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牧軒開口,金琯便徑直走了。
「干嘛這樣對她!」凌雪走到他身邊小聲抱怨著。
唐牧軒將她摟進懷里,用下巴摩挲了下她的頭頂,說道︰「兩個人的時候,能不能不提她?」
凌雪推開他,小聲地說︰「收斂一點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怕什麼。」唐牧軒有些不悅,在老宅里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媒體的出現。
凌雪有些精神恍惚,卻立刻清醒過來,後退了幾步,說道︰「我們昨天晚上已經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牧軒,我知道你疼我,可是,她現在才是你的妻子,即使頭餃是假的,可關系是真的。」
「你在說什麼傻話?昨天已經解釋過了,我沒有動她一根毫毛。」除去那在人前無法剔除的親密。
他不明白凌雪究竟在想什麼,可他能看得出來她的不安。
「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嗎?」她乞求道。
唐牧軒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只好點了點頭,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心中突然對金琯又產生一絲懷疑,她一定跟雪兒說了什麼,雪兒才會這麼反常。
凌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轉過身惆悵地望向遠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是開始逐漸失去信心,金琯那樣漂亮、自信,跟唐牧軒站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契合,簡直就是佳偶天成,雖然是孤女,卻沒有復雜的過去,而她,撇去讓人心碎的家庭不說,還有那如同狗皮膏藥般揮之不去的過往,她如何跟她比。
即使唐牧軒現在心仍然屬于自己,可誰能保證,在那樣的美瑟佑惑下,他不會動心呢?
金琯蜷縮在角落中,她閉著眼眸,一只手撐著額頭,手指穿插在頭發中間,每當看到唐家的人和和睦睦的笑鬧著,她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一切發生在身邊,仿佛伸手可及,卻始終融入不進去。
「你究竟跟雪兒說了什麼?」唐牧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金琯一怔,卻依舊閉目養神不理他。
唐牧軒有些惱怒︰「你到底想干什麼?」她不是說過那張照片不是她傳出去的嗎?她不是說過對他沒企圖的嗎?現在又在他跟雪兒之間挑撥離間做什麼。
金琯微微蹙眉,這才睜開了眼眸,瞟向他,冷冷地說︰「唐先生,我跟雪兒說過什麼,你問她就是了,如果你認為我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金琯,對你唐牧軒,沒有一絲興趣。」
真是活見鬼,她為什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金琯嫌惡地啐了一口。
唐牧軒听到她對自己的稱呼,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再听到她說對自己沒有興趣的時候,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他皺著眉頭思考著她話中的真實性。
「我是簽過合同的,跟我事業無關的事情,我不會做。還有,唐先生,希望你不要再在我看風景的時候打擾我,小女子謝過了。」說完,她別過臉去。
唐牧軒听到這句話,憤憤地甩袖離去,忽然又有些驚愕,他干嘛要這麼生氣?總是被個小女人挑起怒火,實在有違他謙謙君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