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小心翼翼的解開初雲的衣裳,可解到後腰上的傷勢時。由于處于背後的傷勢已經血肉模糊和衣裳粘連在了一起,輕輕一動都會讓處于暈厥的中的初雲悶哼出聲︰「唔•••疼•••」
軒轅墨听到初雲的輕哼聲,心中一痛,手中的動作也越發的溫柔。
心中對那些人的恨意也越發的深刻,軒轅墨不僅想起了當初葬身火海的母妃,還有皇兄這些年雖身居高位,但卻時時刻刻都受著太後和一眾虎視眈眈的奸佞之臣的限制。
而自己,自己從清醒的那一天起起就一直裝傻十三年。
十三間,他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時時刻刻都要謹慎小心,睡覺都沒睡踏實過,生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從而毀了自己和皇兄的十幾年的全盤計劃。
他用冰冷封鎖著自己的內心,用冷漠的目光看遍世態炎涼,人世冷暖。
直到,她猝不及防的闖入他的心里。
她用她的真心溫暖著他的冰冷的心,身形消弱的她卻總是小心翼翼的將他視作她世界里的唯一。
她豪無保留的交給他的心意,是這世上最干淨的感情。
可是他卻連保護都保護不了她……
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打的遍體鱗傷,卻•••
想到這兒,軒轅墨心里就一陣怒意上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周身氤氳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唔•••好痛•••」
初雲迷迷糊糊的一聲痛呼,嚇得軒轅墨連忙松開了手,那衣裳都和皮肉粘連在了一起,往下扯衣服,就等于是在扯初雲的皮肉啊。
都說關心則亂,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
譬如這個向來睿智的瑞王爺,此時此刻就在初雲的痛呼聲中,慌亂了手腳。
就在這時,從屏風外默默地伸出一只手,手上握著把剪刀。
軒轅墨劍眉一挑,沉聲道︰「干什麼?」
「咳,」柳無憂弱弱道︰「那個啥,王爺啊,用這個剪刀,會快一些。」
軒轅墨神色一秉,默默地接過柳無憂遞來的剪刀。
柳無憂站在屏風外,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听到軒轅墨說︰「給本王打盆水來。」
「哦。」柳無憂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很快又端著一盆水跑了進來。
又過了一會兒,又听軒轅墨說︰「傷口處理好了,藥呢?」
柳無憂又屁顛屁顛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瓶遞到了屏風里,弱弱道︰「王爺啊,這可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玉釀液,你可省著點用啊。」
「嗯?!」軒轅墨淡淡的聲音從屏風里傳出,柳無憂臉上的表情一僵,連忙討好︰「那啥,您隨便用,隨便用。」
又過了一會兒,又听軒轅墨道︰「給本王找套干淨的衣服來。」
「是。」
柳無憂無奈的應了一聲,看來這祖宗是真的把他堂堂一代神醫當成跑腿的了。
又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軒轅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柳無憂見軒轅墨緊鎖眉頭,知道他心情不好,連忙躲到了一邊。
「無憂,你有沒有能讓雲兒她的傷勢在兩天內痊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