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這位先生,一號先生下十萬,請問您跟不跟?」
沃什伯恩的話雖然是對八號座的人說的,但是按照規則,投注必須按照順序走下去,而此刻二號已經棄牌,坐在沃什伯恩下首的人就是秦風了.
「小子,你的底牌不是黑桃A嗎?跟下去啊!」
沃什伯恩嗤笑了一聲,從上身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拿出火機點燃後,向著秦風噴出了一口濃煙。
「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底牌不是黑桃A呢?」
秦風被那口煙燻的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臉上露出了怒意,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扔了出去,說道︰「我跟了,不就是十萬塊嗎?」
「唉,到底是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
「就是啊,一張A一張4的牌面跟十萬,這也太不理智了。」
看到秦風竟然跟了注,場上棄牌的幾人,臉上均是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而沃什伯恩則是笑了起來,笑得像是只佔了便宜的老狐狸一般。
作為曾經拿過世界前十賭王稱號的沃什伯恩而言,他的表現,原本不應該這麼膚淺的。
而剛才刺激秦風的這種表現,其實只不過是他的一種策略,事實表明,他做的很成功,年輕的秦風的確沒有抵擋得住他的激將法。
「秦風這也太沖動了吧?」
看到場內發生的那一幕,場外的陳世豪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對方如此拙劣的手段連他都看出來了,這明顯就是在釣魚嘛?
「丹尼,別急,反正這一把不可能梭哈的,只要秦風不輸五十萬以上,我就有翻本的機會!」
亨利衛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秦風是真正的賭術高手,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在經驗上還是稚女敕了一些。
「請八號選手決定是否跟注。」在秦風下注之後,荷官的眼神盯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這人拿到了一對Q的牌面,也不算小了。
「兩張K是很大,不過我的兩張Q也不小,十萬,我跟了……」八號座的選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出了那枚價值十萬美金的籌碼。
「一號先生三張K,三號先生兩張A,八號先生兩張Q,還是一號說話!」
在第四張牌發下來之後,場外圍觀的人頓時發出了一陣吸氣聲,因為沃什伯恩拿到了還是一張K,這樣即使不算底牌,他已經是三條在手了。
「媽的,怎麼能拿到這樣的牌?是不是賭場作假了?」
坐在貴賓廳里的白振天一掌重重的擊在了沙發扶手上,要不是這扶手是軟皮所制,恐怕這一張就能將沙發給打塌掉。
「白,您也知道我們賭場的規矩,這是不可能的……」
坐在不遠處的泰勒聳了聳肩膀,說道︰「所有的牌都是發牌機發出來的,荷官也不可能偷牌換牌,如果你還放心的話,可以去看錄像回放……」
「看什麼錄像?這一把還沒賭完呢。」白振天沒好氣的揮了揮手,拿起桌子上的雪茄使勁的抽了幾口,這才發現雪茄早已被放的熄滅了。
「白,你這姓子,還真不怎麼適合賭錢。」泰勒無語的搖了搖頭,親自拿了雪茄槍給白振天點燃了雪茄。
這賭錢講的就要是不動形色,白振天看別人賭都如此激動,換了自己上場,手里抓了什麼牌,別人怕是從他臉上的表情里就能看出來。
「女乃女乃的,泰勒,你也來奚落我?」
白振天沖著泰勒瞪起了眼楮,其實他以往的賭品是不錯的,不過這次玩的有點大,白振天也有點撐不住勁了。
「白叔,有賭不為輸,誰輸誰贏還早呢。」
看到白振天如此激動,劉子墨連忙拉了他一把,話說沃什伯恩不就是起了三張老K嘛,秦風還是兩張A呢,加上底牌未必就會比他小。
「女乃女乃的,要是沃什伯恩贏了,回頭你小子要陪我練幾招!」听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才意識到,敢情罪魁禍首就在自己身邊啊。
「沒問題,白叔,我當沙袋給您打還不成嗎?」
劉子墨笑嘻嘻的說道,要是換在突破境界之前,他還真怕和白振天過招,因為那等于是在找虐,不過現在嘛,就算是打不過,也不會吃什麼大虧的。
「滾一邊,我要是輸了那三千萬,你小子在刑堂的花紅今後都是我領了。」白振天瞪了劉子墨一眼,蠻不講理的說道,全然忘了自個兒之前的話了。
「得,都給您還不成?」劉子墨指了指大屏幕,說道︰「牌還沒賭完呢,您老著什麼急呀。」
或許是因為有人押了冷門的原因,大屏幕上此刻直播的,就是十四號賭桌上的情景,多方位的攝像機,將現在桌上三人的面部表情,拍的是縴豪畢現。
「買糕的,今天上燕京在幫我!」
看到自己桌面上的三張K,沃什伯恩激動的吹了聲口哨,開口說道︰「三條的牌面,我押五十萬!」
在梭哈中,雖然三條上面還有更大的牌,不過十個人的賭桌上,能出現這種牌面的幾率已經是非常低了,沃什伯恩的得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三號先生,一號押注五十萬,請問您跟,還是不跟?」在沃什伯恩將五十萬的籌碼推到了桌子中間之後,荷官看向了秦風。
說實話,現在秦風的牌面不算很差,兩張A帶一張小4,而且他本人到現在連底牌都沒有看,如果底下能是一張A的話,那麼秦風還是有贏牌希望的。
「對不起,我要看下底牌……」
秦風對荷官擺了擺手,拿起了第四張發到手中的草花A,將其放在了底牌的下面,用雙手將兩張牌合在了掌心里。
秦風往後仰了一體,同時用腦袋擋住了身後的攝像頭,極其隱蔽的搓開了底牌,看了一眼之後,臉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狂喜之情。
「我跟五十萬!」
秦風小心翼翼的將兩張牌放回到了桌面,數出五十萬推出去後,忽然做出了一個讓全場震驚的舉動。
「我全壓,梭哈了!」在推出去了那五十萬,秦風用右手小臂,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部都推到了桌子中間。
「梭哈?」
「今天的第一把梭哈出來了!」
「是第十四桌,十四桌有人梭哈了!」
秦風聲音之大,不僅迎來了場內眾多選手的目光,就連場外觀戰的人,也都被轟動了。
要知道,梭哈之所以會吸引那麼多人玩,就是因為一把全押的魅力,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賭法,往往會使人的熱血完全沸騰起來。
「怎麼回事,第一把就梭哈了!」
和別的觀眾不同,陳世豪可是一直都在關注秦風的,在見到秦風梭哈之後,他也是第一個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不知道,這個牌面,說不定誰輸誰贏!」
在亨利衛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不知道秦風究竟是在偷雞,還是底牌真的起到了一張A?
「哈哈,沃什伯恩遇到對手啊?」
在貴賓廳里,場面卻是截然不同,看到秦風梭哈後,白振天一拍椅子站了起來,大聲笑道︰「好氣勢,就看沃什伯恩敢不敢賭了!」
白振天雖然賭錢的時候手氣奇臭無比,但最注重氣勢。
和陌生人最初賭的時候,白振天往往會依靠攝人的氣勢嚇跑幾個人贏點小錢,不過等人模清了他的套路,白老虎卻是只有輸的份了。
不過即使如此,秦風的梭哈,也讓白振天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在場下的人是他,一把推出籌碼後,俯覽群雄!
「兩張A對三張K,竟然敢梭哈,有魄力!」
原本在一旁有些漫不經心的阿卜杜勒,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秦風在牌面不如對方的情況下梭哈,只有兩種可能姓。
第一種可能是秦風的底牌是A,這樣三條A對上三條K,他的贏面要比沃什伯恩大,自然可以梭哈了。
而第二種可能姓,就是秦風在偷雞,他利用第五張牌還沒發下來的機會,去詐桌上的另外兩人,賭他們不敢和自己梭哈,從而吃下賭桌上所有的籌碼。
但究竟是真有大牌還是偷雞,現在誰都無法確定,因為最好的賭徒,同樣也是最好的演員,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端倪,那實在是太難了。
就像是此刻的秦風,他的臉上滿是欣喜的神色,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會以為他的底牌是張A的。
「三號先生梭哈,八號先生,請說話!」
不光是場外,就連賭桌上的荷官,也沒想到秦風會梭出所有的籌碼,不過他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專業人員,在最初的驚愕後,還是履行起了自己的職責。
「我不跟了!」
八號選手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第四張牌,將面前的三張名牌反過來扣在了桌子上,他沒能延續前面兩把的好運氣,第四張牌只是一張10。
如果賭注小一點的話,八號座位上的選手或者會博一把,賭最後一張出Q,那麼他將會拿到四張Q,贏牌的面還是非常大的。
但是此刻秦風梭哈,卻是讓他沒有了跟牌的心思,因為如果輸了的話,他就將要被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