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嫡女 111 違背初衷

作者 ︰ 你懂我的空白

「寧兒!」

帝宗玦沒有想到他剛剛到了西京,探入寧兒的院子竟然是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浪客中文網

「老四……」

帝宗玦看了帝宗瑄一眼,神色晦暗不明。將容熙寧從帝宗瑄的懷里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對著身後發愣的人吼道︰「冷著干什麼?去請神醫風雲過來。」

一幫下屬愣在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帝宗玦抱著容熙寧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說道︰「綁也要綁著來!」

「是!」那群人即刻就應了聲,跑的沒影兒了。

「大哥也過來吧。」

帝宗玦頓了下腳步,低聲說了一句。之後便抱著容熙寧直接走到了二樓容熙寧的房間,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目不轉楮的看著容熙寧蒼白如紙的臉色,心疼得揪成了一團,都快要失去溫度了。

「寧兒……」

帝宗玦抓起容熙寧的手在自己的大掌里揉搓,呵氣,心疼的將容熙寧嘴角的血跡拭去。感覺得到容熙寧的身子愈發的冰涼,帝宗玦第一次覺得慌了神一樣,怎麼會呢?他的寧兒怎麼會這樣呢?

帝宗玦索性將容熙寧整個人都抱在懷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十指相扣。帝宗玦為了暖住容熙寧的身子,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容熙寧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帝宗玦才覺得懷里的人兒才有了些溫度。

「神醫呢!怎麼還沒來!」

帝宗玦看著容熙寧如此脆弱的樣子,心頭那股子尖銳的疼痛簡直就要將他痛的暈過去!看到房間里仍舊只有珊瑚雲舒和帝宗瑄的時候,帝宗玦便是十分憤怒的吼道。

「阿玦……」

容熙寧似乎有些清醒,她費力的睜開眼,便看到了帝宗玦暴跳如雷的樣子,她想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帝宗玦,將自己的情緒暴露趁這個樣子,她低聲呼喚。

「寧兒?!寧兒!」

帝宗玦似乎有些不相信懷中的人醒過來了,語氣十分欣喜和狂然讓容熙寧一陣心酸,他真的把她看得太重了。

「你怎麼回來了?」

容熙寧被帝宗瑄那一掌打成重傷,所幸的是容熙寧立即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否則的話現在已經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但是開口說話卻還是很艱難,所以容熙寧的話除了抱著她的帝宗玦能听到之外,站在屏風外的人沒法子听到容熙寧在說什麼了。

「想你了,想你了才回來了。」帝宗玦看著容熙寧如此脆弱不堪的樣子,他不敢想象,若是容熙寧真的一點內力都沒有的話,他這一生豈不是痛失所愛!?

「邊境之事……」

「寧兒,邊境之事自有你哥哥和聞典處理。」帝宗玦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為了讓她放心︰「現在就等神醫來看看你……看你……傷到哪兒了。」

容熙寧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見帝宗玦原本如此狂妄冷傲之人現在竟然也是如此脆弱的表情,她也覺得心疼。

「無妨,我不會死的。」容熙寧緩了好一會兒之後,虛弱卻堅定的說道。

「不會的,我的寧兒會長命百歲的。怎麼會死呢。」帝宗玦有些慌亂的看著容熙寧,看著她如此虛弱的笑意生怕下一秒她就閉上了眼。

「蹬蹬蹬蹬……」

帝宗玦听到了十分整齊的腳步聲,心中一喜,說道︰「風雲神醫!」

「你們這些個不省心的小王八蛋!還綁著老夫來!」風雲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了,已經是滿頭銀絲,卻還是精神閃爍得很。當他越過屏風看清了容熙寧的臉之後,頓時拉下來一張老臉,說道︰「出去!」

「風……」

「出去出去!」

風雲老頭才不管帝宗玦想說什麼,他方才到了這琉璃水榭之前就感到了有兩個病人,上來一看才知道是一男一女!而那個女子竟然還是自己師兄的嫡傳徒弟!這可真是愁人吶!風雲老頭也想認親,但是不想有外人在場。他才不管帝宗玦是什麼人,一律都趕出去。

帝宗玦和帝宗瑄都憂心容熙寧的傷勢,便都守在屏風外面不肯離開。風雲老頭將容熙寧放平,躺在床上,見兩人竟然還在房間內,氣得是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小子!滾出去!快滾!」

「我要知道寧兒的傷勢如何!」帝宗玦的強勢態度讓風雲老頭格外不爽。

他丫的誰啊!

「你們不走老夫走!」風雲老頭想得開,這丫頭的傷勢重到也是重,但是晚上來也是可以的。這兩個混小子不听話,就讓他們著急!

帝宗玦沉默了半響之後,即刻轉身就走。帝宗玦都走了,帝宗瑄更不好意思留下。所有人都退到了院子里,唯獨只剩下雲舒和珊瑚兩個侍婢在房間內,守著。

帝宗玦的臉色不見好,他一路瘋狂馳馬,也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了,就為了早些見到容熙寧。卻不想是見到了容熙寧重傷至此!

「怎麼回事?」帝宗玦面色不虞的問帝宗瑄,這兒就只有容熙寧主僕和帝宗瑄,現在只有帝宗瑄在自己身邊,他只能問帝宗瑄。

帝宗瑄沉默了一會兒,看了那閣樓一眼,說道︰「是我。」

「什麼!」

帝宗玦一把上前揪住了帝宗瑄的領子,一字一句都是恨得牙癢癢的從嘴里說出來︰「你說什麼!」

「爺!」

「四爺!」

下屬們蜂擁而上,紛紛將帝宗玦拉離帝宗瑄,這兩位爺要是鬧出了點啥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話啊!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帝宗玦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心中所愛竟然是被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哥所傷!一時間氣急了,得下屬們七嘴八舌的勸告了幾分,便也清醒了幾分,松開了帝宗瑄的衣服,卻還是怒意不減。

帝宗瑄也是心中有些十分的愧疚,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是說道︰「是我誤傷了她,她反而是救了我。」

帝宗瑄的話說的不清不楚,一時間帝宗玦也不想多問。當下他只擔心那閣樓之上的女子的傷勢。而這邊的動靜太大,容郡王也被驚動,匆匆趕來,竟然在自家女兒的院子見到了大殿下和本應在邊境的四殿下!

帝宗玦見容郡王也被驚動,上前幾步,‘噗通’一聲在下屬們的驚呼之中,就跪在了容郡王的面前,說道︰「容王叔,老四今日險些痛失所愛,還請容王叔讓老四守著寧兒。」

容郡王听了帝宗玦的話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看四殿下的樣子,這個‘所愛’只怕就是自家女兒了。

「來人,收拾下院子。」

容郡王瞧見了不遠處已經死去已久的琴音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深思,立即讓人將尸體給清理了出去。帝宗玦也起身,看著琴音的尸體被搬走,目光露出一絲狠戾,不管是誰敢拿他的兄長和他所愛之人設計,必定會不得好死!

帝宗瑄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他方才險些就是心魔入體變成一個瘋子。慶幸的是容熙寧反應夠快,將他打醒,否則的話,這後果不堪設想。而帝宗瑄再次看到琴音之時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遺憾,他對琴音不是沒有感情的,但是當琴音成為了別人算計他的工具之時,他也應該考慮一下需要反擊了。

一時間院子里的男人們都沉默了,容郡王吩咐了人不準驚動郡王妃,也將帝宗玦秘密回京這件事給壓了下來——四殿下私自回京,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第一時間來到了容郡王府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就算皇上不在意也會被百官詬病。這就會成為容郡王府覆滅的直接原因,所以容郡王不得不防。

而閣樓之內的情況卻比外面沉默的情況要好得多。

「丫頭,你還記不記得我?」風雲老頭笑嘻嘻的坐在容熙寧身邊,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容熙寧的脈搏上。

容熙寧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老人,她只覺得這老人身上有股氣勢與師尊十分相似,但是她卻真的不記得此人到底是與她有什麼關系了。

「晚輩愚鈍,還請前輩見諒。」容熙寧因為受了內傷的緣故,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小了許多,听起來真真是十分虛弱的。

風雲老頭皺了皺眉,這丫頭竟然不記得他了!老頭子哼唧哼唧的給容熙寧點了周身的幾個大穴,面色不郁的說道︰「算你這個丫頭聰明,知道及時護住心脈,但是下手之人內力不輕,且你與他當時的距離應該不遠才是,否則也落不下這麼重的內傷。」

「多謝……前輩夸獎。」容熙寧見著老者竟然是惱怒她記不起來,便強行撐著一口氣與風雲老頭對話。

「閉嘴!」

風雲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容熙寧低聲呵斥,隨即又在自己帶來的藥箱子之內翻翻弄弄,一邊弄一邊嘀咕著說道︰「不愧是個臭老頭的嫡傳弟子,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記和我老頭子說兩句話。」

容熙寧雖然重傷在身,但是听力卻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當容熙寧听到風雲老頭說道‘臭老頭的嫡傳弟子’的時候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師尊說過的他那桀驁不馴的師弟!想不到竟然是風雲神醫……

容熙寧頓時想開口說話,但是看到風雲老頭有些故作凶狠的眼神倒也沒想繼續開口了,蒼白的臉色卻是有著安定的態度。風雲老頭見容熙寧如此淡定的模樣倒是心中還有幾分欣喜的,這老頭挑的人還是不錯的。臨危不懼嘛,嘿嘿。

風雲老頭利落的將幾顆藥丸交給站在一旁的珊瑚,說道︰「兌一點兒水,給這丫頭服下去。」

「是。」珊瑚本就憂心容熙寧的傷勢,當下見風雲老頭如此篤定的模樣倒也是毫不猶豫的前去兌水了。

待珊瑚離開之後,風雲老頭便扣住容熙寧的手腕,將一股十分強大的內力輸到容熙寧身體里,這股內力卻讓容熙寧十分不適。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容熙寧只覺得自己體內幾股內力在亂串,幾乎就要將自己撕裂了!容熙寧這才剛剛想動,卻又被風雲老頭制止了。

「別動。」

風雲老頭說著就加強了內力,容熙寧痛楚得叫出聲來,風雲老頭卻在下一瞬將其余兩股內力給化了!容熙寧方才痛楚的感覺一會兒便是漸漸消退,而風雨老頭輸送的那股內力則是游走于周身大穴,將容熙寧倒也沒那麼難受了。

「神醫。」

珊瑚方才听見了容熙寧痛苦的呼聲,即刻就給風雲老頭將剛剛融好了的藥拿了上來。風雲老頭見珊瑚已經弄好了,便讓珊瑚給容熙寧將藥喝了。珊瑚小心翼翼的將容熙寧扶起來,容熙寧瞧著這清澈如水的碗也沒有多話,直接將那透明藥水喝了下去。珊瑚小心的給容熙寧拭去唇邊的藥汁,又將容熙寧緩緩放在床榻上。

「不知前輩是不是晚輩的師叔?」容熙寧喝了拿藥頓時覺得身上有些力氣了,瞧著風雲老頭喜怒不明的面色開口問道。

風雲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冷了臉說道︰「你這個沒用的小丫頭,竟然會受這麼重的內傷。」

「不知師叔是不是能看看另外一人?」容熙寧見風雲老頭回了自己的話之後繼續問道,她動手殺了琴音的緣故也不過是因為琴音也是被人設計來陷害帝宗瑄。要說她是怎麼發現帝宗瑄的不對勁兒的話也是因為帝宗瑄這段日子一來對事情做出的反應不是過激就是遲鈍,實在是不符合帝宗瑄的行事風格。

「哼。」風雲老頭冷哼一聲,不悅的說道︰「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是惹了什麼人了,竟然在他身上能看到**散。」

**散,顧名思義就是消散魂魄的意思了。但是**散的作用卻不止是如此,分量過大的話便會即刻死亡,若是分量不多的話也只會造成反應遲鈍,情緒失控,但這些東西都是極其細微的。若是積少成多的話,也是會死的。

容熙寧微微皺眉,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竟然將毒種在帝宗瑄身上?

「丫頭,不要想太多東西了。你現在就是要養好你的身子才是,否則的話老頭子我的藥可就浪費了。」風雲老頭似乎一點也並不想容熙寧在喝了藥之後還要操心這麼多東西,直接黑著臉將容熙寧一句話給堵了回去︰「這點小事都要你操心,他們都是傻子麼?」

容熙寧的風雲老頭一說,這才覺得有些操心了。是啊,帝宗玦和帝宗瑄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點小事一定能處理好的。又得了風雲老頭的指點,容熙寧這倒是放下心來,頜眸休息。

直到容熙寧已經徹底入眠,風雲老頭這才松了口氣,上前查看容熙寧的脈搏,手中的脈象似乎已經在漸漸開始愈合了。確定了容熙寧只需要修養之後,風雲老頭決定以後每日來瞧一次,他才舍不得將藥留在這里,若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的話,那可是天價都買不回來的東西。

風雲老頭十分得意的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將珊瑚叫來,說道︰「好好看著你們家主子,這三日都不要讓她下床,好生休養著。誰來都不準見!」

珊瑚點點頭︰「是,神醫。」

風雲老頭見珊瑚如此乖巧的樣子,低聲問道︰「你們家主子的心上人是方才那個囂張的小子?」

珊瑚一愣,她沒有想到風雲神醫竟然如此……咳咳,珊瑚隱隱約約覺得風雲神醫是不會害容熙寧的,便點點頭。風雲老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感覺,珊瑚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好了,看著你們主子,我明日還回來的。」

風雲老頭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三個男人頓時便上前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風雲神醫卻一言不發,伸手迅速的將帝宗瑄的手扣在手中查看脈象。風雲老頭眉頭一簇,果真是中了**散!風雲老頭加了一指,仔細的查探了他的脈象,幸好,這**散中的時間不長,數量也不多。當前的效果也就是能影響情緒而已,不過風雲老頭卻還是十分欣賞這個後輩的。

一般人中了帝宗瑄這個劑量的**散早已經變得暴躁如雷的性子了,他還能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管是處于怎麼樣的情況下,都是算是十分不錯的苗子了。

「小伙子不錯。」風雲神醫沒頭沒腦的說了這樣一句,在帝宗瑄愣神之際,就往他嘴里丟了個藥丸,即刻就捏住他的下頜,微微一抬,那藥丸便已經滑下了他的喉嚨。

帝宗玦看著風雲神醫的一連串兒的動作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有人對帝宗瑄下藥了。帝宗玦上前一步,問道︰「風雲前輩,寧兒的傷勢怎麼樣?」

帝宗玦的話雖然是有些著急,但語氣中的敬意卻是不可忽略的。風雲老頭卻是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三日不得下床,不得被打擾。」

帝宗玦看著風雲神醫的樣子,原本不想與他嗦,但是事關容熙寧,他卻又不得不小心。既然他這樣說了也就是表示著他一定會把寧兒治好。帝宗玦扶著風雲神醫深深的躬子,慎重的說道︰「多謝前輩。」

「臭小子。」

風雲老頭似乎誰都沒放在眼里,看到容郡王的時候還將容郡王橫了一眼。容郡王莫名其妙,但是自己女兒還要靠這個怪老頭醫治,容郡王這樣想著也就無視了風雲老頭方才丟過來的鄙視眼神,雖然他也很好奇到底自己什麼地方遭鄙視了?容郡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的確是沒問題的啊。

風雲老頭才不管容郡王心中所想,當下他想解決的是帝宗瑄身上的**散。

「你小子最近是是不是得罪人了?」風雨老頭看著帝宗玦和帝宗瑄兩兄弟,可話卻是對著帝宗瑄說道。他約莫也猜得出這兩人的身份,只是他素來都是無禮慣了,也是江湖人的豪爽。

帝宗瑄面色一僵,隨即說道︰「晚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語氣中帶著些些苦澀的意味,這讓風雲老頭格外的多看了帝宗瑄一眼。他便說道︰「帶老頭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這**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倒也是,你們的身份,那麼個地方要什麼東西沒有。」

帝宗瑄和帝宗玦兄弟兩對視一眼,帝宗瑄對著風雲神醫點點頭,說道︰「神醫請。」

「我可不要光明正大的進去。」風雲神醫突然說道。

帝宗瑄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風雲神醫繼續插話說道︰「告訴老頭子你哪座宮殿,老頭子自己去。」

帝宗玦卻覺得神醫此舉倒是有些為帝宗瑄做打算的意思了,帝宗玦微微蹙眉,這風雲神醫一直都在西京呆著,也不知是在等誰還是怎麼的。但是與皇家卻是素無瓜葛的,如今看著神醫的樣子似乎是偏幫了帝宗瑄的。帝宗玦若有所思的往閣樓上看了一眼,便也不作聲了。

帝宗瑄一愣,也知道神醫是不想讓那個下毒之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他低聲說了三個字,風雲老頭听見之後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小子今夜好好用艾葉洗洗澡。」

「是,前輩。」帝宗瑄應聲。

而看著風雲神醫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時,帝宗瑄突然想起御花園中的那一株花——五步迷離。帝宗瑄皺了皺眉頭快步趕上了那風雲神醫,風雲神醫似乎也很奇怪為何帝宗瑄還要趕上來。

「還有什麼事兒?」原本他只是想來醫治容熙寧的,卻不想小丫頭片子居然利用師佷之便還要讓老頭子來管閑事兒。所以神醫老頭子下意識的將帝宗瑄當成了麻煩的來源。

帝宗瑄也不奇怪風雲神醫這樣的態度,他肯醫治自己已經算是自己撿了便宜,所以帝宗瑄對于風月神醫有些不耐煩態度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反應。

「前輩可知道若是**散踫上了五步迷離會如何?」帝宗瑄問道。

風雲神醫一听到五步迷離之時,即刻就變了顏色,目露凶光的盯著帝宗瑄,說道︰「你在何處看到的五步迷離!」這五步迷離是禁花!當然也是毒藥和解藥!他都找了好久了,這小子竟然會看到五步迷離!

帝宗瑄不知道風雲神醫激動什麼,但是這事卻是十分重要的。

「御花園。」

听到了帝宗瑄說了御花園之後,風雲神醫看著他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暗沉,語氣也低沉了不少︰「果真不是什麼干淨的地方。」

帝宗瑄啞口無言,這風雲神醫說的也是。皇宮哪里是什麼干淨的地方?看起來富麗堂皇,雍容華貴,可是背地里的白骨成堆又有誰看到?那皇宮之中死去的冤魂又何其之多呢。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是干淨的地方呢。

似乎才想到了帝宗瑄方才對著自己問了個問題,風雲神醫想了想,說道︰「縱然是有事,現在也沒事了。我方才那顆藥丸可不是凡品。哼。」

雖然風雲神醫十分稀罕五步迷離,但是若是得人質疑他什麼,他總是不悅的。行醫者,被人懷疑自己的醫術,就算是一般的大夫都會不開心,更何況是和性情古怪的老神醫呢?

帝宗玦遠遠看著帝宗瑄和風雲神醫兩人,看到風雲神醫第一下有些不耐的樣子當即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因為寧兒的緣故。但……是因為什麼呢?帝宗玦目光落在閣樓上,恨不得穿透閣樓看到容熙寧才好。

帝宗玦已經許久未曾闔眼,而剛剛到了容郡王府卻發現容熙寧受了傷,一時間折騰下來,就算是鐵人也會撐不住的。帝宗玦的下屬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有一人上前勸說他去休息。

「爺,您去休息下吧。翁主這兒屬下們幫您看著。」

「是啊,爺,您已經幾日未曾休息了。」

帝宗玦不為所動,這幾日他只想好好守著寧兒,便听都不听那些將士們的話。容郡王听見那將士們說他已經是幾日未曾闔眼,嘆了口氣,說道︰「四殿下不妨去休息會兒,好好清理下。若是熙兒醒過來,殿下卻倒下去了,熙兒也會擔心的。」

帝宗玦看了容郡王一眼,抿著唇,半響之後才點點頭,嗓子都已經有些干澀了︰「多謝容王叔。」

「去吧。熙兒這里還有我呢。」容郡王看了帝宗玦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這四殿下若是心系熙兒的話,賢妃那一處只怕是不會選上容郡王府的。容郡王看著那閣樓,也不知道心思幾何想法。

而那群下屬則是看這容郡王三言兩語就讓四殿下轉身去休息之後,突然意識到了那閣樓之中的宣寧翁主果真是對四殿下的影響十分強大啊!容郡王不過是說宣寧翁主會擔心四殿下的身子,殿下這就自己去休息了。簡直就是奇跡啊!

那幫人看著帝宗玦走出了院子之後這才對著容郡王千恩萬謝之後,一部分人立即跟著帝宗玦前去,而另外一部分則是留在琉璃水榭守著閣樓。

女子身著淺色羅衫,裝扮得十分精致,小巧的面容更似那雪蓮一般出塵。女子手中端著一盅血燕,裊裊娜娜的走向那主座上年華已逝,卻雍容華貴的老夫人身邊,輕輕巧巧的放在老夫人身邊的矮桌上。更是十分可心的沒有打攪到老夫人手持佛珠在背念佛經。

一個小丫頭匆匆忙忙走進來,見到那女子時,對著女子行了個萬福禮,神色十分緊張。

女子側目看了看老夫人,似乎沒有打算停止的意思。便輕輕的退了出去,女子一退出來,那小丫頭就急急忙忙的說道︰「小姐,那人已經被殺了。」

女子正是桑宓!而那堂中的老夫人就是當朝太後!

桑宓目光落在小丫頭的臉上,聲音卻是十分輕靈︰「無妨,死了就死了。」

「小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丫頭似乎很著急接下來要做什麼。

桑宓淺淡一笑,自有一股子傾城絕色美人的氣質,看著小丫頭都有些愣神。桑宓‘噗嗤’一笑,伸出縴縴玉指,點在小丫頭腦袋上,有些嬌俏的說道︰「回魂兒啦?」

「小姐!」小丫頭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呆了,有些懊惱。

「回去吧,現在什麼都不要做。這不,就快到了西京麼?」桑宓看了看西京的方向,嘴角一彎,是她的東西就始終都是她的。怎麼會被別人拿走呢?

小丫頭便是十分乖巧的離開了小正堂。桑宓見到小丫頭走了之後,輕巧的笑了笑,一個優雅的轉身便又走進了正堂去,恰好太後也已經念完佛經了。

「太後。」桑宓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迎了上去,十分親昵的貼著太後說道︰「太後不要太辛苦了,這是廚房送來的血燕,太後嘗一口吧。」

說著,桑宓就背對著太後,將那血燕遞到了太後跟前,小模樣十分可人。

太後十分喜歡桑宓,對于桑宓根本就沒有桑宓防備的心思,自然而然的就接過了桑宓手中的血燕,寵溺的看著桑宓說道︰「你這個可人的小姑娘喲,真是可著哀家的心呢。」

桑宓似乎也很習慣很喜歡這樣與太後相處,得了太後的夸獎之後,本就傾城絕色的小臉上更是泛起了淡淡紅暈,看得太後更加歡心,一個勁兒的叫著心肝寶貝兒。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兒才能配得上我們宓兒啊。」太後喝完了血燕之後,將桑宓的手拉在手心十分喜歡的瞧著,說道。

「太後!」桑宓嬌羞的叫了一聲,隨即又低著頭,十分羞赧的說道︰「宓兒不嫁,宓兒要終身侍奉太後左右。」

「嘖嘖,瞧瞧這小嘴兒甜的喲。」太後十分親昵的刮了刮桑宓的鼻子,有點認真地說道︰「若是你終身侍奉哀家的話,你父親還不得和哀家翻臉了。這麼美的一個女兒,要跟著我一個老太婆。」

桑宓裝作不悅的撅起小嘴,反駁道︰「太後才不是老太婆呢!太後如此尊貴,也是風韻猶存。瞧瞧太後保養的多好呢。才不是呢!」

「好好好!不是,不是。」太後似乎很受用桑宓這一套,話語之間也多出許多的縱容。太後想起方才桑宓從門口走進來,目光慈愛的問道︰「方才又是哪個小丫頭來找你了?」

「是宓兒的丫頭,說是父親傳消息過來讓宓兒好好服侍太後娘娘呢。」桑宓笑得十分恬淡,太後尤其喜歡桑宓的性子。她覺得桑宓比起皇家的公主都不為過……想到這個,太後又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那個大孫女……哎,太後微微晃了晃頭,索性不願意去想。

桑宓跟著太後多年,也知道太後必定是想到了誰。她裊裊起身,走到太後身後,輕聲說道︰「太後累了吧,宓兒幫太後揉揉。」

「嗯。」

太後每每想到岳昭的時候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為何桑宓都知道好好來討好自己,她是自己的嫡親孫女卻不知道這樣做呢?太後將頭微微後仰,桑宓一雙玉手按上太後的穴位,輕輕揉捏。太後頜眸享受桑宓的手藝,而桑宓也始終都是掛著甜甜的笑意。

「宓兒,哀家看你年齡也不小了。若是看上了誰家的公子便跟哀家說,哀家給你做主。」太後被桑宓的手藝折服了,她每每頭疼的時候桑宓都會幫自己按一按,這樣按一按之後便減少了不少的疼痛,這一點也是太後十分喜歡桑宓的原因。

雖然太後看不到桑宓的表情,但是桑宓那羞怯的聲音卻是取悅了太後。

「太後!」桑宓有些不悅的跺跺腳,不依的說道︰「太後真是的,宓兒說了不嫁。要在太後身邊侍奉終身,太後這是不要宓兒了麼?」

說道後面桑宓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絲的哭腔,這可將太後驚醒過來了。太後睜開眼,看著眼眶紅紅的桑宓,心疼的拭去她的淚水,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小心的說道︰「這孩子真是想這麼多。」

「太後!」桑宓不依的看著太後,小嘴撅的比天都要高了。

太後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哀家的意思就是想要你有個好的歸宿。你的身家配上哀家的孫兒都是可以的,你還是在哀家身邊長大的,哀家自然相幫找個好夫家了。」

「太後……」

桑宓到底還是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太後的衣袖。

太後敏銳的察覺到了桑宓的羞赧,心下一想便是明白了。桑宓常年生活在宮中哪里還認識別的男子,這不就是她的孫兒們麼?太後在心中暗自覺得自己真是個老糊涂。

「宓兒,你老實告訴哀家,你看上了老幾?」太後正了正顏色,看著桑宓道。

桑宓大驚,不知太後竟然如此直白的相問,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的樣子,抬頭一看太後,卻是那般鼓勵又帶著寵溺的目光。桑宓把心一橫,小聲的說道︰「四殿下文韜武略,宓兒……宓兒……」

「哈哈哈哈。」太後笑得開懷,將害羞得說不出話來的桑宓攬到自個兒懷里,說道︰「老四是個不錯的。只是老四的性子偏冷,要是你嫁過去呀,莫受了委屈哭鼻子喲!」

「太後!就知道打趣宓兒。」桑宓听出了太後的言下之意。太後的意思就是若是她願意嫁的話,勢必是能嫁的,這身份自然也不會低。桑宓嘴角掛起一絲羞赧的笑意。

太後笑了笑,忽然想到了永璋帝倒是在前不久將容郡王府的那嫡長女冊封為宣寧翁主了。太後笑著說道︰「哀家倒是想起了那個新晉封的翁主,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妙人兒。」

在太後看來若是沒有什麼本事的話,永璋帝又怎麼會冊封那個孩子為翁主呢?雖然翁主比郡主差一些,但是這身份卻是皇上親封的,想來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況本身就是容郡王府的女兒,還是嫡女。太後微微思量著,這孩子若是嫁入皇室必定也是一大助力。

「你以後啊,多和宣寧在一起玩玩。那孩子想必是個不錯的人。」太後如此想著就不自覺的腦補了對容熙寧的印象,更加希望桑宓能和她相處好。

「太後……」桑宓有些怯怯的看著太後,細聲細氣的說道︰「太後,還是算了吧。宓兒都不得她們喜歡……」

說著桑宓就低下頭去,那嬌弱的小模樣真是叫太後心疼極了。太後也知道桑宓說的她們是指的誰,自然就是宮中的公主郡主們了。岳昭就是個十分明顯的,她總算與宓兒合不來,宓兒這副小模樣還不得被岳昭那個小淘氣包給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這樣的情況,太後也有些反思考那個宣寧翁主了。

「罷了罷了,那就留在哀家身邊好了。瞧瞧這可憐的小模樣,哀家都心疼了。要是那些男子瞧見了,這桑府的門坎兒只怕是要被踏破了哪!」太後看著桑宓,說著笑話逗弄了桑宓開心。

桑宓頓時就紅了小臉,瞧著怎麼看怎麼可人婉秀。

「太後娘娘,咱們要繼續趕路了。」門口來了個大太監,此人乃是太後身邊的心月復,叫做林宏。

「嗯。」太後淡淡的應了一聲,桑宓趕緊起來,將太後扶著往外走去。林宏也跟著上來攙著太後的另一邊,然後附在太後耳邊說了幾句十分小聲的話。

桑宓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扶著太後,而林宏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听見的。

太後听完之後,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對林宏說道︰「哀家要快些到西京去。」

「是,太後娘娘。」林宏得了太後的指令便又匆匆離去了,去吩咐護衛隊們做好保護工作去了。太後看著林宏離去的背影,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愁思。

桑宓見太後並未讓自己知道是什麼內容,倒也十分乖巧的沒有詢問,一直乖巧的跟在太後身邊。

到了上車的時候,太後便讓桑宓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太後,這使不得啊。」桑宓雖然一直都在太後身邊,但是還是備了一輛馬車的。

太後卻是板著臉說道︰「哀家說使得就使得。」

在太後的堅持之下,桑宓便順從的上了馬車。

而太後和桑宓都不知道的是,這一番入京卻改變了兩人以後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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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乃們不準拋棄倫家。留言~倫家都萬更這麼久了,對手指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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