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的夕陽照射在秋千架上,遠遠望去,俊男美女,那是一幅無可挑剔的畫,只可惜人們總是只看到表象,卻從未曾想了解事情的實質。
金琯跟唐牧軒對峙了好一會兒,最後嘀咕了幾句,推門進了屋。
唐牧軒啞口無言,看她甩給他一個漂亮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了,十分無語。
站在外面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看著遠處茫茫的綠色,若是身邊的女人是雪兒就好了,那麼這場晚夏的蜜月,才是最完美的。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啊!
「我想你該看看這個。」
听到金琯說的話,他不情願地轉過身來,見她手背在身後,倚靠在門框上,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
金琯彎起嘴角,負手緩緩走向他,直到他面前才停了下來,鎮定地看著他,幾秒鐘之後,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唐牧軒原本正蹙眉心想她要做什麼,冷不丁看到一直白女敕的小手捏著一根尾巴,再往下看,儼然是一只惡心至極的褐色老鼠,並且還在掙扎。
他臉色驟變,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鎮定地拿著一只活老鼠站在他面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實在叫人難以理解。
「丟掉!」他故作鎮靜,從牙齒里面擠出兩個字。
金琯將老鼠丟掉,嗤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脯,說道︰「現在知道了吧?我的少爺,下一次要定我的罪之前,最好先調查清楚!」
「把你的髒手拿開!」居然用抓過髒老鼠的手戳他!
「啊,對了,我剛才去看過了,很不幸,你的衣櫃里有一個這——麼大的洞。」金琯邊說邊比劃,「保守估計,這一窩得有十幾只。」
她顧自點點頭,然後歡快地回屋去了。
山頂小木屋已經有好些年歷史了,有老鼠這種生物很正常,她敢打賭,這位少爺從小到大沒見過活生生的老鼠。
想想他那個表情,那個臉色,啊,實在太舒暢了。
金琯走進廚房,洗了洗手,開始準備晚餐。
說是度蜜月有媒體會全程跟隨,不過至今為止,她都沒有看到媒體的影子,櫻子打電話來說,媒體被攔在了山下,暫時上不來,所以她才敢如此囂張地跟這家伙斗法。用他的話說,她得抓緊時間得意,當私生活暴露在公眾之下的時候,就不會有機會得瑟了。
這個傲慢又無禮的男人恐怕連「憐香惜玉」四個字都不會寫,來了之後直接霸佔了那張雙人床,她自然不會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所以,她選擇睡沙發,反正她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嬌嬌女。
另外,死鴨子嘴硬,她這兩天也是深切體會到了。
這里連外賣都沒有,瞧他只要到吃飯的點就躲在房間里不出來,好意問他一句餓不餓,要不要吃飯,結果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她就不相信他能撐得過這一個月的時間。
那天邊的晚霞紅似火,照得屋內的竹具都是紅殷殷的,天色漸晚。
待她把飯菜端上桌,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她雙手叉腰,說道︰「你確定要一直這樣下去?到時候餓死了,我可不替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