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佔了先手的便宜罷了,衛先生的牌技其實並不在我之下……」
看到亨利衛眼中露出的一絲沮喪神色,秦風笑道︰「衛先生,要是換成你先模牌,這天胡的人,恐怕就要變成你了吧?」
秦風先前之所以要爭誰坐莊,原因就在這里,以他和亨利衛的賭術,誰都能洗出天胡的牌來,等于是誰先模牌就是誰贏,這先手就變得尤其重要了,
「風哥,您說的沒錯,還真是個紅中啊!」冷雄飛繞到了亨利衛身邊,伸手將他應該抓的下一張牌拿在了手中。♀
冷雄飛將那張麻將牌掀開後,果不其然,出現在桌面上的,還是一張紅中,如果秦風不是天胡的話,機會就將是屬于亨利衛的了。
「厲害,太厲害了!」
謝大志拍手贊嘆了起來,雖然這一局麻將一張牌沒有出,但卻看得圍觀的那幾個人目眩神怡,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只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影視劇情節里的。
「風哥,您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的呀?」
李天遠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風,七八年相處下來,他從來沒見過秦風打過麻將或者是帶有賭博性質的牌,還以為秦風不會玩呢。
「遠子,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不玩不代表不會。」
秦風看出了李天遠的心思,笑道︰「你說我和你們打牌或者是打麻將,有什麼樂趣可言嗎?」
秦風跟著載學賭術,這出千或者是記牌一類的賭術,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里。
一副撲克牌只要秦風洗上一次,就能將五十四張牌全記住,所以打牌打麻將這種事情對于秦風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技能,而並非是大眾所認為的娛樂。
「說的也是,想要什麼牌就有什麼牌那和你打麻將還有什麼勁啊?」
听到秦風的話後,李天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憑秦風剛才所露的這一手,和他去賭博簡直就和找虐沒什麼區別。
「哎我說老衛,敢情你這一夜還是手下留情了呀?」
李天遠回過味來之後,轉臉看向了亨利衛,打了一夜的麻將他一直都認為是手氣背,沒成想對方居然是個大高手。
「老衛,你到底是干什麼的?」李天遠有些好奇的問道,秦風之前只是介紹了他的名字對于他的來歷卻是只字未提。
沒等亨利衛開口,秦風瞪了一眼李天遠,說道︰「衛先生在一家賭場做技術總監遠子,你問那麼多干嘛?」
「我……我想拜師啊。」
李天遠嘴里嘟囔道︰「找你肯定是不會教我賭博的,我看老衛人不錯,要是指點我兩手,我能把龍哥口袋里的錢全都掏光掉••••••」
何金龍現在帶著一幫子兄弟干拆遷,雖然看上去挺忙的,但其實什麼活都不用干,每天都是在工地上打牌賭博,李天遠自然是絕對主力。
不過經常賭博的人有贏就有輸,李天遠雖然是輸少贏多,但贏來的錢大多都拿出去吃喝請客了一來二去的算下來,腰包里的錢還是少了很多。
「遠子,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秦風的眼神變得嚴厲了起來,盯著李天遠說道︰「打打牌賭點小錢我不管,要是讓我知道你每天都沉迷賭博,以後就不要再做我的兄弟了!」
吃喝嫖賭抽這五毒,秦風最忌諱的就是賭和抽,那些自知力不強的人要是沾染上這兩個玩意,這輩子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別人秦風管不著但他向來都對李天遠和謝軒三令五申,兩人但凡沾染上這兩樣東西秦風就要和他們割袍斷義,再沒有兄弟情義了。
「風哥,我就說說的,又不會當真。」李天遠被秦風看得有些心虛,緊接著說道︰「風哥,以後我打牌再也不帶彩頭還不行嘛?」
「那樣最好。」
秦風收回了目光,站起身說道︰「謝叔,你們玩了一夜牌了,吃點餃子睡一覺吧,我看著謝嬸剛才去下餃子了。」
「好,還真是困了。」
謝大志仲了個懶腰,說道︰「年齡不饒人啊,想當年和你們差不多的時候,就是熬個三天三夜都覺不到的。」
「爸,您也別想當年了。」
謝大志話聲未落,謝軒的腦袋就從外面探了進來,說道︰「走吧,吃餃子去,風哥,回頭我還要去潘家園轉轉••••••」
近幾年每到過年的時候,作為京城傳統文化一景的潘家園,總是人山人海,相鄰的一些廟會更是讓潘家園人氣爆棚。
所以就算是大年初一,《真玉坊》也是正常開業的。
當然,今兒那些沒請假的員工,工資也是非常高的,謝軒做主一天給她們平時的十倍工資,也就是說,只要加上三天班,她們就等于多賺一個月的工資。
對于謝軒妁個決定,秦風是表示贊同的,打工無非就是為了賺錢,大過節的讓別人過不好年,自然要在金錢上多補償一些了。
看到謝軒要往外走,秦風喊住了他,說道︰「軒子,讓謝嬸多下點水餃,回頭用保溫瓶帶過去,大過年的總是要吃頓餃子啊!」
「哎,我知道了。」
謝軒點了點頭,他現在可是《真玉坊》的總經理,像這種籠絡人心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更何況謝軒現在還在打那位漂亮女店長的主意呢。
「風哥,您不去吃餃子?」李天遠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去吧,我和衛先生說幾句話。」
「行了,遠子,吃餃子還堵不上你的嘴?」謝大志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秦風想和亨利衛單獨說話,當下將還要嘟囔的李天遠給拉了出去。
不過出去之後,謝大志還是讓老婆給秦風這屋送來了兩碗熱騰騰的餃子,還端了一小碗醋,考慮的十分周到。
「衛先生,先吃幾個餃子吧。」聞著噴香的豬肉香菇水餃,秦風也顧不得說話,三下五除二的將一碗餃子送到了肚子里。
「秦先生,我吃飽了……」
看著面前的餃子,亨利衛吃了兩個之後就難以下咽了,北方過年吃湯圓,來京城兩年了,亨利衛都沒習慣吃餃子。
「別浪費,我吃了吧!」
見到亨利衛的表情,秦風笑了起來,他也不管什麼衛生不衛生的,將亨利衛面前的碗端到面前吃了起來。
「秦先生好胃口啊!」亨利衛看得咂舌不已,這兩個海碗裝的餃子,少說也有兩斤,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秦風給吃光掉了。
「不是胃口好,是不想浪費。」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還是個流浪兒的時候,過年想吃頓餃子是難于上青天,那會恨不得天天都能吃餃子••••••」
秦風花錢很大方,但是唯獨對于吃,他有種情懷,一般要是他點的菜,最後剩下的秦風都會給吃掉,這或許也是流浪那些年所養成的習慣。
「沒想到秦先生還受過這樣的苦啊?」
听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漢叔他老人家也是家境貧困,十來歲的時候就孤身一人闖蕩澳島賭場,成就一代傳奇!」
看得出來,亨利衛對「賭聖」葉漢崇拜之極,雖然葉漢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但提及葉漢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漢叔。
「傳奇我就沒想過,能吃飽穿暖,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秦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衛先生,對于葉漢前輩,我個人是十分佩服的,你我之間也算是有那麼一點淵源,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
「淵源?」
亨利衛看向秦風,說道︰「當年我曾經听漢叔說過,有個來自內地的千門中人,手段十分高明,此人姓夏,不知道秦先生認不認識?」
「那是先師……」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載在江湖上用的就是夏這個姓,就是在監獄里,別人也叫了他幾十年的夏老頭。
「夏老先生竟然去世了?」
亨利衛的眼中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說道︰「八十年代我跟著漢叔的時候,曾經見過老先生一面,沒想到如今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衛先生,我等一會還要去店里。」秦風擺手打斷了亨利衛的話,「你有話直說,不用兜圈子的。」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亨利衛也模清一些秦風的脾氣,當下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在三個月之後,拉斯維加斯將舉報一年一屆的賭王大賽,我想去參賽,只•••…只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亨利衛的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表情,卻是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賭王大賽?這與我何干?」
秦風挑了挑眉頭,在外八門的千門中,講究的是個「隱」字,真正的千門中人都低調的很,就算賭術再高明的人,也不會去參加這勞什子賭王大賽的。
「本來是和你沒關系的。」
亨利衛咬了咬牙,說道︰「秦先生,參加賭王大賽的選手來自世界各地,一共要進行半個月,正式的參賽選手,是••••••是可以帶一個助手的……」
說出這番話後,亨利衛的臉色紅的像個富士隻果一般,論賭術秦風尚且在他之上,邀請秦風做助手,亨利衛心中已經做好了被秦風奚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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