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牛獸們退去了,他們並未對烈山部落造成任何傷害。只是部落最外圍的一欣御措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這也讓烈山意識到,在這個野獸遍地,妖族肆虐的神州大地,堅固的防御工事對于人族的生存來說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回到部落之後,烈山鼓勵族人們在部落外圍建造起了高大的圍牆,在圍牆之上放置了很多沉重無比的石塊。為的就是以後再有野獸入侵之時,可以作為防御之用。
如此,烈山部落的生活再次復歸了平靜。
北俱蘆洲多環境惡劣之地,這也造就了一批,能夠適應各種惡劣環境的強悍野獸以及妖族。
此時的人族早就沒有了上古先民的那種強悍體質。
他們身體孱弱,雖偶有修煉戰技卓越者,可也遠沒有伏羲和烈山這樣妖孽。往往修到煉氣化神境界就不了了之,故此在外面捕捉那些已生靈智的野獸之時,難免會被野獸或者妖族所傷。
烈山為此苦思數日,卻始終未曾想出解決辦法。
這一日,他正在大殿之苦思解決之法,卻偶然瞥見議事大殿的牆壁之上,雕琢著一幅幅的射日圖刻。
就見第一張圖刻,一名雄壯的漢生的虎背熊腰,眸光深邃,孔武有力的左手上緊緊握著一張巨弓,右手之上搭弓拉弦,將巨弓拉成滿月。高空之上十只碩大的金烏,璀璨若大日。
第二張圖刻,一支鋒銳地箭矢拖著長長的尾翼劃破長空,從左手第一只金烏的胸膛穿胸而過。金色的血液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待其落到地面之後,燒灼的地面出現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深坑。
第三張圖刻……
烈山看的是心曠神怡,心隱隱有了一些想法。
他走出大殿,一路來到部落外的遠山之上,尋找到一些質地堅硬的山石,隨後又拿出一徐制獸皮衣的動物筋絡。
烈山將這些山石仿照著圖刻巨弓的模樣。雕琢出了一張略顯短小的弓身,又挑了一根彈性較強的動物經絡綁縛在弓身之上作為弓弦。
烈山隨手撿起一根石質長箭搭在了弓弦之上,右手彎弓如滿月,隨後輕輕放手。
沉重的石箭在烈山放手之後,筆直的射向了遠方的樹干。
「嗖!」
石箭蘊含著無匹的力道,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扎進了樹干之,並且齊根而沒。
烈山很是興奮的上前幾步。仔細地觀察著樹干上的石箭。卻發現這根石箭的前端,不知在何時已經徹底損毀。
「哎,看來這石弓還有待加強啊!」烈山眉頭緊皺,再次模了模那個石箭洞穿的洞口,隨後便拎著手的石弓直往烈山部落而去。
回到部落已是日落西山,族內的狩獵隊也高舉著火把。如一條長長的火龍一般,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部落。
這次的收獲頗為豐富,可是烈山發現,依舊有很多的獵人們身上掛了彩。
烈山找到狩獵隊的隊長,把他獨自叫到了議事大殿當。
這烈山部落狩獵隊的隊長是一名老獵人,名叫姜寒,乃是部落少有的。依靠傳承戰技修煉到煉虛合道境界的人族。所以他的年齡雖然已經百歲開外,卻依舊精神抖擻、紅光滿面。
老獵人模了模頷下的短須,憨厚的笑了笑道:「不知族長叫老朽前來所為何事?」
烈山微微一笑,示意老獵人坐在木椅上,道:「寒爺爺,烈山叫爺爺前來是想問一問,我部落族人外出打獵,多用哪些武器?」
姜寒愣了愣。沒想到烈山會有此一問。低頭思索了半晌,姜寒抬頭道:「我人族經過多年的發展,除去已知的石質刀、斧、錘、劍、棒,還有藤編織的大網,以及一些天然的,質地堅硬的木質武器。」
烈山聞言微微一笑,從地上拎起上午趕制的石弓。拋給姜老獵人道:「寒爺爺,您認不認識這東西?」
姜寒細細撫模著手的石弓,單手輕輕拉動弓弦,疑惑的說道:「族長。這東西我看著眼熟,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不過,這東西是干什麼用的?」
烈山從江漢手接過石弓,揶揄的一笑道:「寒爺爺,這人族當還有您不知道的東西?」
姜寒咧嘴一笑,道:「我人族人口何止億萬,怎麼可能所有的東西我都會用?不過直覺告訴我,這玩意兒是件兵器!」
烈山沒有答話,而是從桌上隨手拈起一支細長的木棍,搭弓上箭,手松箭失,一氣呵成。
離弦的木棍沒有任何遲疑的,直接扎到了大殿的牆壁上。不斷顫抖的後半段,還在發出一陣陣嗡鳴。
老獵人的身體有些顫抖了,他快步上前打量著插在牆壁上的木棍,道:「利器,利器啊!」
「寒爺爺,您說若是將此物用在捕殺野獸上,是不是可以減少村族人們的傷亡!」烈山將手的石弓放到木桌上,問道。
「能,當然能!」姜寒坐回木桌,激動地抓起桌上的石弓,愛不釋手地撫模著:「此物當為遠程攻擊利器,若是早點得見此物,我人族可以存活多少族人啊!」
「那好,我們就批量制作,讓部落的獵人們人手一張弓!」烈山直接拍板。
「這個,族長……」這個時候,姜寒略顯遲疑的說道:「族長。而今狩獵隊的族人們雖然都修有傳承戰技,可是畢竟資質有限,修為普遍不高。這石弓好是好,但是重量太重,長時間端扶很是消耗體力。您看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材質,取代這沉重的山石?」
烈山聞言一愣,低頭沉思了半晌,道:「寒爺爺,您說用樹木或者竹代替弓體行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具體能不能行,還要經過驗證才可以確定!」姜寒沉吟半晌說道。
「好,就依寒爺爺!」烈山不在意這些細節,他要的是結果。只要結果是好的,細節如何與他無意。
「那好,那我就下去了!」姜寒拎起石弓,興沖沖的出了議事大殿,直往部落外而去。
烈山緩步走出議事大殿,看著月華滿地的夜色下,族人們圍著一個巨大的篝火載歌載舞,他突然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安寧。
不過他不會知道,在遙遠的東海蓬萊島上,始終有雙眼楮觀察著他,那希冀與欣慰的神光直接洞穿了重重空間,撒下銀色的神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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