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唐家老宅卻是一片生意盎然,這里似乎一年四季都會開著花。
冬天最美的事情就是躺在太陽底下,感受陽光的溫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老太太見金琯的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有些急了,這天偷偷拉著唐夫人去商量著。
「琯琯的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他們結婚半年都不到,你太心急了。」唐夫人笑著。
老太太可不這麼想︰「你不知道,這琯琯一天不懷上吧,我這心里就一天不踏實。」
「誰都不踏實,可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吧,咱就頤養天年了。」唐夫人比老太太看得開。
老太太苦著一張臉,扒在窗台上,看向窗外,金琯正坐在秋千架上看著書,偶爾笑兩聲。
「瞧她多可愛,牧軒也太不懂事了,白天都不在家里陪她。」老太太嘆了一口氣。
唐夫人沒有說話,她也知道老太太歡喜金琯,牧軒到底是她兒子,舍不得罵,可結婚不是這樣過日子,她打定主意,等晚上牧軒回來一定要找他談一談。
中午吃完午飯,金琯決定出去逛一逛,窩在家里的時間長了會發霉的。
站在街頭,她打了個電話給櫻子,奈何這些天她沒有接戲,櫻子悶聲不吭地回日本了,既然櫻子不在,她就一個人去逛了。
今天沒有唐牧軒作陪,她裹得跟粽子一樣圓,頭上戴了頂針織帽,圍著圍巾,還戴了一副淺色墨鏡。
與一名同樣戴著墨鏡的黑衣女子擦身而過,忽然那女子又轉身追上她。
「金貝貝小姐?」
金琯一愣,這樣都能看得出來……不過這樣喊她的似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凌雪。
那女子摘了墨鏡,急急地說道︰「是我,凌雪。」
「我知道。」金琯淡然一笑。
凌雪四處張望了一下,湊過來說︰「我有話想對你說,找個地方吧?」
金琯略一思忖,點點頭。
凌雪似乎在躲什麼人,一直很不安地環顧四周。
「你……有什麼問題嗎?」金琯不解地問。
凌雪拉著她進了一家咖啡廳,找了個包廂坐下來,才松了一口氣,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抱歉,我是偷溜出來的。」
金琯被她說迷糊了,偷溜出來?
「你是不是跟別人好了?」遲疑了一下,金琯問出口,這是她特別好奇的,本來應該十分厭惡這個女人,可她看到她突然又不太忍心拒絕她,這才跟她走了。
「牧軒他還好嗎?」凌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自問。
金琯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不好,每天都會出來找你,每天夜里都做著噩夢。」
她是實話實說,唐牧軒每天晚上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她一向淺眠,他以為她不知道,她也就沒提起過。
「都是我不好。」凌雪自責道。
金琯狐疑地打量著她,手撐到桌上,向她靠近了些︰「你為什麼不去找他?這樣讓他痛苦,真的好嗎?」
凌雪突然眼眸中蓄滿淚水,她已經骯髒不堪,又怎麼能回來找他,如果是三天前逃了出來,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找他,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顏面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