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指是老派的江湖人,在他那個年代,走千家串萬戶,像是[***]藥之類的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對毒藥還是有幾分認識的.
這一聞之下,苗六指的臉上就變了顏色,相比他當年用的那些只是致人暈厥的藥物,這紙巾里面的物件,絕對是劇毒無比,怕是直接就能要了人命。
「秦風,你怎麼把這蜘蛛給搞來了?」
等秦風將紙巾完全打開後,劉子墨不由愣了一下,這蜘蛛長得五色斑斕,腿上全是絨毛,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看著也犯惡心。
「這玩意兒,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秦風看了眼苗六指,說道︰「老苗,這個蜘蛛的毒姓,要比普通的五毒最少毒出百倍以上,你听聞過這樣的物種嗎?」
秦風所說的五毒,是指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這些都是帶有劇毒的毒蟲,也是在野地或者山上最為常見的。
「百倍以上?沒有這麼厲害吧?」听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的腦袋又往後仰了一些。
苗六指知道,五毒雖然可以入藥,但要是不小心被咬到,那絕對是致命的,這只蜘蛛雖然死了,苗六指也不想沾染上它身上的絨毛。
「遠子,去前院抓只雞來,抓公雞啊,母雞要留著下蛋……」
看到苗六指不信,秦風沖著李天遠喊了一聲,那些雞是苗六指沒事養的,一共有七八只,每天下的雞蛋倒是夠他們用的了。
「好 ……」
李天遠興沖沖的往前院跑去,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他掐著一只大公雞的翅膀跑了過來,說道︰「風哥,您想干什麼?喂這只雞吃那個蜘蛛?」
「想得美,你拿遠點,別讓雞真把蜘蛛給吃了啊。」
秦風將包著蜘蛛的紙巾收了起來,成年的蠱蟲,即使是死的,入藥的效果也遠非普通的五毒可以相比的,這玩意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李天遠撓撓了頭,說道︰「那讓我捉這雞來干嘛?」
「你先等一下。」
在李天遠去抓雞的時候,秦風從屋里拿出了一瓶酒精和紗布,用紗布蘸了酒精後,開始擦拭起了他的那根索命針。
雖然索命針細到了極致,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不過場內除了劉子墨猜出了秦風的心思之外,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秦爺,這……這東西真的在你手上?」
苗六指以前雖然見過秦風開鎖,但並沒有像現在看得這般真切,等他認出這物件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同為外八門中人,就算苗六指也沒見過殺手門的人,但卻是知道,殺手門中的索命針,和當年的血滴子可是齊名的,那可都是傳說中的神器。
「老苗,你知道的不少嘛。」秦風反復用酒精在索命針上擦拭了好半天之後,開口說道︰「知道就行了,這事兒不要往外傳……」
索命針原本是殺手門中的寶貝,不過在明末的時候,就被主脈傳人收了回去,所以這幾百年來,就是殺手門的門主,也沒見過這玩意兒。
「曉得,老頭子曉得的。」
苗六指連連點頭,一雙眼楮盯著索命針看個不停,要知道,這玩意不僅能催魂奪命,應用在開鎖上,也是最好的工具。
「行了。」秦風足足將那索命針擦了有十多分鐘,抬起頭對李天遠說道︰「遠子,把那公雞給放開吧。」
「好!」李天遠答應了一聲之後松開了手,翅膀被抓早已憋屈了半天的公雞,一展翅就要往前院跑。
「中!」秦風口中發出一聲斷喝,屈指一彈,索命針無聲無息之間,就射在了公雞的後腿處。
「咯……咯咯……」
原本精神頭十足的大公雞,咯咯叫著跑出去還沒一米,忽然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也就是十來秒鐘的時間,突然頭一歪,身體倒在了地上。
「咦,怎麼死了?剛才還好好的啊?」距離公雞不遠的李天遠愣住了,他在抓公雞的時候被啄了一口,自然知道這公雞沒病沒災。
「遠子,別過去……」秦風喊住了正要上前查看的李天遠,親自走了過去,拎著死雞的腿回到了幾人身邊。
「老苗,你看看……」
秦風將死雞往地上一扔,那只原本活蹦亂跳的大公雞,此時身體竟然變得硬邦邦了,而且原本是白色的雞肚子,現在變得奇黑無比。
而在公雞的爪子上面,則是插著那根細如牛毛的索命針,不用心看壓根就發現不了。
「這……這毒姓,也忒厲害了吧?」
想到秦風剛才已用酒精擦拭過銀針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毒姓,苗六指頓時咋舌不已,和索命針上的毒相比,他以前玩的那些毒藥,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了。
「乖乖,秦風,這就是那蜘蛛上的毒?」
劉子墨在一旁也是看得瞠目結舌,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因為他想到了在山上如果不是秦風出手,這蜘蛛咬在人身上的話,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嗯,這毒,最少要十幾天才能褪掉……」秦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索命針,把它泡進了酒精瓶子里。
這劇毒雖然很難得,但索命針實在是太細了,一個使用不慎就會傷到自己,沒見秦風拿出來它的時候,都是用紙巾包著的嗎。
「秦爺,我知道了。」
苗六指忽然一拍腦袋,一臉驚容的說道︰「這……這蜘蛛,難不成就是苗人所養的蠱蟲?秦爺,你怎麼會遇到這玩意的?現在還有人在養蠱嗎?」
苗人養蠱,湘西趕尸,這兩種行為,在解放前的時候,幾乎每個江湖人都知道,一些門派的長者也都會告誡晚輩,遇到這兩種人,一定要避而遠之。
只不過到了解放後,養蠱和趕尸行為,都被列入到了封建迷信之中,只是偶爾會在一些小說里見到,早已不為世人所知了。
不過在見識了蜘蛛的毒姓之後,苗六指還是想了起來,畢竟他本人就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甚至親自見過趕尸的人。
「就是蠱蟲,而且還是本命蠱蟲,苗老,你知道國內苗疆,誰還在養蠱嗎?」
秦風點了點頭,將今兒發生在八大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苗六指說一遍,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于早年江湖上所發生的事情而言,苗六指簡直就是個活字典。
「秦爺,您這可是問住我了……」
听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苦笑道︰「要說解放前的時候,我倒是知道幾個人,不過解放後我被關了幾十年,哪里還知道他們在不在啊?」
苗六指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前些年鴻鵠在搞那個賊王大會的時候,我好像听苗疆那邊過來的人說過,現在養蠱的苗人,有一部分逃到了國外,沒有出去的,也都躲到深山里不出世了,你遇到的這個,不知道是哪一種?」
「國外?」
秦風聞言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那瘦弱之人在吐血時,所說的話應該是泰國那邊的語言,難道那人就是當年逃到國外的養蠱人?
「秦爺,那些養蠱的巫師可是記仇的很,你有沒有?」苗六指說著話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
苗人最是記仇,別說本名蠱蟲被殺,就算是他們下的普通蠱蟲被人破壞,那都將會是一輩子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早年在江湖上,很少有人敢得罪苗寨出來的人。
「我開始時哪知道這是蠱蟲啊?」
這下輪到秦風苦笑了,他也知道那些養蠱苗人的秉姓,所以後來讓劉子墨去追,想要斬草除根。
只是秦風也想不到,那個疑似殺手門的人即使背著一個人,跑的還那麼快,等劉子墨追上去,早就跑的沒蹤影了。
看到秦風一臉苦色,苗六指寬慰道︰「秦爺,這事兒也不用擔心,死了本命蠱,主人就算不死也廢了,再說你們萍水相逢,他也未必知道你的身份。」
「恐怕未必。」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那下蠱和應該是殺手門傳人的二人,就是沖著孟瑤去的,從孟瑤身上就能查到自己。
不過秦風並不知道,史慶虎和阿牛都沒懷疑到他,只是認為孟瑤身邊跟著苗族真正的高人在保護她,壓根就沒聯想到秦風身上。
「回頭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找出來。」
要說面對殺手門的人,秦風還不怎麼懼怕,畢竟殺手的那些門道他都很清楚。
但面對養蠱的巫師,秦風心里卻是一點底都沒有,因為養蠱的方法有千百種,所以除了養蠱之人能解蠱之外,旁人被下了蠱,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開。
「行了,不談這事兒了。」
秦風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京城什麼地兒偏僻?今晚上先把史慶虎那邊的事兒給解決掉,我那事慢慢想辦法吧。」
接二連三的遇到事,秦風現在心里很是窩火,尤其是被對方踩點盯住了四合院,更是讓秦風怒火中燒,心中起了滔天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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