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走過來,一臉溫柔微笑,看一眼風和墨無塵,他黑眉微微一皺,表情有些不悅,說道,「月兒,怎麼不多帶幾個護衛在身邊,你現在身份不比以前,要是有個什麼危險,怎麼辦?」
他以為,憑月兒的聰明,有些事情,她能想的到,所以,他才沒有叮囑,看來,是他忽視了,一些皇室中的黑暗,她一個女孩子,又怎麼會懂呢?
凌月輕笑一聲,對著歐陽眨了眨眼,俏皮道,「皇兄教訓的是,下一次,月兒一定會多帶幾個護衛在身邊,以免不測,皇兄,我們進去吧。」
歐陽眼中擔憂是真,看來,他已經諒解她了,原諒了她對他的隱瞞,或許,做他皇妹也不錯。
其實,她倒是想多帶幾個人在身邊,她也知道,閔繼興和閔玉茹對她虎視眈眈,被他們揪準機會,肯定會想要要了她的小命。
今日,穆藝和薛天辰到羅陽城,季青去接他們了。
電和雷,被她吩咐在月清居看著白延旭,雖說他已經昏睡下去了,但,藥效只到今天。
而,那種**藥,藥效太重,用一次,再想用,就要三天之後,否則,對人身體有很大的傷害。
以防萬一,她留下電和雷,在家看著他,就他那麼一小白,他要醒來不見她,沒人在身邊,肯定會天翻地覆。
知道凌月和歐陽要來,楚夫人早早就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點心招待他們。
他們兩老口,就生下楚月兒一個女兒,楚月兒一死,只留下凌月和歐陽兩孩子。
算起來,凌月和歐陽兩人,現在是楚世沛和楚夫人最親的親人。
看著桌子上,擺滿了茶點,各種各樣的點心,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小月兒,來,吃一塊栗子糕,這可是外婆親自做的,嘗嘗看,合不合胃口。」楚夫人熱情的拿起一塊栗子糕,放在凌月面前。
凌月本不喜歡吃這些糕點,但,看楚夫人一臉期待,她微微一笑,拿起糕點,輕咬一口,糕點甜而不膩,軟糯香甜。
凌月點頭,贊道,「味道不錯,真的很好吃,甜而不膩,里面還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外婆,你放了玫瑰花進去,是不是?」
怪不得,楚世沛除了楚夫人做的飯菜,誰做的,他都不吃,就算吃,也只是敷衍幾下而已。
如果她身邊有位這麼棒的廚師,她的嘴,也肯定會養叼了。
楚夫人的廚藝,和她相比較,絕對不相上下,有的拼。
這是她來古代以後,第一次遇到了對手,楚夫人的廚藝,真的到了登峰造極之地步。
要是在現代,她就是進入七星級酒店做廚師,都夠資格。
俗話說,手藝好不好,行內人一嘗就知道。
凌月只是嘗了一口栗子糕,就知道了楚夫人的廚藝,有多高。
楚夫人被她這麼一夸獎,很是高興,平時很多人夸獎過她的廚藝,但是,都不極她的外孫女,親口說出的一句稱贊來的讓她激動。
凌月和楚月兒,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名字,這讓她打心眼里把凌月當成了她女兒疼愛。
當年,楚月兒死的時候,她差一點,就跟著去了,如果不是愛憐楚世沛,一個人在世,無人照顧,她定去底下陪她的寶貝女兒月兒。
楚夫人一臉激動,差點喜極而泣,道,「看來,我們家月兒也是個廚房高手呢,外婆做的栗子糕,並沒有放玫瑰花,而是用泡玫瑰花的水,制作的,所以里面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廚房高手?
歐陽腦海中想到那一次,凌月親手做的毒物宴,他渾身就打一寒顫,如果說月兒是廚房高手,那麼,她做的那些美味,他可不敢恭維。
天知道,他那一次,怎麼會隨著她一起吃了那麼多毒物,事後想想,他都渾身不自在。
感覺全身都有蟲子在攀爬一般,當時,他肯定是見鬼了,才會被這丫頭給迷了心竅,和她一起吃那些惡心的東西。
「月兒,你外婆廚藝,可不是外公吹,她要是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當年要不是外公手腳快一步,你外婆早就被先皇給招去皇宮做御廚了。」楚世沛得意道。
可能是想到當年年少輕狂,那張老臉上,滿是笑意和幸福。
凌月微微一笑,淡淡道,「外公娶到外婆,真是好福氣。」
楚夫人被凌月夸的老臉,一臉羞澀,楚世沛則是哈哈大笑幾聲,兩人的恩愛和幸福,不言而喻。
楚夫人讓身邊侍女,給凌月倒了一杯酒,她說道,「月兒,你喝喝這種果子酒,你母親在世時,最喜歡喝這種果子酒,就連你父皇也喜歡喝,每一年,他都要我必須給他釀個幾壇子,送進宮去呢。」
隨著果酒倒進杯子里面,一股濃郁的果酒香味,飄散開來,隨著凌月的呼吸,進入到了她的五髒六腑。
凌月閉眼,深深一呼吸,暗道,果然好酒。
她微微一笑,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白玉杯中,盛裝暗紅色的果酒,顏色就極漂亮,讓人不舍得入口。
凌月輕抿了一口,果酒順著口腔往下滑,直滑到她的月復腔,一路上,留下了陣陣香味。
她敢發誓,這果酒,比存放了80年的紅酒,還要好喝數倍。
不過,奇怪,這是什麼果子釀制而成的,為什麼她喝不出來里面的原料味道呢?
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楚夫人給她解答,「這種果酒,是用了十幾種水果,融合在一起,釀制而成,所以香味特別濃烈,而且,還不覺得復雜,月兒,這果酒,是外婆家的家傳秘方,你要喜歡,以後外婆教給你釀制。」
「謝謝外婆!」凌月高興道。
心里卻微微一苦笑,她到是想學,就怕她沒有時間,今日穆藝他們來了,她也該去雪山了。
不管什麼事情,墨墨的病,最重要。
一開始,凌月以為楚夫人的廚藝,和她有的拼。
可是,到了吃飯時,她才知道,如果她們兩人正要比較的話,那個輸的人,肯定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