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越來越著急,如果對方再來人,墨無塵逼不得已要動武的話,那麼……
而,那七人見久久沒有把他們拿下,自己這邊還折損一般人,他們也氣急了,想要奮力沖出凌月的糾纏,舉起大刀,就一頓猛砍,下定決心要抓到他們,為他們死去的同伴報仇。
凌月一邊打,一邊被他們給逼退,突然,凌月這邊剛好揮開她前面三人,在她背後,一把大刀,就要砍在了她的後背。
墨無塵見狀,飛身向她撲過去,替她擋下一刀,只听見他悶哼一聲,眉頭緊皺,可見這一刀,砍的有多凶猛。
凌月渾身一顫,滿心驚懼,他的聲音再在告訴她,他受傷了。
墨無塵跪倒在地,凌月把他護在身邊,頓然發狠,舉刀瘋狂一陣猛砍。
這時,不遠處,兩個身影飛速而來。
他們一到,就加入了戰斗,凌月看出是季青和墨無心兩人,幾個守衛,哪是季青和墨無心的對手,兩人三兩下,就把他們給除掉了。
他們見墨無塵已經昏迷,趴在了地上,兩人都驚心擔憂不已,後悔自己沒有早一步趕到,如果早一步趕到,他就不會受傷了。
特別是季青,身份墨無塵的貼身護衛,竟然沒有及時趕來救主子,他眉目中,又是懊惱,又是自責。
凌月顧不得此刻還處在危險之地,她連忙喂他吃下兩顆小藥丸,扯開墨無塵背上的衣服。
他背後,從右肩到左腰上,一條一尺來長,深可見骨的刀口,猙獰可怕,觸目驚心,鮮血淋灕。
刀口里面的肉,往外翻,整個背部,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血液,猶如泉涌,跟不要錢似的,搶著往外冒出來,地上,已經積了一小灘血水。
可見,這一刀,砍的有多狠,有多猛烈,差點就沒當場要了墨無塵的命。
就這麼一會兒,墨無塵臉色就一看蒼白非常,腦袋昏迷,失血已經極度嚴重。
凌月從懷中拿出兩個小瓷瓶,把里面的藥粉,都倒在了墨無塵的傷口上,
血流太快,有的藥粉,都被血液給沖了,凌月把一整瓶藥粉,都發狠的全部倒了上去,藥粉多成堆,這才沒有被血液給沖走。
兩瓶不夠,墨無心和季青兩人把自己身上的止血藥粉也拿出來,遞給凌月,凌月接過,打開瓶蓋,將繼續藥粉灑在季青背上的傷口上。
這兩瓶藥粉,也全部倒在了墨無塵的傷口上。
加上之前凌月自己兩瓶藥粉,這一下,總算是把所有傷口上的血液,止住了,已不在往外流。
墨無心急忙把自己的上衣,三下兩下,給月兌下來,把里面的那一件里衣遞給凌月,給墨無塵包扎。
然後,他又重新套上外面的夜行衣,只是,里面是空是。
墨無塵受傷面積大,撕下一些布帶根本不夠給他包扎的。
凌月把衣服拿過來,撕掉兩個袖子,讓墨無心把墨無塵扶著坐起來,小心別踫觸他的傷口,又把他破爛不堪的上衣,全部去除掉。
而,她撕好的衣服,開始給墨無塵包扎,還吩咐季青把兩個袖子,撕成一條條的細布條。
凌月把無袖衣服整個包住墨無塵身子,季青把細布條遞給她,把墨無塵整個身子纏住了,別讓衣服掉下來,但是,也不能纏的太緊。
一切都做好後,凌月見墨無塵的衣服,早已不能穿了,季青見狀,月兌下他的外衣,遞給凌月,他里面,還有一件黑色里衣。
凌月小心替墨無塵穿上,面色凝重,快速說道,「季青,背上他,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里,否則,墨墨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再來人的話,墨墨受傷,他們誰也逃不掉。
季青點頭,彎身,在墨無心和凌月的幫忙下,把墨無塵撫上季青的背上,很小心的沒有去觸動他的傷口。
幾人剛要走,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隱隱有火把移動,還有說話聲,是左丞相府的人,正在四處尋找刺客。
凌月眼光凌厲輕聲說了聲,快走,幾條身影,像飛鷹一般,快速往前飛行。
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他們不能直接回月清居,否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怎麼辦?
「往這邊走。」凌月說,身影竄入了一個小巷子里面,她在前,季青在中間,墨無心在後,踏步如飛,身輕如燕,猶如靈貓老鼠。
凌月三轉兩轉,進入了羅陽城最貧窮的一片貧民區。
這個地方,是羅陽城唯一一個貧民區區域,雖然,現在的東籬國,國強民富,但是,每一個地方都會避免不了有這樣的貧民區,哪怕,那個地方再富有,也不可避免。
就像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那麼有錢,還是避免不了,在大街上,總會是見到一些乞討者。
這個地方,已經離開左丞相府很遠了,但是,閔繼興今天是發飆了,膽敢闖他的府,刺殺他,他把兩處暗衛的人,都召集起來,在整個羅陽城追查此刻的下落。
進入貧民區後,听見後面還有聲音,凌月頓住腳步,目光在四處看了看,在她前面,有一個很小的院子,大門都很破舊了。
她朝墨無心點個頭,墨無心了然,他一個飛身,翻過院牆,進入了小院子。
凌月對季青看一眼,季青背著墨無塵提氣,也飛身而入,凌月平息靜氣,耳听八方,沒發現有任何異動後,才提氣,飛身而入。
凌月抬眼望去,這個院子很小,小的很可憐,除了一處堆放木柴的地方,另一邊,被開闢出了一小塊地方,有四個平方米,被種上了蔬菜。
剩下的,就只有中間一條路了,前面是兩間非常破舊的房子,很小,只有兩間。
墨無心輕輕推門進入,老門發出一陣嘎嘎聲音,好在,並沒有因此驚醒主人,。
他一個閃身,進入了里屋,屋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正在甜睡。
輕輕走過去,墨無心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老頭睡的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