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秦爺,如果里面有藏寶圖的話,一定是繪制在紙張或者布帛上的,可禁不住火燒水淹啊。♀」
听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不禁變了臉色,當年他的師父江一手,曾經斷言太平天國的藏寶,肯定會留有線索,所以苗六指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我說老苗啊,你想發財想瘋了吧?」
秦風哭笑不得的看著苗六指,說道︰「就算這密室是機關門中人所建,但也不代表里面一定就有藏寶圖,要說有些黃金珠寶我倒是相信……」
「秦爺,里面有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怎麼把這門打開。」
苗六指咂吧了下嘴,習慣性的拿出了煙袋,不過想想這地下流通不是很好的空氣,又把煙袋塞回到了口袋里。
「我試試吧,不過今兒肯定是不行了。」
秦風想了一下,撩起了衣服前擺,右手在腰帶扣上模索了一陣之後,手中多了一根三四毫米寬,七八公分長的銀白色物件。
「秦爺,這……這是牽芯針吧?」看到秦風手中拿的那東西,苗六指的眼楮一下亮了起來,真正出自盜門的人,沒有不知道這玩意兒的。
所謂牽芯針,實則是開鎖的利器,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精金打制,可軟可硬,而且觸感很低,能很真實的反應出它所觸踫到的東西,直觀的傳入到手上。
苗六指左手戴的那個指環里,也有一根牽芯針的存在,只是他早就用上了這東西,對面前的鐵門也是無可奈何。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成不成的可就看這東西的了。」
這根牽芯針。是師父載傳給秦風的。
按照載的說法,別看它就這麼一點兒長短,但其實是摻雜了十多種貴重金屬制作出來的,是機關門和盜門一脈的傳世寶貝,專破各種難解的鎖匙。
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牽芯針,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眼楮隨之閉了起來,但手中的牽芯針,卻是分毫不差的插入到了一個鎖孔內。
「左……左二,右三,不對,差了一點。」
隨著牽芯針的深入,秦風口中也不斷喃喃自語起來,這一嘗試,足足用了他一個多小時。將針拔出後,秦風額頭滿是豆粒大小的汗珠。
也虧得苗六指有耐心,居然就在旁邊等了一個多小時,並且一聲都沒吭,生怕打擾了秦風對這五行鎖的窺探。
「秦爺,怎麼樣?」
直到秦風拔出了牽芯針,苗六指才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他雖然身體遠比同齡人好得多。但也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站這麼長時間。身體的關節也都變得僵硬了。
「等一下再說……」秦風擺手制止了苗六指的話,而是將那牽芯針湊到了琉璃油燈下,仔細觀察了起來。
借著燈光可以看到,在那牽芯針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齒印。
只是在秦風看了一分多鐘後,那些齒印居然慢慢消失掉了。牽芯針又變得光滑潤澤,再也看不到絲毫的痕跡。
「五分把握!」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老苗,這大冷的天,你別在這陪我了。趕緊上去睡覺,這門……今兒一定是打不開的。」
「秦爺,沒事,我穿得厚著呢。」苗六指不肯離開。
「讓你上去就上去,萬一軒子他們半夜起床尿尿找過來了呢?」
秦風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他倒不是怕苗六指看他開鎖,實在是怕把這老頭給凍病了,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秦風日後說不定還有事情要仰仗苗六指呢。《》
「好吧,我上去,不過秦風,今兒真打不開這門?」
苗六指還是有些不甘心,到了他這年齡,倒不是想貪圖密室內的財富,只是懷疑了一輩子的事情,苗六指想在第一時間得到答案。
秦風搖頭道︰「打不開,制作這一個五行鎖啟動的門,耗費的時間最少在一年以上,你以為是這麼容易打開的?」
「那行,我先去房里了……」
苗六指聞言嘆了口氣,深感歲月不饒人,他這才呆了一個多小時,腿腳身體就都快凍僵了,實在也是撐不住勁了。
「說不定里面還真有藏寶圖啊?要不然干嘛制作出個五行鎖?」等到苗六指上去之後,秦風又將牽芯針探入到了另外一個鎖芯里。
秦風動作和剛才一樣,但緊閉著雙眼的臉上,那汗珠是直往外冒,順著脖子流淌下去,連他內衣的領口都打濕掉了。
第二個鎖芯研究完畢後,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不過雖然疲憊異常,但秦風的眼楮卻是愈發明亮了起來,因為他已經又多了一成打開五行鎖的把握。
將五個鎖孔全部試探完畢後,秦風的腳底打了個踉蹌,一股寒意侵入體內,讓他忍不住緊了緊衣服,活動了下發麻的腿腳後,順著石階爬了出去。
「嗯?這雪下的可真不小啊?」
從馬槽里出來後,秦風發現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這也就是五六個小時,馬廊棚子之外的地上,已經積起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或許是下雪的緣故,這會雖然是早上七點多了,但天色也就是蒙蒙亮,秦風從地上抓了把雪在臉上揉搓了一下之後,恢復了幾分精神。
秦風休息了好幾分鐘,這才將石槽給推了回去,要說制作這機關的人,絕對能稱得上是一位你能工巧匠。
就在秦風將石槽推到盡頭的時候,只听 嚓一聲細響,石槽已經卡入到了機關之內,吻合的天衣無縫,怕是任誰也猜想不到,這近千斤的大石頭下面,居然還另有乾坤。
將石槽復位後,秦風頂著大雪回到了中院,一頭扎進了廂房里,就這麼短短的幾步路,他身上頭上已經滿是雪花了。
「秦爺,您回了?」
正抖落著雪花的秦風,冷不丁的听到了苗六指的聲音,揉了揉眼看去,敢情這老頭就沒上床睡覺,只是蓋了個毛毯,坐在火爐旁邊的躺椅上在等著秦風。
「他們還沒醒吧?」
秦風伸頭往左右內間里看了一眼,回過身說道︰「從技術上來說,我有九成把握,但這東西還要看運氣,那一成的運氣也很重要的。」
俗話說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很多出門忘帶鑰匙的人,看到開鎖公司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家的鎖打開,總是會感覺開鎖人身上籠罩一層神秘的光環。
其實不然,只要了解了鎖的原理,就是一個新手,也能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將一般的鎖打開的,這東西想精通確實比較難,不過了解點皮毛,卻是不需要花費多少工夫。
能讓秦風耗費了一夜的時間,這五行鎖也算是復雜之極了,要是換成一般的鎖,秦風最多也就是花個幾分鐘,哪里會像現在這般累的像只死狗一般。
「九成把握?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听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大為興奮,連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咱們抓緊把那門給打開呀……」
「哪有那麼簡單?」秦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老苗,你這還眯縫了一會,我可是要撐不住了,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行,也不急在這一時,有希望好!」
看到秦風那一臉憔悴的樣子,苗六指點頭說道︰「右邊廂房我也燒了爐子,被褥什麼的都鋪好了,你快點去睡會吧。」
秦風點了點頭,他這會累的連話都不願意說了,轉身去到右廂房,直接往床上一倒,就開始用睡眠修補起自個兒那耗費過度的神經來。
這開鎖不同于別的技藝,忽略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瑕疵或者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都無法仿制出原來的鑰匙。
秦風也是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耗盡,才在心中形成了五行鎖鑰匙的輪廓,不過現在秦風連將其畫在紙上的力氣都快沒了。
謝軒等人應該是受到了苗六指的叮囑,他們起床後就在院子里收拾了起來,到了中午何金龍更是帶了一幫子人,將四合院堆滿了積雪的那些建築垃圾都拉了出去。
秦風這一覺整整睡了十多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七點的時候,他才出了廂房,臉上依然有疲憊的神色,夜里那的那番舉動,真的有點傷了他的元氣。
「風哥,您怎麼睡了那麼久啊?」
大雪還沒有停,不過精力過于旺盛的謝軒和李天遠,正在院子里堆著雪人,旁邊還有吊著胳膊的冷雄飛在看熱鬧。
「這段時間乏了,這要過年了,正好補補覺。」
秦風左右打量了一下,說道︰「軒子,明兒抓緊把對練福字買回來,今天可是已經大年二十八了啊。」
謝軒拿起了一根胡蘿卜插在了雪人的鼻子處,回頭笑道︰「風哥,早就買好了,這東西要三十才能貼的。」
「嗯……」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菜也多買點,胡局可能過來過年。」
「秦風,鴻鵠送來了半片豬,我白天去買了雞鴨魚肉蛋,什麼都全了。」
听到秦風說話的聲音,苗六指從正廂房里走了出來,那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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