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地獄!
洪相心頭一跳,看了看酒吧沉重的地板,九**流淌在其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青色的煙霧。陳浩南抬頭,道︰「時間到了,我將掌控一切。」
話音剛落,青龍、朱雀、玄武三根柱子轟然炸裂,青色、紅色、綠色三種光芒照耀著整個空間,陳浩南所在位置被光芒籠罩。他緩緩飄飛起來,看著洪相,道︰「我才是神的代言人!」
「糟糕,阻止他!」慕容色變,渾身猶如一把劍,穿射而上,無數道劍氣擊打在光芒上,發出乒乓的聲響,可惜難傷其分毫,陳浩南眼楮露出嘲諷之色,隨即不再關注,低頭看著下方。
酒吧地面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露出漆黑的棺樽,散發出一股股冰冷無情的氣息,將兩人震退。慕容渾身一震,在地板上移動了十幾米才穩住身體,滿眼駭然之色。
洪相閉上了眼楮,體內的氣勁在涌動著。陳浩南詫異的看著一眼,見他沒有被光暈沖擊而走,目中殺機一閃,身體緩緩下降直到接觸棺樽的剎那,渾身一道雷光閃動,然後消失無蹤。
裂縫中那一副棺樽安靜的躺著,忽然發出劇烈的顫抖,像是有無上的惡魔要出來,可是遭到了強大的封印,散發出來的寒氣越來越盛,將整個酒吧凍結。洪相猛然睜開眼楮,喝道︰「墓葬神煞,陰陽同濟!」
慕容沒有反應過來,震驚的看著洪相頭頂出現一尊金色的相神,三頭六臂,面目模糊,隱約是洪相的面孔,六只手掌分別拿著刀、劍、槍、錘 、矛、盾,溢出金色,散發恐怖的威壓,相神虛影擴張,變成一丈大小,周圍的陰陽之氣不停的涌進其中,越來越真實。更詭異的是,整個酒吧的陰陽之氣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進入相神中,一部分進入棺樽里。相神容納的陰陽之氣數量比之棺樽少了太多,可是質量最上層。棺樽吸收陰陽之力,里面的魔物快要蘇醒,將要破棺樽而出,而此時,相神終于凝集成型。
嗷嗷——
棺樽封蓋出現一道微小的裂縫,從上往下看,只見干枯的手掌沖撞著,想要將封印破開重見天日,可惜吸收的陰陽之力不夠,還在等待著。相神已經成型,其眼楮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這個時刻,洪相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嘴角溢出血跡,身體遭到巨大的反噬,但是依然堅持。裂縫擴大,手掌伸出來,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天雷滾滾,自有劫難而下,在天空中響徹。整個西京市門上了一層陰雲。
當干枯手掌伸出地面,上空忽然被洪相強行凝聚墓葬神煞,一條白虎虛影咆哮山崗而後朝著棺樽裂縫沖擊,剛觸踫的那一刻,棺樽里發出淒慘的叫聲,令人惡寒。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墓葬神煞——白虎融進棺樽中,將那一道裂縫封死。
啊——
棺樽發出怨恨的咆哮,可惜無能為力,眼看著封印一點點的合攏不能出現,發出瘋狂的咒怨,無數的黑色氣流溢出來,朝著洪相而去,化成冤魂厲鬼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洪相看也不看,相神舞動六道兵器,將沖過來的冤魂厲鬼擊碎,面露慈悲之色,當黑霧散去,相神難以維持,洪相一口血噴出,倒在地上,喘息著,望著棺樽。棺樽如石沉大海,漸漸的沒入地面深處,不見了蹤影。慕容上前扶起他,問道︰「怎麼樣?」
洪相臉色白如金紙,搖搖頭道︰「剛才的東西是什麼?」
慕容凝重道︰「回去再說。我先找到陳浩南,此人不死,西京市有難。」
嗖!
一道身影狼狽的逃出酒吧,慕容怒道︰「哪里走!」他跟上去就是一掌,一道白色的掌印打在那人身上卻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叮當一聲而後彈飛而回。慕容看著攻擊反彈不敢造次只能打出一拳將其破碎,當回過神來,那人已經離開。
慕容狠狠道︰「可惜了。」
洪相盤坐在地上調整氣息,很快就恢復一些元氣,道︰「陳浩南走了?」
慕容點頭,凝重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西京市有大麻煩。哎,想不到陳浩南隱藏如此之深。我以為今晚上是群魔亂舞有一場慘烈的拼殺,但陳浩南實力太強秒殺龍尊者和元奼女……糟糕……」
他驀然回頭,只見九陰花凋謝沒有半點生機,嘆息道︰「這就是命運吧。」
酒吧已經毀掉了,里面的陰煞之氣完全消耗,不再是凶地。洪相布置下的青龍陽爻的格局也瞬間破碎,最詭異而強大的棺樽沉入地底不知去向。這一場看似嚴肅的斗爭其實不過是一場玩笑。
洪相動用剛領悟不久的五行相術第一相——太極相的絕學,陰陽同濟,才看看阻止封印的打開。他預感到,一旦棺樽打開,必然有一尊絕世凶物出現,到時候便是劫難開始。
黃家制造了實驗體與之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有半點可比性,而陳浩南所圖太大,近乎成功。太極門,十二尊者以及一些其他神秘勢力都已經出手可惜失敗太快。
酒吧昏迷的人都沒有死,他們只是被吞噬了部分生機將來可能有不適,但總體不會影響太多。一輛車子離開五星街,飛速離開。洪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休息。慕容一臉的嚴肅。
車子離開駛進西京市最貴的別墅區——中央位置一座半山別墅,屬于慕容家的地盤,經過層層的檢查才安全入內。慕容將車子停在山頂,望著一座籠罩在黑夜中宛如精靈的古老房子,道︰「今晚的事情,你不應該參與進來。不過既然知道了,就告訴你真想吧。」
洪相點頭,道︰「我也很想知道怎麼回事。」
慕容忽然停下腳步,道︰「你不擔心沐婉兒?」語氣中露出不悅和擔憂。
洪相搖頭,道︰「她們去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慕容道︰「她們可以住在慕容家,這里沒有人敢闖進來。」顯然他還是擔心陳家出手對付沐婉兒,而洪相的表情似乎並不擔心讓他很是不爽。
洪相笑道︰「她們去了一個比慕容家還要保險的地方。你不用擔心。不然我早就回去了。」隨即撥打了沐婉兒的電話,里面傳來她的聲音,才是慕容舒口氣。
慕容好奇道︰「他們去了哪里?」
洪相聳肩道︰「總之很安全。」
……
此時西京市的咖啡店里,老板苦著臉,看著齊禍水將一本本他極為喜愛的「名著」拿出來放到紙盒里準備拿走,道︰「那是私人財產,無價之寶。」
齊禍水不屑道︰「我這是消滅不和諧東西,免得你禍害未成年人。」
老板哀求道︰「行行好,留下兩本行不行,沒有它們我晚上睡不著覺。」
齊禍水恍如為听見,摟著紙箱朝著後門走去,道︰「從今天起你要重新做人。做一個三觀正確對社會有貢獻的人。今天晚上我要在這里過夜,任何污穢的東西都要消失。」
老板怒道︰「這里是我家!」
齊禍水停下腳步,微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才問過你要不要重新做人。你已經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意願。」
老板急忙丟棄笑容小跑過去,討好道︰「妹子。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不過你看我黃土埋在胸口過幾天估計就死了,我這人也就那麼點興趣,不要剝奪好不好?」
齊禍水恍然,道︰「需要留點東西,一步步來。」
老板急忙點頭稱是眼巴巴的看著紙箱,里面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如果讓齊禍水拿去扔掉,損失慘重,今後寂寞的日子根本不知道如何打發掉。齊禍水在紙箱里翻找,終于拿出一本書籍,嚴肅道︰「回去好好看。」
老板接過,立馬哀嚎。
兒歌三百首!
齊禍水笑眯眯道︰「保持純潔的靈魂最重要。」說完不理會郁悶的老板,扭頭妖嬈的身姿消失在門口。沐婉兒坐在窗戶邊,擔憂的看著窗外,夜色掩蓋不了方才的雷霆,那股氣息令身體很不舒服,當棺樽出現,干枯的手臂要爬出來之時,她有種大難臨頭的感悟似乎整個世界都要垮了。
「是不是有所預感?」老板最怕齊禍水可是又沒有辦法,哭了三秒鐘來到面前,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