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黑色窗簾被換成粉色的布簾,真皮沙發套上灰色毛絨,金琯笑眯了眼,開開心心地哼著歌,在白色的牆壁上貼起了牆紙,粉刷著。
唐牧軒臨時有事回了老宅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口中的臨時居所已經大變樣,他進進出出,反復確認了很多次,確定沒有走錯地方,這才一臉黑線地走了進來。
「幼不幼稚!」他呵斥了一句。
隨他怎麼說,絲毫影響不了現在心情大好的金琯。
唐牧軒見她不理會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扯掉粉色的窗簾。
「喂!」金琯听到刺啦一聲,扭頭一看,見他的所作所為,立刻沖了上去,把他撞開。
「我可裝了半天哪!」她埋怨著。
唐牧軒說︰「這種顏色怎麼可能適合我?」
「你拉我來這里,總得付出點代價,況且,你答應過我,隨便我怎麼做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什麼時候說過?」唐牧軒涼涼地問道。
金琯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想反悔?」口說無憑,他若是反悔,她也沒辦法,只能繼續念叨,但願他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兩人對視,較勁好一會兒,終于,唐牧軒選擇放棄,總不能言而無信,那他成什麼了。
把窗簾重新裝好,金琯又歡快地在牆壁上作畫,唐牧軒滿臉不悅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東忙西,最終沒能經得住you惑,也加入了改造牆壁的行列。
「你這里不行,得刷點綠色的。」他不僅自己刷得開心,還對金琯指手畫腳,金琯倒是沒在意,听話地粉刷著。
直到天快黑了,他們剛好完工。
唐牧軒如夢初醒般望著自己的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看著面目全非的屋子,金琯滿意地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將剩余的油漆收拾好,用濕毛巾把濺到地上的油漆點擦掉。
「走吧,出去吃飯!」金琯收拾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下樓拉著還在發愣的唐牧軒往門外走去。
直到塞進了車內,唐牧軒後知後覺地問︰「這是干什麼?」
「吃飯哪!」金琯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他白了她一眼,系上安全帶。
金琯沒再理會他,油門一踩。
沒有征求唐牧軒的意見,金琯顧自將車開到那夏二樓門口停下,這樣的後果便是兩人又產生了分歧。
「我想吃西餐。」唐牧軒沒有下車,只是探頭望了望,發現是那夏二樓的時候,如是說。
「中國人吃什麼西餐!」金琯鄙夷地看著他。
唐牧軒雙手環胸,愣是不肯下車,用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撒嬌語氣說道︰「我偏要吃西餐。」
金琯有些哭笑不得,有的時候他就跟個孩子似的,固執得不行,而她又是個固執的人,怎麼也不肯妥協,她解開安全帶,邊推開車門,便說︰「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我今天是吃定那夏了。」
說完,她便提著包下了車,往餐廳內走去。
唐牧軒恨得直牙癢癢,想起大哥叮囑過的事情,他只得跟在身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