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轉向,不到一分鐘,所有梭車都已經到達233位置,森林上空、六七十米的位置,一片金屬組成的雲朵迅速成型。
黑壓壓的,密集的繁星從天空消失不見。
「命令,所有車輛分為三個梯隊,向西北方向拉網式前行!」
車隊集結,文隊長堅定的聲音立刻在所有梭車中響起。
文隊長是這次任務的指揮者,他的命令沒有人敢抗拒,立刻,所有車隊再次調整,不過沒有抗拒,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疑問。
「文隊長,那戰士們怎麼辦?還有,我們不檢查梭車毀壞的原因嗎?」
戰士們,確實是一個難題。
儀器失去了作用,為了確認洛北他們是否還在原來的位置,剛才放了近一千的戰士進入林中,現在這批戰士還沒有登車。
而且那輛梭車毀壞的原因也確實需要確認。
不過文隊長一直和兩位將軍保持著聯系,通過兩位將軍的命令和對話,文隊長已經了解到、甚至也想到了很多大家不知道的東西。
這輛梭車的毀壞有很大可能是目標人物的行動造成。
必須抓緊時間,梭車毀壞只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方也不會離開太遠。
所以文隊長根本沒有時間等待士兵登車,他更沒有時間等待梭車檢驗的結果。
「依令行事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早就已經依令行事,只不過是想知道文隊長這麼做的原因罷了,可是沒想到文隊長卻是這樣的態度,發出疑問的另一個隊長有些尷尬,不過也只是略微一愣,那隊長還是認真的敬了個禮。
「是!」
流放星的反對勢力比較多,規模也比較龐大,所以流放星的戰士一直都是帝國j ng銳部隊之一。
裝備十分先進,戰士們對這些先進裝備的掌握程度也十分不錯。
文隊長的命令聲落下,只是三十秒左右,五百多輛梭車就已經分成了三排,而且每一排的搭配都十分合理。
偵查梭車、戰斗梭車、運兵梭車,三隊的數量幾乎一模一樣,就好像事先已經安排好的一樣。三支隊伍成型,立刻,他們就已經按照文隊長的命令行動起來。
車隊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前行緩緩前行,梭車底部的噴氣口大量的氣流涌出,下面的樹葉樹枝被吹得東搖西晃,而梭車上的戰士們則死死盯著面前的儀器,不敢錯過一絲數據。
第一支車隊出發,三、四秒鐘,車隊離開大約八十米,第二支車隊立刻跟上,而第二支車隊離開八十米左右,第三支車隊又跟了上來。
…………
因為j ng神力的溝通,大霧和黑夜對洛北的三人小隊已經失去了影響,再加上經過星魔果的改良,丁鈴和司棋確實變強了許多,洛北三人的行進速度竟然提高到了之前的最高速度——每秒十二米。
可能是離開包圍圈,也可能是洛北的攻擊干掉了一輛梭車,三人的心情似乎輕松了很多。當然,三人也不敢停歇,畢竟他們的行動已經驚動了帝**。
跑著,穿行著,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司棋腳步緩了一下,立刻,緊跟在後面的丁鈴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小棋怎麼了?」
司棋並沒有回答丁鈴的問話,她變的緩慢的腳步也沒有恢復,不僅沒有恢復,司棋甚至還在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後面。
剛開始的時候心神的交流很別扭,心中甚至都不敢想什麼東西,很怕自己的**被對方知道,但是經過一會的交流之後,大家才發現,心神交流並不是這麼簡單。
任何一個人的思緒都是十分復雜的,一瞬間,他的心中可能會產生無數個念頭,心神之間的交流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念頭全部呈現,它只能讀取大家正專注j ng神所想的事情。
比如現在,大家只是感覺到司棋的心思不純,卻不知道司棋想要做些什麼。
早就已經跑出了霧區,可是天s 太暗,根本不可能看到司棋的眼神,可是通過心理的感覺,丁鈴總覺得司棋的目光有些異樣,終于,丁鈴忍不住再一次詢問。
「小棋,到底怎麼了?」
確實有點異樣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卻不是沖著丁鈴。
听到丁鈴的再一次問話,司棋似乎反應了過來,而她的聲音也響起在大家的心中。
「洛北,你是不是恢復了?」
離開了,對方已經不在洛北的j ng神力範圍之內,但是洛北依然不敢放松,他的j ng神力依然緊緊的關注著自己的身後。
正在關注,忽然听到司棋的聲音,洛北頓時一愣,不過也只是一瞬,洛北又點了點頭。
「是的。」
問出問題後,司棋好像變得有些緊張,听到洛北的回答,司棋立刻松了口氣,而一口氣落下,司棋的聲音立刻又響了起來。
「小鈴鐺背上舒服麼?那你下來的話,我們的速度會不會更快?」
「呃……」
洛北尷尬了,丁鈴羞紅了臉。
因為施展霧隱術,洛北j ng神力透支,那一刻,洛北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司棋要帶路,照顧洛北的任務很自然就落到了丁鈴的身上。
高度緊張中,一直到現在,如果不是司棋提起,洛北和丁鈴自己都都忘了洛北還在丁鈴的背上。
立刻,洛北從丁鈴的背上落了下來,而這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不過也只是一瞬,洛北他們就從那種曖昧的氣氛中月兌離出來,洛北的‘看’到了,千米之外,洛北j ng神力感應範圍的邊緣,一排梭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洛北的臉s 變得鐵青,司棋的臉s 也變得蒼白。
他們以為對方會進行排查或者尋跡的工作,但是沒想到,對方的指揮官竟然是個變態,幾乎沒做任何的準備工作,對方就已經向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
林中的夜還是有點冷,尤其是在休息的時候。
不由自主,王和祥伸出了手,他打算緊一緊身上的衣服,可是王和祥的手只是剛剛伸出去,他的手突然頓住了,立刻,王和祥轉頭望向了自己的身邊。
剎那間,王和祥臉上布滿了冷汗。
為了不讓洛北殺死曹景明,也為了監督曹景明不說出洛北的秘密,王和祥決陪著曹景明離開。
因為目的不同,王和祥和曹景明的心態完全不同。
這一路,曹景明十分輕松,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王和祥就辛苦了,吃的時候還好說,睡得時候,他則要看著曹景明,防止曹景明一個人走掉。
可王和祥也是血肉之軀,他也會累,終于,迷迷糊糊中,王和祥閉上了眼楮。
夜了、冷了,因為冷,王和祥迷迷糊糊中伸出了手,下意識,他打算緊一上的衣服,給自己寒冷的身軀增添一點溫度。
而就在伸出手的瞬間,王和祥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朝著身邊曹景明的位置望過去,這一眼,王和祥身上的血液差點凝固。
不知在什麼時候,曹景明竟然不見了。
立刻,王和祥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曹景明所在的位置,在濃濃的夜s 中,王和祥開始檢查痕跡。
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王和祥更是頭痛。
手中沒有工具,林間又十分黑暗,雖然偶爾有星光灑落,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想要找到痕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怎麼辦?怎麼辦?
汗珠不斷從王和祥的額頭冒出,這一刻,王和祥甚至覺得他根本不該阻止洛北,他應該讓洛北殺掉曹景明。
當然,王和祥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雖然艱難,但王和祥依然在堅持,既然是他做出的事情,他就必須為這件事情負責任。
一點一點,一絲一絲,正在努力中,突然,王和祥的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不會以為我走了吧?」
那聲音很突兀,驚得專注的王和祥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不過很快,王和祥又松了口氣。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曹景明自然知道王和祥指的什麼,他無謂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尿漲,看你睡的挺香的,就沒好意思驚動你!」
還是很不滿,不過曹景明並沒有離開,王和祥的心就已經落回了原處,王和祥沒什麼交談的興趣,再加上曹景明那副無謂的樣子,王和祥更是不想說話,就好像沒有听到曹景明的說話,王和祥直接走回到剛剛的位置坐了下來。
王和祥態度不是很友好,曹景明卻不在乎,本來他可以走掉,留下來自然有他的目的。
見王和祥不友好的走到一邊,曹景明卻像沒臉皮一樣走到王和祥身邊坐了下來。
「和祥,雖然我們是競爭關系,但那是在基地,現在基地已經不在了,我們的競爭關系自然也不存在,而且我也知道你跟過來的意思,你是不想洛北殺我,對吧?」
確實有這個意思,可是听到曹景明這麼說,王和祥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同時,他的頭更是扭到了一邊。
有些無趣,不過在過來之前,曹景明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他自然不會放棄,只是稍微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
「現在洛北已經不可能殺死我,而你又這麼緊張我,我想你肯定是擔心我把洛北的事情說出去,對了,那個洛北的事情你都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