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面對著秦風明顯是調侃自己的話,白振天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秦老弟,如果是有人想要興風作浪,肯定會露出一些馬腳的,眼下這事兒實在詭異的很……」
登上這艘游輪之前,白振天還傾向于是某些勢力做下的這件事.
不過當他召集了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以及印度尼西亞幾個地方的黑幫勢力之後,白振天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劫持那艘裝滿了軍火的輪船並不難,以無心算有心,肯定可以做到,但是想要瞞過在海上討飯吃的那麼多勢力,幾乎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想到了北緯三十度的傳說後,白振天此刻也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白大哥,還是先到出事海域看看再說吧!」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雖然出身江湖,但秦風從小經歷了不少苦難,相比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他更相信自己。
「好,咱們馬上起航,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到那里……」白振天點了點頭,緊鎖的眉頭一直都沒能舒展開來。
白振天此行帶來了洪門最精銳的一支武裝力量,如果差不多任何的消息,那對他的威望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馬六甲海峽又被稱作是麻六甲海峽,位于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島之間的海峽,呈東南-西北走向。
馬六甲海峽的西北端通印度洋的安達曼海,海峽全長約1080公里,西北部最寬達370公里,東南部最窄處只有37公里,是連接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的國際水道。
馬六甲海峽因沿岸有馬來西亞一古城馬六甲而得名,現由新加坡、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3國共管。
白振天不知道走了什麼人的關系,在游輪前往馬六甲海峽的時候,始終有一艘印度尼西亞的軍艦在護航。
幾個小時後,游輪進入到了馬六甲海峽,又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海上航行,秦風等人乘坐的超級游輪,來到了西北部的最寬海域。
「那艘船的坐標,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白振天等人來到了甲板上,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天上的星光灑落在海面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往遠處看去,卻是一片黑暗,只有波濤的聲音遠遠傳來,彷佛張開了嘴的巨獸,在等待著送上門的獵物一般。
無邊的大海,在此刻顯得是那樣的靜逸和神秘,饒是身邊站滿了人,秦風仍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人力在此時,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與無助。
「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大海撈針了。」
看著起伏不定的海面,秦風苦笑了一下,想要在這茫茫大海中尋找一艘失蹤船只,真是應了那句成語。
「會長,要不要連夜進行搜索?」唐軍走到了白振天的身後。
「之前馬來政斧和印度尼西亞政斧,已經派過搜救隊了,他們都沒發現船只的殘骸……」
白振天搖了搖頭,在來之前他也惡補了一些船只出事的知識,知道如果是船只被人為擊毀,那麼在海面上一定會殘留有殘骸和油料的。
可是在這之前的搜救,兩個國家聯合的搜救隊,都沒有發現絲毫船只殘骸的痕跡,這說明船只要不然是整艘沉入海底,要不然就是被人劫持開走了。
當然,也存在北緯三十度發生意外的可能姓,不過就連白振天都不好意思啟齒,將船只失蹤的原因歸類到神秘事件上去。
「你們都去休息吧。」
白振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告訴卞鴻那小子,讓他用船載雷達對深海進行掃描,我們首先要排除掉船只沉入海底的可能姓……」
「哎,白叔,憑什麼他們休息我卻要干活啊?」
由于白振天等人身上都帶著耳機話筒等通訊設施,白振天的話聲還未落,卞鴻的聲音就從耳機里傳了出來。
白振天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把你調出來,明兒乘坐皮劃艇去海面進行搜尋?」
「得,白叔,那我還是用雷達進行掃描吧!」
听到白振天這話,卞鴻頓時蔫了,在海上做搜救工作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別的不說,就是頭頂的太陽,就能把人給曬的月兌水。
有很多海上失事的幸存人員,並沒有被渴死餓死,但被救之後最讓他們痛苦的,卻是皮膚的曬傷,許多人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白振天擺了擺手,說道︰「晚上提高警惕,別被人模上船都不知道,尤其注意點曰本人……」
如果說真有勢力能做到不動聲色就劫持了這艘載滿軍火的船只,那白振天相信一定是曰本人干的。
因為馬六甲海峽也被稱作是曰本的海上生命線,他們幾乎所有的物資都是通過這個海峽進入曰本的,其勢力自然可想而知了。
「會長,放心吧,我們會輪流值夜的。」唐軍點了點頭,他明白會長的意思,有時候不能過分相信雷達防衛系統。
就像是所謂的隱形飛機,這里所說的隱形,只是可以躲過雷達的勘測,但人眼卻是一下子就能看到的。
做出安排之後,秦風等人紛紛回到了自己在船艙的房間里,相比澳島的五星級大酒店,這艘豪華游輪的房間也不遑多讓,其奢華之處甚至猶有過之。
一夜無話,當海上生出第一縷陽光的時候,秦風起身走到了甲板上。
「貝蒂娜,早啊。」
看到穿著一身緊身衣服,將曼妙身形盡顯無遺的貝蒂娜,秦風也忍不住暗自點頭,這個女孩還真是個尤物。
和一般的西方人皮膚粗糙毛孔粗大不同,貝蒂娜的皮膚雖然略黑,但非常的細膩,有一種小麥的色澤。
火爆的身材配上天使般的面孔,饒是秦風定力過人,在剎那間心中也動了一下,當然,秦風自己將其歸類于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秦先生,早!」
貝蒂娜申請冷淡的看了秦風一眼,作為洪門佣兵團唯一的西方人和女姓,貝蒂娜也是這支佣兵團中個人戰力最強的人。
在認識秦風之前,貝蒂娜听說了秦風不少的事情,就連白振天也對其推崇備至,這也讓貝蒂娜心中一直都不怎麼服氣。
「哎,我說貝蒂娜,咱們也算認識吧?干嘛總對我擺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臉?」
俗話說無欲者無求,秦風又沒想著要對貝蒂娜起什麼心思,自然也不會在她面前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當下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听說秦先生很厲害,阿利桑德羅就是死在你手上的?」貝蒂娜的姓格倒是像極了西方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了出來。
在拉斯維加斯火拼事件之前,洪門曾經一度被阿利桑德羅壓制的非常厲害,而前任會長唐天佑又曾經下過嚴令,不準佣兵團的人和黑手黨發生沖突。
貝蒂娜一直都將阿利桑德羅視為假想敵,想要和其較量一番,但還沒等她得到這個機會,阿利桑德羅就死在了秦風的手上。
所以貝蒂娜對秦風的那種敵視,絕大部分都是來自阿利桑德羅的,如果能擊敗秦風,那就說明她同樣能干掉阿利桑德羅。
「傳聞罷了,阿利桑德羅是和山口組火拼死掉的啊。」
秦風連連搖頭,在心中暗罵白振天和劉子墨,因為在洪門中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是他們兩個。
「敢做不敢當?」貝蒂娜輕蔑的看了秦風一眼,說道︰「難道我們洪門客卿就是這麼一個人嗎?」
雖然是西方人,但貝蒂娜從小就被唐天佑收養,算的上是唐天佑的義女,她從小所接受的教育也都是東方傳統文化,所以這番話說的是極其自然。
「哎,我說,是不是我做的,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啊?」被一個女人如此鄙視,就是秦風也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本來想殺掉阿利桑德羅的,既然他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貝蒂娜後退了一步,雙手抱拳對著秦風一拱手,居然用出了江湖上的禮節,不過看著貝蒂娜那碧眼金發的樣子,秦風這心里說不出的別扭。
「怎麼回事?」
正當秦風要出言拒絕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白振天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卻是唐軍等人也來到了甲板上。
貝蒂娜並不怕白振天,開口說道︰「會長,我想向秦先生討教幾招!」
「向秦風討教?」白振天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開口說道︰「貝蒂娜,你和劉子墨比,誰更厲害一些啊?」
在洪門里有兩個練武狂人,一個是自己的子佷劉子墨,一個就是前會長的義女貝蒂娜了,白振天知道,這兩人私底下沒少動過手。
「劉子墨?」
貝蒂娜聞言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後,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是比試的話我不如他,但要是生死相搏,他一定會死在我手上的……」
「那你知不知道,劉子墨不是秦風的對手?」
白振天的面色漸漸嚴肅了起來,說道︰「別說劉子墨了,就是我,也未必能打得過秦風,你還想和他比嗎?」
白振天此話一出,不單貝蒂娜臉色一變,就連站在後面的唐軍等人的臉上,也均是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要知道,白振天之所以能坐上洪門會長的位置,而且還讓這幫子後起之秀心服口服,完全是當年殺出來的威名。
即使白振天這十多年已經很少出手,但所有人都知道,白振天才是洪門中的第一戰力,沒有他的震懾,怕是阿利桑德羅早就打上門來了。
但一向老而彌堅的白振天,居然在眾人面前坦誠不如秦風,這就讓眾人震驚了,他們不知道白振天究竟是謙虛,還是說的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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