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她和墨墨的前世,每一次回家,他都會在家里等候她,問上一句,凌月姐,你回來了。
她要回家晚了,桌子上,永遠擺著飯和菜,而,他也一定會等她回來一起吃。
她每一次來例假,肚子痛的時候,都是他爬上她的床,用溫熱的手,撫在她的小月復上,幫她減輕疼痛。
那個時候,她還笑過他,怎麼,趁她身體不適,想要小牛吃老草。
他卻翻個大白眼,回了句,看你是凌月姐,就免費幫你,否則,別人,我一定會收錢,絕對不會做免費工。
整整十年,十年來,每一次來例假,只要他在她身邊,都是他陪伴著她。
第一次,她十六歲,他十三歲,剛出島第一個月,組織就分給他們房子住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這個方法的,他對她一用,就是十年。
到她二十六歲,他二十三歲,還在用這種笨方法。
其實,熱水袋可比他的手,暖和多了,可是,他卻從不用,總是用他的手,親自幫她暖小月復。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舍得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一愛就是二十年,現在想想,前世的他們,都是笨蛋,愛情白痴。
明明愛人就在眼前,卻白目的看不到他的付出。
凌月認真的看著姬莎,很認真的說道,「姬莎,墨無心,他不是個只會關心孩子,而對大人好的那種人,如果他心里沒有你,就算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也會不屑一顧,所以,別被心魔屏蔽了你的雙眼,你應該去洗洗眼楮,把他看的更亮一點。」
前世,她錯過了機會去看,這一世,她不希望姬莎也和她一樣,直到死了,才來後悔。
姬莎的心一緊,她心中,有心魔嗎?
有吧,墨無心以前對凌月至死不渝的愛,那麼深刻,她一直認為,就算到死,他也會愛著凌月一人,不會回頭看到她眼中的深情。
這段時間,她也感覺到了,墨無心看她的目光越來越多,她以為,這都是因為孩子的關系。
或者是旁觀者清吧,也許凌月說的對,她被心魔屏蔽了雙眼。
或許,那個小屁孩,真的是喜歡她才關心她的?
他真的喜歡她,愛她,所以才會整天是事情也不干,只會黏著她,因為愛她,所以才會那樣?
咳咳……他愛她最好,如果不愛她,他就死定了。
為了更確定心里所想,姬莎瞥了一眼一旁一言不發的墨無塵,問道,「喂,墨無塵,你是男人,你說,墨無心這種行為,是什麼意思?」
墨無塵淡淡瞥了她一眼,完全無視她,無視的徹底,壓根就當沒她這個人存在。
姬莎對墨無塵,立即恨的牙癢癢的。猛地一拍桌子,一副凶狠的樣子,吼道,「喂,墨無塵,你是啞巴了嗎,老子跟你說話,你干嘛不理人,再不開口,老子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啞巴。」
丫丫個屁的,墨無塵,自從他失憶之後,壓根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小樣,前世老子斗不過你,今生,哼哼……
凌月扶額,看來,姬莎魔女和她家墨墨寶貝,今世,天生八字不合,他看她不順眼,她看他不如意。
今日,墨墨要是不理會姬莎,恐怕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墨無塵再次淡漠的瞥了姬莎一眼,面不改色,泰然處之,緩緩說道,「我說出來的都是人話,怕你听不懂。」
姬莎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凌月的臉,霎那紅艷,不是羞的,而是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想要笑,面對兩頭猛獸,卻不敢笑出聲,只好憋著。
她家墨墨寶貝,什麼時候學會說冷笑話了。
果然,失憶對于一個人來說,性子也會大變,更或許,會往反方面變化,他這還算好點的吧,沒變多少。
墨無塵不願置評,姬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心中的小宇宙,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噌地站起,她伸手一把揪住墨無塵的衣領,憤怒的把他提起,「靠,死墨墨,你竟然敢罵我不是人,丫的,你是活膩了是不,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打成腦殘。」
墨無塵低眸看來一眼衣服上的手,額頭上直冒黑線,黑眉微蹙,很認真的說道,「你的腦子不用打,也是腦殘,還有,懷孕期間,這麼粗魯,可是會很容易流產的,到時候……咳咳……不干我的事。」
戰爭都是你挑起來的,流產什麼的,都不要怪到他頭上來,他可是無辜的。
「你……」姬莎氣的渾身顫抖,松開手,為了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寶寶,她拼命的緩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不行,她氣不過,她瞪著大眼楮,對墨無塵猛噴口水,「死墨無塵,你才腦殘,你全家都腦殘,你祖宗十八代,加上往後子孫十八代,全部都腦殘,你……唔……。」
凌月急忙捂住她的嘴,訕笑,「那個……姬莎,我家未來孩子,可沒惹你,你要罵就罵他爹地,還有,你肚子里面的好像也是墨家的子孫,要是被你罵腦殘了的話,嘿嘿……」
姬莎一巴掌把凌月的手給拍開,憤恨道,「生個腦殘兒子,我願意,我樂意,我就喜歡腦殘兒子,怎麼樣?哼哼,墨無塵,你記住,哼,別想要我寶寶叫你大伯,你丫的,不夠格,還有你,凌月,你別想當我兒子他大娘,你就護著你的墨墨寶貝去吧,哼哼……。」
姬莎狠瞪凌月和墨無塵小兩口一眼,身子一扭,帶著滿肚子氣,憤然離去。
丫的,在這里受氣,還不去找她家無心去,泄憤去,靠,都是他墨家人氣的,當然要找他泄憤。
姬莎揍了,留下震愣了半天的凌月和墨無塵,說了半天,他們原來都是一家人,墨無塵快要當大伯了,而,凌月就快要當大娘了。
靠之,她之前都沒想到這一層關系,都被墨無塵的事情給鬧的。
現在好了,把姬莎給得罪了,人家不讓孩子承認他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