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Jock拆開紗布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縫合的傷口已經月兌線了,血肉模糊。
「忍著點。」Jock的心髒一陣緊抽,眼淚冒出來了,咬牙給金琯清洗傷口。
也許是疼得麻木了,金琯倒不覺得什麼,還扯著嘴角笑道︰「Jo,疼的是我,你哭什麼?」
Jock心疼極了,小心翼翼地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金琯扭頭看向蕭正,他似乎也嚇到了,怔怔地站在那里,忽然喘著粗氣,小芷試圖讓他平靜下來,卻是徒勞。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貝兒,你的傷是怎麼回事?」Jock斟酌了很久,憂心忡忡,最終問出口。
金琯看著他擔憂的樣子,說道︰「沒什麼,不小心劃了一道口子。」
她在撒謊,那道口子劃得極深,怎樣的不小心居然會要去醫院縫合?
「這麼深……」
「好啦,不用擔心!」她拍了拍Jock的肩膀,說,「我自有分寸。」
既然她不想說,Jock自知也不能勉強,于是只能撇撇嘴,嘆了口氣。
「貝貝,你真的沒事?」導演也很擔心,畢竟頭餃在那兒呢,他沒法跟唐氏交代啊!
金琯搖了搖頭︰「沒事,我去清洗一下衣袖,等下回來繼續。」說完,她便往不遠處的水池走去。
片場的人面面相覷,一段時間過後,開始竊竊私語。
待洗掉衣袖上血跡,金琯沖導演點點頭,表示可以繼續開拍了。
一切準備就緒,蕭正卻出問題了。
「快點呀。」小芷催促正坐在休息椅上的蕭正,而他只是雙手插在發間,埋頭閉著雙眸。
金琯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剛才事發突然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蕭正又鬧這ど蛾子,雖然不高興,也只是皺著眉頭什麼話都不說。
十分鐘過去了,金琯開始不耐煩了。
「你想怎樣?」她走到蕭正面前彎下腰。
蕭正抬起頭,與她對視,那眸中難掩的痛楚讓她心頭一動。
「先過戲吧!」她直起身,不再看他,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想起了什麼事,那一副模樣倒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蕭正也算情緒收放自如,這會兒站起身同意拍攝。
片場人多嘴雜,金琯一句話就讓蕭正動彈的事傳播開來,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片場探班的人中夾雜著不少記者,這件事給金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當然這是後話。
謝天謝地,一連卡了三天的船塢戲總算再無波瀾,馬上進入了下一個場景,接下來的拍攝就順利了許多。
金琯對于肢體接觸早已經沒了感覺,幸好吻戲也不多,都在最後了,多虧了受傷的手,蕭正規矩了許多,除了必要的接觸,他沒再多說一句話,導演說借位,也就乖乖听話了。
金琯以為他是對自己心存愧疚,從未往別的方面想過。只有蕭正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小芷則是一臉悵然,緊緊跟隨著他。
入夜前的短暫會餐時間。
蕭正踟躕了好一會兒,示意小芷留下,自己則是端著快餐盒往金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