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飛船,宇宙航行實在是……」
幾乎感覺不到的輕微震顫,飛船著陸。
只是剛剛著陸,樸元泰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他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
宇宙航行很無聊,每天看到的都是同一個場景,這樣的過程對有些人來說十分難受,比如樸元泰,作為一個科學家,樸元泰應該是很有耐心的,但是他的表現卻比一般人還要不如。
正在發泄,似乎想將心中的郁悶全部釋放,可是偏偏一個很不識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說話。
「不坐飛船,你不打算回d d 了嗎?」
只是發泄而已,沒想到被人打斷,而且還讓他無話可說。
樸元泰一張臉都憋的通紅,他慢慢轉回頭,他看到了,陳長文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正不緊不慢的站起身,陳長文一臉的無謂,眼楮也沒有望向自己的方向,就好像剛剛的一切和陳長文並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樸元泰可以發誓,那個說話的人一定是陳長文。
胸部劇烈起伏,呼吸變得粗重,狠狠的盯著,目光就像一把刀在陳長文的身上劃來劃去,但是很可惜,這種程度的目光陳長文完全可以無視。
看了一會,見陳長文基本沒有反應,樸元泰不得不狠狠的挖了陳長文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
樸元泰決定了一件事情,他要搶陳長文的風頭。
飛船艙門正緩緩打開,樸元泰搶在了大家的前面,他要第一個走下去,雖然剛剛他也是打算這麼做,不過現在好像更解氣。
宇宙空港,已經停止營運好幾天,現在這里更是站滿了軍人。
長長一排,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個上將。
流放星被全面壓制,這里的人們根本沒辦法享受到帝國普通居民的待遇,但這里的軍人不同,編制和其他星球一樣,而且待遇比其他星球更好。
沒辦法,誰讓流放星的反抗勢力比其他星球都多呢。
黃易仁面無表情的矗立在隊伍的最前方,他是剛剛從軍區總部趕過來,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不爽。
黃易仁確實很不爽,一個抓捕任務,興師動眾,更重要的是帝國方面還遮遮掩掩,黃易仁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抓捕的對象是干什麼的。
不過沒辦法,陳長文畢竟是帝國方面派來的,相當于欽差大臣,而且陳長文的軍餃也不低,身份更是顯貴,雖然不爽,黃易仁也不得不過來親自迎接。
黃易仁身後一干將領也是一張撲克臉,當然,他們並不是不爽,他們對陳長文的到來甚至充滿了期待,可是黃易仁一副不爽的樣子,誰有敢在這個時候表示喜悅。
現場的氣氛略顯壓抑,還好,飛船到了,艙門也在慢慢打開。
看著那緩緩打開的艙門,大家的臉上堆起了公事般的笑容。
終于來了,艙門剛剛打開,一個人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頓時,大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黃易仁臉上那公式化的笑容甚至變成了怒容。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不是陳長文,甚至不是一個軍人。
「搶你風頭!搶你風頭!哈哈!」
站在艙門前,嘴里不斷嘀咕,再看陳長文的時候,陳長文臉上好像多了幾分無奈。
樸元泰很爽,一路的憋屈和郁悶終于全部消散。
可是隨著艙門的打開,樸元泰臉上那剛剛出現的笑容卻瞬間凝固。
竟然是最高規格,站在前面的竟然是一個上將,黃易仁上將。
作為帝國生命科學研究院院長,樸元泰地位雖高,但那只是一個清貴的職位,他要是到某個星球,高興的給他一個中將,不高興給他一個少將,樸元泰也沒二話說,畢竟這是軍方,軍方可不是誰的面子都會給的。
那僵直的笑容,陳長文心中暗爽,不過陳長文也沒有說太多,將呆住的樸元泰擠到一邊,陳長文立刻向著黃易仁迎了過去。
「黃將軍,不敢當,怎敢勞您親自迎接。」
太不像話了,根本稱不上正統軍人,竟然拿這麼鄭重的事情開玩笑,黃易仁板著一張臉,哪怕是陳長文已經降低了姿態,黃易仁的心情也沒有好轉。
「這是基本禮儀,陳將軍可是欽差,不過陳將軍……嘖嘖。」黃易仁輕輕擺了擺頭,然後話鋒一轉,「好了,軍務繁忙,我也就不多呆了,至于任務的事情,下面的人會配合你的,要是有人敢不听命令,陳將軍你只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下面的人,跟在黃易仁身後,甚至連一個準將都沒有。
陳長文臉上滿是苦笑,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畢竟他一直呆在d d ,y n謀傾軋也見過不少。
「黃將軍請留步,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是這樣,有些事情不方便通過通話來傳達,所以陛下讓我給您帶個話。」
黃易仁很不爽,但是陛下的話他卻不能不听,不得已黃易仁留了下來,而且還不得不在臉上擺出幾分恭敬。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個外星域人,經過研究,這個外星文明的飛船要比我們的先進,他們生命也是我們的三倍,還有就是j ng神力,他的j ng神力幾乎是普通人的三十倍,這也是我過來的原因,而且我過來時,陛下也親自點出,任務應該以您為主,我只不過是輔助您進行任務。」
原來是這樣,並不是不信任,這個消息也確實需要保密,再加上陳長文的姿態放得很低,黃易仁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
「感謝陛下信任,不過陳老弟也太客氣了,你也知道,這個星球並不安全,我也確實有很多的軍務需要處理,這樣吧,這個任務我看還是以老弟你為主,我可以保證,流放星所有軍人,包括我在內,都完全依從老弟你的調配。」
…………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所剩戰力本來就已經不多,沒想到剛剛進入城市,還沒來的及休整,帝**人就已經將他們包圍。
火光,槍聲,幾乎只是一個眨眼,整個隊伍就剩下他們三個。
曹景明滿臉的悲傷,這些可都是他的手下,都是跟他一起經歷過無數次風雨的手下,沒想到此刻卻全部犧牲在了這里。
面對曹景明的指責,丁鈴根本沒有勇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她提議來到城市的,是她的要求將大家全部葬送,丁鈴內疚的幾乎想要死去,可是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司棋的眼神在丁鈴和曹景明之間游蕩,見丁鈴在曹景明的指責下難過的不行,司棋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
「曹隊長,出了意外,大家都很傷心,小鈴鐺也是一樣。是,提議來到城市的人是小鈴鐺,但是藏身的地點可是你選擇的,你難道就沒有責任?」
「責任?」
曹景明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眼中滿是怒火,就好像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將心中的郁悶和悲傷全部發泄出去。
但是司棋並不怕他,見曹景明站起,司棋甚至還往前跨出了一步。
「怎麼?說不過就想打人?推卸責任的懦夫。」
懦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曹景明,曹景明怒極反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司棋,就好像真的要和司棋說的一樣。
曹景明想打人,他想發泄,可是他不能,不管怎麼樣,面前的始終是兩個女人,而且對方說的沒錯,他也有責任,要不是他選擇了那個地方,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出事,因為在任何地方,他們都不會像那樣放松,以至于對方將他們包圍、到了他們身邊,他們都不知道。
氣憤的看著、盯著,而司棋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雙方正僵持不下,突然,囚禁他們的房門打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王和榮,丁鈴被抓了,王和榮有點迫不及待,韓奇離開沒多久,王和榮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入眼,司棋和曹景明死死地瞪著對方,王和榮笑了。
「喲,這是干什麼?」
司棋和曹景明的怒火幾乎將整間房升溫,他們的目光恨不得將對方殺死,可是當王和榮出現,兩人的怒火立刻轉移了方向。
「是你,你哥哥呢?他怎麼不來見我們,是不是他根本不敢見我們?」
哥哥?王和榮微微一愣,可是很快王和榮明白了曹景明的意思,看著司棋和曹景明,王和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而且越笑越燦爛。
「你笑什麼,叫你哥哥來見我們,我到想看看,他還有沒有良心!」
曹景明更加的憤怒,而王和榮看他就像看白痴一般。
「放心,有你們的存在,我哥哥很快就回來見你們的。」
憤怒,依然憤怒,可是曹景明卻從王和榮的話語中听到了不同,畢竟他也是一個行動隊的隊長,而且還是高翔看好的接班人。
「叛徒不是你哥哥?」
「嗯,果然不錯,難怪我哥哥競爭不過你。」王和榮並沒有隱瞞,因為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基地就剩下這麼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我的傻哥哥,辛辛苦苦為聯盟付出,到了最後,功勞卻是你來領,而且你們一遇到危險,他還好心的回去救你們,可是你們,你們依然當他是個叛徒,不過這樣也好,當他知道你們被抓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難怪會這樣!
看著王和榮,曹景明的目光慢慢失去了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