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軒慢慢低下頭,靠近金琯,眼看就要親下去了。
「二哥!」唐果兒適時地推門進來,看到兩個人的姿勢,頓時捂著嘴又退了出去,「我錯了!你們繼續!」
金琯的臉發燙,心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她居然差點被那家伙的桃花眼勾了魂。
而唐牧軒卻為自己的行為心驚膽戰,他怎麼會想要親吻這個女人,在雪兒不見的時候。
凌雪像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了一樣,誰都找不到她,唐繼堯甚至派人去找過她的父親,哪知那賭鬼爹從來不知道女兒會去哪里,甚至還腆著臉問來人要錢繼續去賭/博,如果不是看在雪兒的面子上,他早就把他扔進監獄里好好改造一下了。
唐牧軒出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唐繼堯卻不允許他出去,即便他肯,長輩們也不肯,在家里的幾天,他擔心到極致,卻又無可奈何。
他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怎麼可以對自己討厭的女人下手!他躺在床上,兀自生著悶氣。
翌日清晨。
出乎意料的,金琯發起了高燒,躺在沙發上不住地囈語。
唐牧軒正因為凌雪的失蹤失眠中,耳邊不斷傳來金琯的聲音,聒噪得很,他惱羞成怒,斥罵了一句。
奈何金琯依然我行我素。
原來是在說夢話。他了然,直接下床走到沙發邊,這才听清她說的是什麼。
「瑾瑜、瑾瑜……媽,不要……」
似乎是個人名,是什麼人能讓她如此惦記,居然在睡夢中也在念著。
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了,蹙眉走上前,捏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想讓她醒來。
沒有如他所願,她甚至連伸手打掉他的動作都沒有,只是憋著,聲音也漸漸小了,憋氣的時間有些長,連唐牧軒自己都一驚,連忙放開了她。
生怕她就此沒了氣息,他伸手試探了一下鼻息,才松了一口氣,立刻拍了拍她的臉頰,卻被手心傳來的灼熱感嚇了一身冷汗。
「快醒醒!喂,金琯,快醒來,听見沒有!」他搖晃了她幾下,見她沒反應,立刻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心急如焚,他將她裹在被子中,快步抱往車庫。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居然為她滾燙的身軀感到心慌,極其害怕。
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
幸好是清晨,霜露濃重,天氣寒冷,行人也越發的稀少。
他看了看副駕駛座上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女人,心想,可能是夜里著涼了,早知道他該把床鋪讓給她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受這點風寒也算不了什麼。
他自責,內疚,懊惱,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卻無法忽視那份擔心。
繞了差不多大半個城市,才到了這座城市最好的醫院——市立醫院。
將金琯送進急癥室,他扒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最終被護士趕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他靠在椅背上,看向急癥室的門,不知這樣過了多久。
當急癥室的門一推開,他立刻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