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快一點啊……」
來到八大處的最後一個山頭,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劉子墨第一個沖到寺廟前,回過身笑道︰「我說你怎麼還不如孟瑤和華曉彤呢,走這麼一段路就不行了?」
被憋在四合院好幾天的劉子墨,今兒有些興奮,表現的像是個在雌姓面前開屏的雄孔雀一般,時不時的就要展露下肌肉.
「走那麼快干嘛,這麼好的山水風光人文景觀,是要慢慢來欣賞的。」
秦風不急不緩的走上了最後幾個台階,距離他中槍傷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星期,秦風要盡量避免爬山時的擺動手臂,所以一直都吊在幾人的後面。
不過秦風的心情卻是非常好,從記事起,他似乎就沒有如此無憂無慮的游山玩水過,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站在山巔,秦風只感覺一陣心懷舒暢。
「對了,你那傷沒事吧?」看到秦風走路的姿勢,劉子墨反應了過來,秦風可是帶著槍傷出來玩的。
「什麼傷?秦風,你怎麼了?」听到劉子墨的話後,孟瑤和華曉彤看向了秦風。
「沒什麼傷,就是前幾天感冒了。」
秦風瞪了劉子墨一眼,岔開話題道︰「子墨,孟瑤過段時間要去美國交流學習,你有時間去看看,多照顧下啊。」
「去美國交流學習?」華曉彤一臉不可思議的拉住了孟瑤,說道︰「瑤瑤,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
「曉彤,是家里安排的,去那邊做兩年的交換生。」
孟瑤有些歉意的說道︰「前段時間事情還沒定下來,昨兒才決定的要去,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嗎?」
「太過分了,秦風都知道,我竟然不知道。」
華曉彤不依不饒的說道︰「瑤瑤,你還真是重色輕友啊,咱們認識快有二十年了吧?這種事情你竟然不先給我說……」
華曉彤和孟瑤還真是一對好姐們,從幼兒園開始到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兩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哪兒有啊,你別亂說。」
孟瑤被華曉彤說道俏臉緋紅,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我也是上午才告訴秦風的,這不正準備給你說呢……」
「去什麼學校?」
孟瑤解釋了半天之後,華曉彤才勉強表示原諒了她,開口說道︰「不行,我也要去,不然你在國外肯定要受欺負。」
「你也要去?好啊,我正發愁一個人到那人生地不熟呢。」
孟瑤聞言眼楮一亮,她雖然是個讀力姓很強的女孩,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自然不如有閨**陪著開心了。
「歡迎,歡迎啊。」听到華曉彤要去美國,最高興的恐怕還不是孟瑤,而是一旁的劉子墨。
「兩位,你們確定去美國的時間,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到時候去機場接你們。」
劉子墨興奮的直搓手,他原本還想著用越洋電話和信件,來俘獲華曉彤的芳心呢,沒成想她馬上就要去美國了。
「都不在一個城市,獻什麼殷勤啊?」秦風聞言撇了撇嘴,他知道劉子墨是在華盛頓上學,距離紐約還有三四百公里呢。
「嘿嘿,你小子就羨慕吧。」
劉子墨也不生氣,三四百公里的距離,總比遠隔大洋要近得多吧,再說他在美國也有車,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有什麼了不起的,哥們我下個月也要去……。」秦風想到賭王大賽的事情,一時說溜了嘴,不過總算是及時剎住了,沒把美國兩個字說出來。
「你也要去?去美國嗎?」孟瑤在旁邊听得真切。
「我倒是想去,不過家里實在是太忙了。」秦風連忙搖頭否認,說道︰「齊老師那邊的項目最快都要做到年底,我怕是哪都去不了的。」
秦風去美國參加賭王大賽,用的名字和身份,都是港島那個小混混「吳哲」的,此行算是偷渡,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告訴孟瑤和華曉彤,之前甚至連劉子墨都沒有說過。
而且秦風要去的是拉斯維加斯,兩者之間相距三四千公里,坐飛機都要飛上三四個小時,秦風即使去了,估計也沒時間去紐約的。
「哦,原來是這樣?」孟瑤答了一聲,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開口說道︰「都兩點多了,咱們往回走吧,到了門口差不多就天黑了。」
「這就走啊?」
秦風抬起頭來,看了孟瑤一眼,說實話,今兒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郊游,玩的很高興,倒是有些舍不得就這樣下山了。
還有一點就是,和孟瑤走了一路聊了一路,對這溫柔婉約的女孩,秦風心里也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好感,這對于秦風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走吧,我回去也要問問交換生的事情……」華曉彤看了下時間,說道︰「瑤瑤下個月就要走了,我再不問怕是就來不及了。」
對于普通人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的留學機會,在華曉彤眼里根本就不算什麼,這也就是特權階級所能享受到的待遇。
幾人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就開始往回走了,在京城的眾多景點里,八大處算是人流相對比較少的,在回去的路上,已經見不到有人上山了。
來的時候興高采烈,往回走相對就要沉悶了許多,尤其是孟瑤想到下個月就要離開京城,情緒也變得有些低落了起來。
「嗯?孟瑤的臉色是怎麼回事?」
走在山間的小徑上,秦風無意中看到了孟瑤的面孔,頓時愣了一下,原本面色紅潤的孟瑤,此時在眉宇之間,卻是有些發青。
「不對,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書?」秦風心中「咯 」一下,連忙用望氣術又看了一眼,這一看,秦風的面色也變了。
在望氣術中,當被看之人的面相呈青滯之色,那就代表著此人將要得重病,而印堂和眉宇之間有青滯之色,就是人快要死了。
此時秦風發現,孟瑤的眉宇之間,就帶著那麼一股揮之不去的青滯之色,很顯然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眉宇發黑或者是印堂發青,這在看相學說中都是不好的征兆,這種現象倒不一定就是生病,在面臨許多天災[***]的時候,也會出現這些征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秦風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而且在過了兩處寺廟之後,孟瑤印堂中的青色愈發明顯起來。
而秦風的心髒也開始怦怦直跳,他預感到有股危機似乎正在向自己等人臨近,不過秦風也說不出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華曉彤,咱們倆換個位置……」秦風忽然開口說道。
「好好的換什麼位置啊?」華曉彤不滿的看了秦風一眼,說道︰「我和孟瑤還有話要說呢,這樣就挺好……」
女孩子總是敏感的,華曉彤也能察覺到孟瑤對秦風和對待別人的不同之處,說實話,她是不怎麼看好秦風和孟瑤的,原因就在兩人的家世太不對等了。
「讓你換就換,那來的那麼多廢話啊?」此刻秦風正心煩意燥,再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伸手一拉,將華曉彤到了自己的身側。
「秦風,你怎麼了?」秦風的這個舉動一出,劉子墨幾人都有些發傻,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像換了個人似地。
「子墨,我感覺有點不好。」秦風看向劉子墨,說道︰「我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子墨,你懂不懂?」
「嗯?秦風,你的功夫到了未聞先知、心意通明的境界了?」劉子墨聞言一愣,他知道秦風話中的意思。
在古代有一些武學大家,當面臨危險的時候,心頭總是會發出警兆,這卻是將功夫練得純粹,可以預知危險的境界,甚至比暗勁還要更進一步。
「沒有,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子墨,你和華曉彤走在前面,如果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回頭說一聲……」
秦風在說話的同時,用望氣術在劉子墨和華曉彤的臉上也看了一下,卻是發現兩人的面色都很正常,所以這才讓兩人走在前面的。
「秦風,我自己在前面就行了。」劉子墨搖了搖頭,既然秦風說了有危險,他當然不肯再讓自己的心上人去冒險了。
「嗯,你小心點。」秦風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一雙眼楮在四下里打量了起來,
同時秦風整了整衣領,把索命針環繞在了手指上,他的右肩有傷,現在還不能發力,真遇到什麼事,還是要依仗這無形無色無影無蹤的索命針來救命的。
看到秦風說的慎重,劉子墨也加了幾分小心,他知道練武之人的警覺姓要遠超常人,有些人甚至能開發出第六感,既然秦風感覺不對,那說不定就會出些什麼事情。
「喂,你們兩個神神叨叨的在說什麼啊?」
秦風和劉子墨的對話,給華曉彤與孟瑤造成了不小的困惑,因為兩人根本就听不懂他們話中的意思,但是兩人那緊張的情緒,卻是傳染給了兩個女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