉上卻又幸福的笑意。
蕭陽,真的愛上我了嗎?萱萱在心里捫心自問。
他的呼吸很均勻,看樣子是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睡過頭了,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上班一定是遲到了。
萱萱一時間有些恍惚,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陽光下的睫毛,看著他安靜的側臉。
直到他醒過來,她才倉惶地別過臉。他看著她半晌,仿佛若有所思。他沒有說什麼,我亦靜默無言。房間里安靜極了,除了外面煩人的轟隆聲一陣陣的灌入房間以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雜音。
「就這樣看了我多久了。」他的臉上略有倦容,但帶著香甜的笑,微微舒展了一下肩頸。他的胳膊可是被某位姑娘當了一晚上的人肉枕頭。
萱萱有些僵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而他依舊風度翩翩,安適如常的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甚至連笑容都那麼的近乎完美,暖暖的感覺彌漫著整個沒有暖氣的房間。
「我為什麼要看你,你也太自戀了吧?我是在考慮昨晚為什麼沒有把你轟走呢?你是不是對我使了什麼魔法?或是在我房間放了什麼迷藥之類的東西?」她昨晚一定是昏了頭,怎麼就沒有把他趕走呢,哎,世間如果有賣後悔藥的就好了,多貴也要買一瓶備在家里,以防萬一。
「說正事,昨晚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問你關于索馬奧的一些事情」蕭陽倒了一杯水遞給萱萱。
呵,原來還真不是為了抱著她睡覺而來的?壞到透頂的家伙。
萱萱因為生氣,沒有去接他手里的杯子,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杯「蕭隊長,想問什麼就問吧,有問不答,絕不會有一絲的隱瞞,不然,你那天又查出點兒什麼,把我也關進去了,我可承受不起」萱萱陰陽怪氣的說著,可能是因為心冷了一大截,臉上的表情也就變得冰冷了。
蕭陽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的生氣的,可是還是選擇了問下去,走到她的對面,深吐一口氣,他對接下來的問題也需要鼓起勇氣面對。
「索馬奧的親身父親,就是和你爸爸關系比較好的,慕楓嗎?」他的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緊張,還有些凝結,他這算是什麼問題,這個問題只要他在警局打開電腦,查一下他具體的個人資料,答案不就很透明了嗎?還是,他在懷疑他的資料有問題?
萱萱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眉頭皺著,眼神里明明看上去已經很清楚,她給他的答案,可是還是那麼不甘願的想讓萱萱在回答他一邊。
「是,不然我怎麼會和他有所謂的女圭女圭親協議,小時候,有些記憶好像是听大人們說過,他是慕楓叔叔和第二個老婆生的孩子,他是跟著媽媽的姓的,也因為他的第二個老婆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所以,後來,慕楓叔叔才會……再加上他後來入了黑道也就是正常的了。」萱萱說出來,才發現,原來他的身世的確比較復雜一些。
她本來還想接著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蕭陽的表情,她收回了要說下去的話。
蕭陽緊緊的攥著手里的水杯,似乎他在加大一個力道,手里的玻璃杯就會瞬間支離破碎,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神更深了,嘴唇緊閉著,看得出他應該是緊咬著牙齒的。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現在在想什麼?他心里有什麼揭曉的秘密嗎?
「蕭陽——蕭陽——」萱萱喚了他兩聲,他在走出思考,對著萱萱嘴角擺設性質的牽強一笑。
「你沒事吧?」萱萱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他一邊的嘴角勾起,搖頭。
「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當時,他的爸爸只是因為和黑道的女兒在一起了,後來,索馬奧的姥爺販賣毒品,听爸爸說,那件事根本就不管慕楓叔叔的事,可是因為索馬奧的姥爺逃去了國外,一直以來,對慕楓叔叔有偏見的隊友,就把他當成了替罪羊,而那時負責案子的局長,就是前幾天被謀殺的市長。蕭陽,該不會……?索馬奧,他真的是……?」這些事從一開始萱萱心里就是沒底的,她會選擇相信萱萱,也是對索馬奧的了解和小時候的記憶,現在這麼仔細的一分析,卻覺得他的嫌疑真的很大。
在加上蕭陽的反應,柳若萱更是……。
蕭陽心里在默念著,慕楓的名字,想著在他七歲那年,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把媽媽和他拋棄的那一天,那一天,在他的記憶里依然是那麼的清晰。
一個抱著大概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的女人,跪在媽媽的面前,抽泣著,嘴里不停的說著「求你成全我們吧,求你了,求你了……。」女人懷里抱著的嬰兒也不停的哭著。
後來爸爸回來了,和那個女人一起跪在了媽媽的面前,謝罪似的,無聲的低著頭。
那個女人的身體很虛弱,也許是因為哭的太久的關系,她暈倒了,爸爸緊張的抱起了那個女人,女人懷里還抱著一直哭著不停的嬰兒。
媽媽妥協了,成全了,讓所有人都自由了。
可是在他們所謂的一家三口離開的時候,媽媽獨自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三天,一直到現在,蕭陽想接媽媽到城里和他一起生活,她都不肯,她說,家鄉,有她和爸爸的回憶。
索馬奧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那個讓他失去幸福的家的女人的兒子,爸爸為了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拋棄了他和媽媽……
今天,他們卻為了一個女人,有了更多的交際……。
蕭陽走到窗邊,眼神迷茫的看著窗外,突然嗤笑。
他又在笑什麼?
「萱萱,如果我說,慕楓是我的親生父親,而索馬奧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意外嗎?」他那麼冷靜的站在那里,雙手插在褲兜里,從他的身後看不出他任何的漣漪,他似乎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一點兒都不意外。
萱萱知道蕭陽是跟著媽媽姓的,對于他的父親,以前他不說,她也不問,只是沒想到,他的爸爸竟然是慕楓,那麼這麼多年,爸爸一直都幫助蕭陽,處處照顧他,也是因為他是慕楓叔叔的兒子?
可是索馬奧的媽媽在慕楓叔叔剛入獄做了他們家的炮灰時,一年後,就扔下了索馬奧一個人,失蹤了,再也沒有她的任何一點兒消息。後來,索馬奧就住在了萱萱家,一直到了他七歲的時候,才被他的姥爺強行帶走了……
萱萱听到這樣的事情,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知道蕭陽現在需要的是安慰還是恭喜,找到和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弟弟?還是憎恨他奪走了他的一切?
李易翔家
奇奇小朋友大清早就抱著自己的超人模型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李易翔和正在做早餐的美琳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去看看奇奇。
自從奇奇從姥姥那里回來,美琳就覺得他心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是他似乎不是很想說,可是這都兩天了,他都不怎麼出門玩耍,還喜歡看一些他這個年紀根本就看不懂的報紙,雜志,或者尋找親人的節目。
「我的小寶貝,今天的太陽公公笑得如此燦爛,而我的寶貝怎麼坐在這里撅著小嘴呢?」美琳坐在沙發上,寵溺的有手指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眯眯的看著懷揣心事的奇奇。
易翔坐在沙發的另一天,像是安慰的撫模著他的小腦袋。臉上帶著慈愛的笑。
天下那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天天快樂,無憂無慮的笑。
奇奇抬頭,撅著委屈的小嘴,看了一眼易翔,有看了一眼美琳,卻又無奈的把頭低了回去。
「我們家的寶,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了?」易翔故意用激將法激他,還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輕掐了一下。
「我沒有」這招果然有用,奇奇小朋友立馬恢復精神,準備和李易翔辯論。
「嘖嘖嘖」李易翔故意抿著嘴,做不相信的樣子,搖著頭。
「好了,我說還不行嗎?」他撅著小嘴倚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樣子是沒有做錯事,而是有心事,還是很重要的心事。
李易翔和田美琳也已準備好洗耳恭听。
「前幾天,電視新聞上說,我們市的副市長死了,還是被謀殺的,還說是蓄謀已久的謀殺,還說了一個叫索什麼馬什麼的人時最大的嫌疑犯,從那天以後,姥姥就開始不怎麼講話了,還經常走神,忘記自己正在做什麼,後來,我還發現,到了晚上她也不睡覺,那天,我偷偷的在門縫里看到,姥姥拿著一張照片偷偷的掉眼淚,第二天,我就趁姥姥出去買菜的時候,溜進了姥姥的房間,找到她放在枕頭下面的照片,是個很帥的叔叔,而且……。」奇奇突然停止了,專注的看著媽媽,還真是希望吊大人的胃口,可是他有不想是故意的欲言又止。
「不是,姥爺?是你認識的叔叔?而且什麼?」美琳在小時候就知道媽媽有這樣的習慣,每年總有幾天,她會偷偷的去一個地方,回來的時候,也會傷心好幾天,那時,美琳一直都以為,那時媽媽和爸爸吵架了,也就沒有多慮,可是現在,听到奇奇說有另一人,她開始變得不安,緊張。
易翔的手放在了美琳的手上,是希望她可以冷靜,不要緊張,畢竟是小孩子說的話。
「我不認識那位叔叔,你們應該也不認識,可是,後來,我在姥姥的房間里發現了一本雜志,上面有那位叔叔的照片,而那位叔叔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似乎並不好,好像是個壞蛋,還有就是,那位叔叔和媽媽長得有點像,特別是眼楮很像,和姥姥的也很像。」奇奇的話說完了,但是他的小心情沒有變好,卻還把美琳和易翔也帶到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狀態中。
甚至田美琳听得心髒都快跳的失控了,雖然是小孩子對事情的一些理解和看法,可是把從小到大在媽媽身邊感受到的一些不正常的舉止,聯系起來,就真的……。
好像有點太亂了。
怎麼會突然走到如此狗血的階段呢?☉﹏☉b汗
美琳遇到事情,一緊張擔憂,就會不停的互掐指甲,咬嘴唇。易翔知道她是把奇奇的話全都听到心里去了,奇奇在以前,美琳的媽媽還住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那時的她雖然精神不正常,可是只要看到一本雜志上,一個穿著一襲黑衣的男人時,她就會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那個時候,易翔沒有想奇奇那樣的細心,也就沒有在乎。
難道,奇奇說的那個很帥的叔叔就是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和她是什麼關系?奇奇有為何說他和田美琳長得有些相似?
「奇奇,爸爸問你,姥姥除了看著照片會掉眼淚,還有什麼地方反常的嗎?」易翔還想過多的了解一些什麼,他希望能從奇奇這里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親子去問岳母的好,畢竟,她的精神狀態還不是特別的穩定的。
奇奇搖頭。
「我最近幾天,就是想從報紙或者雜志上找到那位帥叔叔,我就是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然後在上網查一下,到時候在告訴你們,不然,如果一切都是我的無厘頭,你們會說我人小鬼大的」。還真的會保護自己,還喜歡做偵探啊。
「那里查到了嗎?」李易翔又問。
奇奇小朋友因為他的愚笨,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還真是的,他要是知道了,他還用如此的愁眉苦臉的嗎。
美琳轉了一下腦袋,似乎記起些什麼「如果那個人就是謀殺副市長的嫌疑犯,那只要給蕭陽打一個電話,不是就知道了嗎?」。說完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拿手機了。
李易翔可不這麼認為,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只要到網上一搜不就很明了了嗎?田美琳,你這算什麼?趁機和你曾經的情人通電話嗎?
李易翔像是被甩了的情人,氣呼呼的看著正在緊張通電話的美琳,滿屋子就只剩下酸味了。
「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小氣,蕭陽叔叔和媽媽真的沒有什麼的」奇奇還真是會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了易翔的心事,還像個小大人似的,小手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以作安慰,跳下沙發去餐廳吃早餐了。
索馬奧,這是蕭陽告訴美琳的名字,美琳在電話里沒有多說什麼,他當然也不知道索馬奧這個男人和蕭陽的關系,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蕭陽不知道美琳為什麼會突然為他這件事情,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索馬奧惹到他們家的公司了。更或是惹到李易翔那尊大神了。
就這樣,李易翔和田美琳,從一個名字開始想法設法的知道這個人真正的身份,和她的媽媽又有怎樣的淵源?
雖然李易翔已經猜到了真正的答案,可是田美琳卻因為自己的不接受,而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如果真的和李易翔分析的,那個叫索馬奧的男人,是田美琳的媽媽在嫁給她爸爸以前和另一個人生的,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年,媽媽從來沒有回去找過他,她不是應該很想念自己的孩子嗎?有那個做母親的會狠心拋下自己的孩子呢?
奇奇被李易翔送去姥姥家,繼續做內應,觀察姥姥還有什麼反常的舉動,然後,把美琳送到了書店,本來,是想讓她在家休息的,可是她說,今天是柳若萱第一天去她那里打工,不去太不合適。
「那你不要想太多,事情慢慢的自然會找到答案,那個人的名聲在這個城市還是小有名氣,想要找到他也並不難,你就不要愁眉苦臉的了,我的美嬌妻,這個樣子好看的臉蛋上,可是會長出皺紋的」李易翔前面的話是為了安慰她,讓她不要在緊張,憂慮了,後者只是為了討自己的媳婦笑一個。
「知道了,你也去上班吧,你早餐都沒有好好吃,去公司的路上,順便買點早餐,到了公司再吃點」哎,還是比較擔心自己親愛的。
易翔在美琳的額頭上寵愛的獻上了一吻,情深意長,盛滿愛意的眼神的像是欣賞世間絕版的美圖一樣,看著她。「晚上見」低沉的噪音,帶著,嘴角勾著完美的上弦月弧度。
田美琳一整天都是處在人在曹營心在漢的狀態,恍惚不定的。而柳若萱小妮子雖是第一天上班,可是和美琳也不算是陌生,不知道怎麼就選擇了來書店打工了,總比在家閑著好,雖然開始她有嫉妒蕭陽對美琳的愛,可是,今天的她長大了,也釋懷了,並且發現了愛情這個東西,真的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再說,他們之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不是嗎?只不過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關系,雖然曾經也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但真的只是單純的談了談而已。
其實,她會來這里上班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對美琳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感,而經歷了這麼多,她對爸爸的那個案子也放下了,不管是誰,做錯事都應該受到懲罰的,不是嗎?
美琳對萱萱就更沒有什麼隔閡了,從一開始,她就特別喜歡萱萱,對蕭陽和她在一起,更是欣慰,就算他們現在兩個人還是打打鬧鬧,分分合合的,在美琳這個旁觀者看來,只不過是小兩口曖昧的**罷了,從他們的眼神里已經可以看出,他們是不可能分開的。
可是,在一起合作的第一天,兩個人就一中午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她們兩個都各自抱著心事郁悶著,因為,他們兩家在今天早上,同時因為一個人而發生了變化。
而住在奢華豪宅的索馬奧,大清早就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親愛的,你沒事吧?」一個身穿薄紗裙的妖媚女子,在男人的背後,如水蛇般的纏在他的腰上。
女人長得很正點,幾乎接近透明的薄紗裙下的身材更是火辣,雖然臉上涂著厚厚的粉黛,但似乎並遮掩不住她的青澀和單純,一個人的眼神不是就可以看到她的一切嗎?他靈動的水眸里只能看到一種東西,愛,對眼前這個冷酷男人,無盡的愛。
男人卻冷傲的掰開她的雙臂,冷若寒冰的口氣不帶一點兒的溫度。「你怎麼還在這里?我說過多少次,事情結束,就應該自覺的離開,為什麼每次都要我說第二遍,你是,以後不想再進這個大門了,是嗎?」。
很明顯,女人因為他的冷漠,而倍感傷心,清澈的水眸已經溢出了水霧,低著頭,柔順的秀發遮住了整張臉,也看不到她眼里的淚時候在下一秒滑落。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滾——」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對他愛的至深的女人。
女人的身體被他的怒吼,嚇得一顫,數秒後,她竟然仰起了頭,剛才她真的哭了,她堅強的用細滑的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剛才的軟弱也不見了,倔強的咬了咬下唇「索馬奧,你听好了,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會出現在任何可以讓我們遇到的地方,我受夠了你的冷漠,你就那麼了不起,不要以為世間的女子都只是因為得到你的寵幸就可以收到你的冷漠,我再也不稀罕看你這張臭臉了……」。
女人的話還沒有話說完,就被索馬奧回頭用他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惡狠狠的看著她,像是下一秒就要活活的把她掐死一樣,「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他霸道的如王者,孤傲的看著她。
她卻沒有因為他的恐嚇,而感到一絲的畏懼,靈動的雙眸因為被他掐住的脖子,而布滿了血色,呼吸也快要停止,但她真的沒有絲毫的求饒和屈服,依然是堅定的她剛才說過的話,她就是不要再看到他,不要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不要在繼續愛著這個魔鬼。
因為她的不反抗,她堅定的眼神,他的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狠狠的甩開惡魔般的手,攥緊拳頭,在窗戶上重重的一擊,隨後就是支離破碎的玻璃碎片散亂一地,他手背上鮮紅的血,滴在玻璃碎片上。他是在恨自己,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會出現如此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對女人毫無波瀾的心,為什麼會起了漣漪。
女人看到他手背上的鮮血,心痛的眉頭緊蹙,他是痛在手背,而她是痛在心里,而那鮮血則滴滴都滴在她的心上,她跟了他五年,愛了他五年,等了他五年,卻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他還是一如既處的冷漠,絲毫對她沒有一點的疼惜,她只是他用來發泄男性荷爾蒙的伴。
「索馬奧,以後不要在如此頹廢的生活了,不要總是這樣的傷害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會心疼的,晚上失眠睡不著的時候,不要喝太多的酒,更不要一個勁的抽煙,那些東西對身體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放點安靜的音樂,試著讓自己放輕松,什麼都不要想,很快就會睡著的。我走了,你早就希望我在你的視線里消失不見了,所以,再見也沒有必要說了」。女孩說完,轉身去了臥室,噙著淚花霧蒙蒙的看著昨晚兩個人在這個房間後,狼藉的一片。
哽咽著,卻倔強的不讓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沖到臥室內置的洗手間,打開自來水,大冬天的她用的是冰冷的刺骨的涼水,一個勁的往那張畫了好看妝容的臉上沖著,也許是哭夠了,抬起臉,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原來她之所以會給自己清純的臉蛋涂上好好的妝容,只是因為那張小臉,真的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走出洗手間,在地板上撿起昨天穿來的衣服,女乃白色的針織衫,外面是紅色的棉馬甲,簡單的牛仔褲,遮到腳踝的雪地靴,三下兩下的用發圈利落的把頭發梳成馬尾。
和剛才的那個妖嬈的小女人,真的是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還是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真的會懷疑,是不是兩個人。
收拾好自己,還是接著把整個臥室都收拾了一遍,很快就變得整潔舒適。
對著牆上掛著的索馬奧的酷酷的照片,撇嘴淡笑,雖然是笑著,但那個眼神還是那麼的憂傷。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修長如蔥白的手指,撫模著那雙深邃迷人的黑眸,對著照片自言自語「壞家伙,眼神里明明就藏著那麼多的愛,為什麼這麼小氣,都不肯分給我一點點,五年了,就算是可憐我,給我一點點的施舍都不可以嗎?索馬奧,我恨死你了」。女人委屈的讓人心疼。
索馬奧站在窗台前,看著地上被自己擊碎的玻璃,耳邊不停的回旋著剛才那個放肆的小女人的聲音,「索馬奧,以後不要在如此頹廢的生活了,不要總是這樣的傷害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會心疼的,晚上失眠睡不著的時候,不要喝太多的酒,更不要一個勁的抽煙,那些東西對身體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放點安靜的音樂,試著讓自己放輕松,什麼都不要想,很快就會睡著的。我走了,你早就希望我在你的視線里消失不見了,所以,再見也沒有必要說了……。」
一遍一遍的重復著,她委屈但倔將的樣子,還有那眼里的繁星點點。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自己變得如此不鎮定,她不是要走了嗎?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好顧及的?
可是他的心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種感覺?是不舍嗎?是心痛嗎?是的,它在隱隱作痛!
女人不舍的看著照片,鼓著有些慘白的臉蛋,「索馬奧,你要幸福,不準整天擺著一張死人的撲克臉,一點都不酷也不帥,索馬奧,不要想我奧」。
轉身,回頭,卻撞到了一堵肉牆上,不,是一座冰山。
冷冰冰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雙手交叉環在胸口,那雙深邃如孤鷹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不是冰山是什麼!就算是一座很帥的冰山,但也絕對是最冷最硬的冰山。
雖然小女人有主動投懷送抱,給他一點點溫暖的想法,但還是被理智撤回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進來的,也無所謂了,反正都要離開了,听到了也無妨,本來就是想對他說的話,只是沒有勇氣看著他那雙攝魂的雙眸說出來而已。
可是剛才她自言自語的那些話,卻直接穿入了某人的心髒,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跳的如此有條不紊。
兩人四目對視著,許久……
「我走了」無視他好了,這樣算什麼?過去的五年可以從來都沒有這麼久的看著她,是怎樣啊?人家要走了,覺得不舍得了嗎?
林薇薇,你是真是不自量力啊,他一定是在嫌棄你剛才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模了他的照片而已。女人在心里這樣的告訴自己。嘴角一抹苦笑。
臥室里,仿佛時間靜止,空氣凝結,安靜的只能听到她輕輕的腳步聲,就這樣的擦身而過。
踫到她瘦弱肩膀的那一刻,他的心觸動了。
「站住」他冷冷的如一道命令的聖旨。
站住,他今天還真是反常,平常不是只說一個字的嗎?滾!她要走了,他卻說了兩個字……
女人腳下的步子頓了頓,然後,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往臥室門口走去。
再次听到女人踢步的聲音,他的耐心也到了極限。霸道的抓著她的細細的胳膊,一拉,一扯,讓她不得不回到他的眼前。
冷冽的看著女人「我讓你站住,你沒听到嗎?」冷冷的重復著他的命令。
「听到了,但是不想,因為我已經決定離開你這個冷血的男人了,所以,以後,你不在是我的一切,我的所有,也沒有資格在住在我的心里,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听到,請放開你冰冷的,沒有溫度的手」女人沒有一點畏懼的凝視著他,說是離開,更像是和他宣戰。
索馬奧,眉頭緊蹙,心里更有自己都不理解的感覺,那種悸動是什麼?難不成,在五年里,他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這個女人了?而她現在的離開,讓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了這個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吃完早餐再走」他還是沒有溫度的命令,但听起來是那麼的意外,五年里,這是他第一次讓她留下來吃了早餐再走。
女人以為自己听錯了,「嗯?」疑問的看著他。
索馬奧卻拉著她的手往臥室外走去,女人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鼻子酸酸的,心里暖暖的,心也跳的亂亂的。
可是理智讓她清醒了,他只是將要失去一個放在身邊五年的玩具,有些不舍罷了,可是,她如果留下來吃了早餐,她就會期待,明天的早餐,後天的午餐,一直一直…。會想要的更多,最後,傷心的還是自己……她不要這樣下去。
女人不知是拿來的勇氣和力量,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可能是男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掙月兌,很輕松的就被她掙月兌了他的桎梏。
「對不起,我不餓,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看都不在多看他一樣,轉身……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拽了,要知道,五年她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心里一陣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