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強求,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會順其自然。」其實,他更加覺得,凌月比他還要著急他恢復記憶,或許,她是想要他的腦海中,擁有更多她的記憶吧。
「嗯,你先休息半個時辰,吃午飯時,我來叫你。」剛針灸完,最好休息半個時辰,對病情好。
墨無塵點點頭,順從的依著凌月,讓她扶著他上床,替他月兌鞋,蓋被。
凌月走出房間門,季青已經守在了房門口,凌晨回來,他就只休息了一個時辰。
凌月走在他身邊,頓住腳步,輕聲問他,「穆藝和薛天辰他們,什麼時候能到羅陽城?」
「回王妃,季青今日才接到回信,他們昨日已經出發,快馬加鞭,也要十日時間。」季青躬身回道。
每一次,有人在旁邊時,他就會叫凌月為主子,沒人在旁邊時,他就叫凌月為王妃。
「嗯,這封信,你晚上傳給墨無意,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見。」凌月從暗袋里面,掏出一封信,遞給季青。
「知道了。」季青恭敬應了聲,伸手接過,放進貼身的衣袋里。
凌月回身望了一眼她的房間,有些事情,她要未雨綢繆,做好一切準備。
以前,都是墨墨在保護她,現在,她要保護墨墨,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
歐宇誠雖說是她父親,但是,皇家無情,更何況,還是她這個十幾年沒有呆在他身邊的女兒,在他眼里,只有可利用之人,沒有無用之人,無用之人,他可會看中,皇家人寡情,天下都知。
如果她沒有成親,或許她對于他來說,有利用價值,可是她成親了,這就表示,她的利用價值已經歸于零。
不過,這個零,也可以改變,那就是,除去一切可能降其身價的阻礙物。
墨墨,對于歐宇誠來說,就是她身邊的第一大阻礙物。
中午飯後,凌月房間隔壁,另一個小偏房里面,她坐在一張桌子前面,正在制作毒藥,桌子上擺放了十幾個小碗。
桌子腳邊,一個大鐵絲籠,里面有好幾十只毒物,有些已經醒了,有些還在昏迷中。
看來,季青昨晚上可沒給凌月省藥粉,給它們沒少下**藥。
還有另一邊,放著一個大瓶子,里面不少的蜈蚣和蠍子還有蜘蛛正在激烈斗爭,不時發出一些沙沙聲。
這些毒物,都是季青一整個晚上的功勞,數量還真是不少,夠凌月制作好幾瓶毒藥的。
剛開始不久,突然,風前來報告,陽王爺和閔天琪在前廳等候,前來看望月靈姑娘。
凌月一愣,轉而邪魅一笑,呵呵,閔天琪是吧,看她是個借口吧?
這個人疑心重,雖說風和雨已經成功的把他視線轉移到了歐宇誠身上,但是,他會親自來確認一次,很正常。
她倒是也很想出去見見他,不過……
凌月看著手中的半成品,一旁還有很多的毒物等著她宰割呢。
她眼眉一挑,讓風去回話,就說她剛沐浴上,需要一個小時,如果他們願意等,就讓他們等一會兒。
嘿嘿……古代女子,沐浴可是很慢的,什麼花瓣浴,牛女乃浴,燻香浴,一個小時,時間算短點的吧?
閔天琪想要見她,那麼,就讓他等……
不願意等,就滾蛋,嘿嘿……
風盯著正在對毒蛇開腸破肚取蛇膽的凌月,滿頭黑線,這個……
這個借口……主子這是在沐浴嗎,一身的血腥味,不把人燻死就不錯了,還沐浴呢,虧主子能想的出來。
不過,除了沐浴,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讓一個王爺和丞相家的大少爺坐那等候呢,所以,主子這個借口用的還真是好。
風很快就退下去了。
凌月取出一條蛇的蛇膽,墨綠色,有小手拇指那麼大,她兩個手指一捏,一扔,蛇膽就落在了一個碗里面。
那條蛇,並沒有死,還在不斷的扭曲自己長長的身體,凌月一手死死的掐住它的下巴,逼迫它張嘴。
一手拿著一把尖細的小刀,刀口特別鋒利,散發出一道寒光。
小刀伸進蛇的嘴巴里面,刀身一轉,蛇的幾顆毒牙,被凌月撬出,蛇痛的身子更加扭曲的厲害,整個蛇身開始纏繞在凌月的手上,纏的死緊。
凌月小心翼翼的從蛇的嘴里,取出它的毒液,滴在一個小碗里面,蛇毒並沒有多,只有幾滴,就再也滴不出來了。
那條蛇,也去了半條命,凌月把它提起,仍進了旁邊一個木桶里面。
這條蛇挺大的,一會兒拿去廚房炖蛇肉湯,給墨墨補補身體,話說,這兩天墨墨流逝了那麼多子子孫孫,身體也應該要補補了。
風很快來回信說,陽王爺說了,他們願意等候,此刻,兩人正在大廳喝茶吃點心,聊天呢。
凌月秀眉微蹙,她那個便宜哥哥,是個笨蛋吧,被閔天琪利用了,還不自知?
干嘛要陪著閔天祺一樣,一副見不到她模樣,就賴著不走?
算了,他們願意等,就等,不過,這時間嘛,嘿嘿……
凌月讓風去給她準備好沐浴的溫水,她一會兒要用。
風離開後,從一個鐵絲籠子里面,凌月拿出一只癩蛤蟆,癩蛤蟆比她的小手掌還要大上一半,身上的皮,很是人。
渾身黑色,外形像青蛙,但是,皮膚上卻長滿了包,每一個包包都有黃豆那麼大,還鼓起來,加上又是黑色的,很嚇人。
癩蛤蟆是醒著的,它眼神很不爽的盯著凌月,凌月嘿嘿一笑,拿出兩只擦干淨的碗,拿起癩蛤蟆,兩只碗往它身上一扣,把它扣在兩只碗的中間,外面,只剩下一個小腦袋。
凌月眼神一狠,手上一使勁,兩只碗使勁擠壓它的腦袋,它憤怒的瞪著凌月,本就快要爆出來的眼珠子,這一下,都快要掉出來了。
大概兩分鐘之後,凌月松開碗,平放在桌上,碗里的內壁,已經沾滿了白色的液體,這些液體都是癩蛤蟆在臨死掙扎中噴射出來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