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羿跑開後,剩下的地蜥騎尉也是著急趕回總部去稟報這里所發生的一切。畢竟一下子就死了三位地蜥騎尉侍長,可謂非同小可。
那十多名地蜥騎尉一路快速奔行,在走出十多里後,迎面便踫上了一隊百人的地蜥騎尉都曉部隊。
西朔國的地蜥騎尉從上到下可分為四級。最高一級是地蜥騎尉大將軍,然後跟著下來便是地蜥騎尉中軍長,其次就是地蜥騎尉都曉,最後才到地蜥騎尉侍長。
先前與韓羿他們作戰的三支隊伍都屬于地蜥騎尉侍長一級。此刻在見到地蜥騎尉的都曉軍後,他們皆是紛紛停住並迅速從地蜥背上跳下,跪拜在了地上。
一只身長八米,鱗甲鮮紅的龐大地蜥俯臥在最前方。彼此交叉的鋒利獠牙像一把把 亮的匕首錯落排列在上下顎之間,光是看上一眼都叫人不寒而栗,更不想成為它嘴中的獵物。而在它身上端坐著一個高大魁梧的健壯漢子,三十歲左右,臉膛方正,鼻梁直挺,凜冽的神情中不帶任何色彩。鋼制鐵衣上瓖嵌了一枚鵝黃色的星星徽章,在此時夕陽余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突出。而在他身後則跟著一支百人的地蜥騎尉方隊,隊伍十分整齊。一看便知此人平時練兵有素,軍紀嚴明。
不是別人,這位地蜥軍都曉正是夔罕,修為達到了悟己三重天境界,乃是整個西朔國地蜥軍里十五個都曉中歲數最年輕的一位,也是被看好最有可能在四十歲以前達到地蜥騎尉中軍長之人。故而他的名頭在整個西朔國內簡直是如日中天,幾乎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而且只要是地蜥士兵,都以能加入到他的隊伍當中為榮,對他本人也有著瘋狂的崇拜感。
夔罕坐在紅色地蜥身上,四沉八穩,不動如山。斜眼一 ,見到這十幾名地蜥騎尉慌慌張張,雜亂無序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些惱怒。軍人從來都講究臨危不亂,隊列有條不紊,可這幫人卻是如此的散亂。他正想叫出他們的侍長來訊喝時,眼角再次掃了一圈,卻發現侍長並未在隊伍中。
「你們的侍長呢?」夔罕喝問道。
這十幾個地蜥騎尉中一名身材較為高挑的兵士聞聲後立刻回稟道︰「回夔罕都曉我們的侍長戰死了!」
說完這名士兵不禁悲從中來,有些難以抑制。
「戰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的侍長叫什麼名字?」听到這個消息,夔罕也是頗為震驚,所以才會一口氣連發了三問。
「回夔罕都尉,我們的侍長名叫葉都彬齊吉洛。」
「怎麼名字這麼長。」西朔國雖也有復姓,但初聞這個名字卻是相當陌生,所以夔罕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皺著眉在那里想了半天。
「名字並不長,那是三個侍長的名字。」那個士兵見夔罕誤會了,于是趕緊解釋道。
「什麼,你們死了三個侍長?」這回該夔罕暴跳如雷了。
「是的。」這名士兵點頭應道。
怪不得初見這十幾名地蜥騎尉時會如此的慌張,原來竟然是一下子死了三名侍長。地蜥騎尉軍團自成立以來還從沒受過這麼大的損失,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洗刷掉這個恥辱。
「你給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詳細道來!」夔罕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後吼道。
「是。」
跟著那名士兵便將如何踫到大岳國開元郡的世家子弟以及與青寧劍派開元分堂之人的紛爭,和直到最後其它兩支地蜥騎尉趕來參戰。但最終雙方卻在一道白光閃過之後,自己這邊的三名侍長和對方的堂主都被吸成了干尸等的這些全部細節一五一十的講了個清清楚楚,未敢落下一字。
「小的等人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並也關系到我西朔國地蜥騎尉的顏面,所以這才慌慌忙忙的朝總部趕,不想卻在半途遇見了夔罕都尉大人,並沖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說完,這十幾名地蜥騎尉再次俯首在地上,向夔罕叩拜謝罪。
夔罕听完這名士兵的講述後,覺得頗為蹊蹺,特別是那白光閃耀間竟會令人成為干尸,而且最難以令人置信的是,對方的領頭也慘遭了不測。
「你說得這些話可是句句屬實?」夔罕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緊緊逼視那名地蜥騎尉道。
頓時,這名士兵便感到夔罕的目光如同兩把尖銳的錐子一般直插在了自己的心頭,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便流了下來,將灰塵撲撲的臉頰沖出道道溝壑。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虛假!並且其他騎尉也均可作證!」這名士兵膽戰心驚的答道。
「好!」夔罕將逼視的目光收起,然後思忖了會兒道︰「任甫河听令。」
听到夔罕叫到自己的名字。任甫河趕緊從夔罕的身後走上前來。
「你帶上自己分隊的五人,以及他們這里的五個人,一共十人馬上前去給我追趕。務必將那最後一個逃跑的小子給我活捉回來,我要親自審問!」夔罕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也難怪,令他們地蜥騎尉軍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名侍長,如果不徹底問清楚的話,他們地蜥軍隊的顏面將蕩然無存,日後再難立足。而且特別是那奇特的白光令他十分費解,所以夔罕才會派出自己軍中最得意的一名侍長前去。
任甫河現在已是小成五重天境界,在加上還有十名地蜥騎尉一同前往,夔罕覺得以此實力來追捕這樣一個年級輕輕的修者,因該是十拿九穩,不費吹灰之力了。
任甫河領命後便帶著十名地蜥騎尉前去追趕韓羿。而夔罕則帶領余下的人去了總部回稟此事。
地蜥有著超過常人的嗅覺能力,雖然韓羿在離開原地後便折轉了一個方向逃跑,但是很快的先前與韓羿作戰過的那五名地蜥騎尉便依靠地蜥靈敏的鼻子在空氣中尋找到了他所殘留下來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