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匆忙上了車,那群記者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啊!
「什麼照片?」金琯不解,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唐牧軒好笑地看著她︰「報紙上的那張照片不是你搞出來的?」
金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敢情他認為那張罪孽深重的照片是她散布出去的?
「我拜托你啊!」金琯一臉驚訝,「那個時候我剛拍完戲,回家睡了兩天才倒回了時差,我有那美國時間去散布謠言?」
是她傻,還是他天真?
「我說少爺、少女乃女乃,兩位能不能不要再吵了?」櫻子淡定地轉過頭來,這兩個人只要踫到一起,九成九會起爭執,真叫人無奈。但是她的話並沒有人听進去,該吵的還是回吵。
唐牧軒盯著金琯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實性。
「這件事跟你沒關系?」唐牧軒劍眉緊蹙。
金琯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可能沒關系?我現在是受害人!」沒人比她更無辜了。
難道說誤會她了,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干的?
櫻子的心咯 一下,雖然說這件事萬無一失,可她的心里一直很不安,若是這兩個人最終在一起了,她樂見其成,可如果好不了,豈不是助紂為虐?
車內的氣氛頓時肅穆了下來,與車外的熱鬧截然不同,三個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
Apollo竄了進來,立刻發動車,準備離開。
「那群記者太饑渴了,我差點被五馬分尸。」Apollo夸張地說道,發現三個人都沒有在听他講話,于是聳了聳肩膀。
幾天沒有回小木屋,已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Apollo和櫻子跐溜一下,跑了。
「兩個懶鬼!」金琯笑罵道。
很快她便發現兩個變成了三個,某人一回來就拍拍床上的灰塵,準備躺上去。
金琯立刻攔住,說道︰「知不知道這樣的床單和被單上有多少細菌?」她是為了他好,剛從醫院出來,抵抗力差,別到時候再進醫院,又得她服侍。
「如果你不想干活,就出去坐會兒,我來收拾。」反正她勤快慣了,攤上她這樣的假媳婦兒,唐牧軒這小子該偷笑了,偏偏還一直跟她爭吵。
這時候的唐牧軒果真听話地出去了,看著金琯忙里忙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涌起。
「讓開,別擋道!」金琯抱著被子出來,放在門口的灌木上,雖說還在夏季,可秋天已經迫不及待地加快腳步了。
「那上面不會有蟲子麼?」唐牧軒蹙眉看著又從屋內抱著被子出來的金琯。
金琯把被子往灌木上一扔,呼了口氣,說道︰「少爺,有蟲子的話,我來抓可以不?」除了放在灌木上,實在沒別的地方可放了,椅子那麼小,如果風大一點,估計連椅子都會被吹跑。
金琯整理好被褥,進去開始擦灰塵。她這副模樣,倒真的好像一個妻子,這樣的情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雪兒不曾這樣做過,事實上,他舍不得累壞雪兒。
瞧她用沾了些灰塵的手抹去額際沁出的汗珠,幾道黑印留在了臉頰上,像一只花貓似的,讓他想要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