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宮密室……
這間密室不大,只有二十平方米大小,密室四面封閉,只有牆上一道暗門進出。
歐宇誠坐在一張書桌後,手上畫筆如行雲流水,游龍飛鳳,白紙上,很快被他勾勒出一個女人的形影。
畫筆快速點了幾下,一勾,一畫,不消片刻,一張美人圖,已經畫好。
這樣的畫像,好似他已經經歷過千遍,萬遍一樣,熟悉的閉著眼楮,都能畫出她的容貌一般。
歐宇誠放下筆,目光靜靜的盯在畫上女人的臉上。
畫中女人神采奕奕,靈動俏皮,形貌逼真,好像在向他述說什麼笑話一樣,眼中狡黠。
歐宇誠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笑容,伸出手,輕柔撫模上女人的臉,他目光中的深情和愛,是那麼真,那麼深,好似畫中女人是他愛惜的珍寶,無比珍貴。
眼眸中的深情,像大海一樣深,深不見底。
心中的思念,刻骨銘心,如雨後春筍,瘋狂猛長,思念成災。
畫中女人,和凌月長的一模一樣,密室四周牆上,都掛滿了她的畫。
有的年頭久了,紙都有些發久了,但,話中女人不變,巧笑倩兮,靈動可愛。
歐宇誠拿起畫,把它裝裱好,掛在了牆上。
站在畫前,歐宇誠盯著女人的臉,不舍的移開一下,眼中的溺愛,簡直可以把話中女人給吸進去。
「月兒,我終于找到我們的女兒了,我找到了她,以後,你在天之靈,也可以放心了,月兒,你都好久沒來找我了,你在生氣對不對?」
歐宇誠喃喃述說,問畫中女人,深邃的眼眸柔的可以滴出水來,溺死對方。
畫中女人沒有回答(笨死了,一張畫而已,當然不會說話)歐宇誠似乎有些著急了,他伸出手,觸模她的臉,舉動小心翼翼,說道,「月兒,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娶她不是我願意的,你都生了十幾年的氣了,這一次,我找回女兒,將功贖罪,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密室中,一片寂靜,話中女人笑意嫣然,光彩奪人,艷紅的紅唇,好戲一開一合,在述說著她已經原諒了她的男人。
歐宇誠心有靈犀,頓然落淚,溫熱的淚水,順著他臉龐落下,表情悸動萬分,「月兒,我的月兒,謝謝你能原諒我,月兒,我好想你,再過不久就是我們小月兒認祖歸宗的日子,你也一定會高興是嗎,等東籬國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後,我去陪你好不好?」
歐宇誠得寸進尺,想要畫中女人答應他,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月兒,你在那都已經十幾年了,那里肯定很黑,你一向都很怕黑的,你在等等,我去陪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去陪你,很快了,你在等等。」
「月兒,你可知道,我要的,只是有朝一日,我能和你在一起,在鄉村間,在田野上,漫漫人生,安靜平凡,走過一生。」
「這一生,沒有爭權奪勢,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平平淡淡,我負起做男人的責任,種地種菜,夠吃夠用就好,我們過著平凡的日子,而你,月兒,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善良,活潑,靈動,狡黠,我們之間,不要有太多驚奇,也不要有太多驚喜,生幾個孩子,在田野間,在山林中,歡笑著,開心著,過著不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月兒,你說這樣好不好?」
歐宇誠的手指,輕輕撫模畫中女人的臉,期待她能突然開口回答他,每一次來看她,他都要問出好多問題,每一次都期待她突然能走出來回答他。
哪怕她說不好,他也喜歡,她說不好,他就再接再厲,直到她說喜歡。
「月兒,我們今生來不及約定來生,月兒,我們約定來生好不好,你不要愛上別的男人,你只要愛上我,你只能愛上我,月兒,來生,我去找你,你要等我,還有,你要記住我的味道,不要忘了。」
「今晚上來找我好不好,我都把我們的小月兒找回來了,你都已經原諒我了,你今晚上來找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沒來了,我都好想你,你忍心讓我飽嘗思念之苦嗎,月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壞,還是這麼調皮,怎麼辦,我還想去陪你哦,月兒,我的月兒,我真好像去陪你,我都快要堅持不住了。」
「好好好我不說,你別生氣,我要回房了,我要去見你,我在夢中等你,你一定要來,知道嗎,小丫頭,不許調皮,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否則,等我去,一定好哈收拾你。」
「月兒,明天我再來看你。」歐宇誠說完,久久沒有動身,他不舍得,每一次進來,他都不舍得出去。
可是,時間耽誤太久,會引人懷疑,為了東籬國,為了歐家,為了他的兩個寶貝,他只能把這一份思念深深埋入心底,鎖的緊緊的,不讓它泄露分毫,不讓別人發現一分。
曾幾何時,他也幸福過,他也開心過,身邊,總會跟著一個俏皮的小丫頭,她靈動狡黠,她調皮精靈,她溫柔嫻淑,她重情重義,她為他留下兩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貝。
也為了他,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把她年輕的生命弄丟了,那時,他想要和她一起去,他咬追隨她,可是,見到兩個幼年的寶貝,他感覺到了自己身為父親的責任。
為保小月兒的命,為了讓她能遠離皇室中那一段時間的動亂,他忍痛割愛,撕心裂肺,把她托付給了一個男人。
為了擁有強大的能力,能保住他和月兒的寶貝,他忍氣吞聲,幾次跌宕起伏,才達到了這個至高無上,君臨天下的位置。
這一切,何嘗容易,何嘗艱難,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個晚上,思念啃咬他的心髒,都是陽兒在他身邊,支持著他。
每一次想到他的寶貝女兒小月兒,他都要在心中,對月兒做出保證,他一定會變的很強大,一定會找回小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