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卻顧不得了解內情,通話器差點從黃易仁手中掉下去,「你說用死光?是你說錯了,還是我听錯了?」
激動的不止是黃易仁。
大戰開始,傅彥才和樸元泰也來到了指揮中心。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投入的全是帝國j ng銳,在他們看來,這一次行動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活捉洛北,順手將那反帝國勢力清除,然後陳長文就會歸來,沒想到,他們等來的卻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噩耗。
這是軍區,他們沒有指揮權,他們不能直接詢問,所以,他們只能是眼巴巴的等待,好幾次他們都已經按捺不住,還好,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軍人並不是那麼好說話,尤其是在人家地盤上,如果干擾指揮,等待他們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被請離指揮中心,所以,他們忍住了。
辛苦的等待,傅彥才和樸元泰怎麼都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發sh 死光。
傅彥才和樸元泰絕對不能接受,他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猛地,他們沖到了指揮台的跟前。
通話器在黃易仁的手中,他們不能搶,他們只能是勾著頭,湊到通話器的旁邊大聲的喊叫。
「不可以,絕對不可能……」
死光是一種衛星武器,說是死光,其實只是一種sh 線,這種sh 線甚至不會有任何的光芒,無聲無息,它的威力卻很恐怖。
sh 線可以迅速消滅人體細胞,並且可以抑制細胞再生,一旦被sh 線擊中,哪怕只是掃過,就算暫時沒有死去,生命也算走到了盡頭,而且被sh 線擊中的過程也不可逆轉,就算是現代醫學也無法進行治療,所以,這種sh 線又被人稱作死光。
因為威力太大,且不分敵我,從研發出來,這種武器幾乎沒有投入使用,但是作為帝國人、特別是帝國高層,大家都了解這種武器的布置。
對面的聲音很激動,其中還多出了傅彥才和樸元泰的吼叫。
處于將軍的位置,一直又在d d ,陳長文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激動,當對面激動的聲音傳過來,陳長文立刻意識到,他自己激動了。
深呼吸,一次又一次,就在陳長文深呼吸的過程中,對面依然在激動的喊叫著,陳長文已經听不到,他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他開始認真的思考。
面前,戰士們人人帶傷,這些j ng銳戰士的臉上帶著沮喪,而沮喪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驚慌。
令人羞恥的戰斗結果,其中有戰士們輕敵的結果,但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情,尤其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
洛北已經不再是闖軍營時候的洛北,和那個時候的洛北相比,洛北的實力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邊調整,一邊看著,目光幾乎掃過了在場所有戰士的臉頰,終于,通話器再一次湊到了陳長文的嘴邊。
「黃將軍,你可不能听陳長文的,絕對不能用死光,死光純粹是為了剿滅,它會改變人體的基因結構,你要知道,如果我們得到洛北的基因,說不定整個人類的壽命都會因此而延長……」
「別說是死光,就算殺死都不可以,洛北現在的狀態已經很清楚說明了一件事,洛北的記憶是完整的,他的記憶可以讓我們發現新的能源,可以改進我們的飛行器,我們將會飛的更遠更快,帝國的領土將會再一次擴大……」
兩個聲音,各說各的,聲音很激動。
可能太長時間沒有得到陳長文的回應,傅彥才和樸元泰轉移了目標,他們在極力游說黃易仁。
陳長文卻像是沒有听到,通話器只是剛剛湊到嘴邊,陳長文便張開了口。
「對不起,黃將軍,剛剛我激動了!」
出來了,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陳長文的聲音剛響起,樸元泰和傅彥才立刻調整了槍口,他們的嘴巴對準了通話器,他們幾乎將通話器塞入嘴中,甚至連一口氣都沒喘,樸元泰和傅彥才就準備向陳長文開炮。
陳長文好像知道了他們的心思,樸元泰和傅彥才的頭轉過來,他們的口中還來不及發出聲音,陳長文的聲音又開始繼續。
「不過將軍,雖然是激動時的說話,但是經過仔細的思考,我的覺得我的建議並沒有錯誤,我還是請求使用死光!」
聲音確實冷靜了下來,听起來就像電子合成音,陳長文的聲音甚至沒有波動。
隨著陳長文聲音的落下,樸元泰和傅彥才差點沒跳起來。
在樸元泰和傅彥才看來,使用死光本來就是一個荒謬的決定,而現在,還說什麼經過仔細的思考,所有一切更是荒謬,他們要反對。
一邊,黃易仁卻沒有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黃易仁的脾氣比較暴躁,那只是在戰局不順、又或者有人不順他意的情況下,現在的黃易仁卻是十分冷靜。
這個任務已經交給了陳長文,戰斗部隊也不是他的手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及時向陳長文提供情報。
如果陳長文不冷靜,黃易仁可能會伸手接管指揮權,但現在,很明顯陳長文已經冷靜,黃易仁也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你真的這樣決定?」
又是兩三秒的沉默,好像在措詞,又好像說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兩三秒之後,通話器中首先傳來是的陳長文的苦笑。
「呵呵,您看看吧,看過之後相信您也會支撐我的決定。」
‘嘟~’
視野同步連接,黃易仁輕輕一點,一副光幻圖隨著黃易仁的點擊出現。
樸元泰和傅彥才已經決定,無論看到什麼,他們都不會改變決定,他們一直做著準備,只要光幻圖出現,他們立刻就開口反駁,可是當光幻圖出現,他們卻一下呆在了當場,所有反駁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中。
太慘了,這還是帝國的j ng銳部隊麼?這簡直就像是一群難民,而且還是剛剛被人毆打過的難民。
黃易仁也很吃驚,還好,作為一個將軍,黃易仁的心神更加強悍,只是一兩秒,黃易仁又回過神來,但黃易仁剛回過神,通話器中立刻又響起了陳長文的聲音。
「這就是我們所剩的全部……」
陳長文的聲音又變得苦澀,苦澀的聲音帶給對面三人的沖擊比畫面還要震撼。
不知道具體人數,但作為將軍,只是一眼掃過,黃易仁就得出了一個大概的數目——六七百人,可黃易仁怎麼都沒想到,這六七百人竟然是他們的全部。
也就是說,攻擊開始到現在,那裝備j ng良、且戰力強悍的帝國j ng銳竟然只剩下了一半。
「這……這……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基地?」
很明顯,黃易仁無法相信這些是洛北做出來的,‘這’了好半天,黃易仁終于想到了,那個地方不止是一個洛北,那個地方還有一個基地,很自然,黃易仁將這一切歸結到了那個基地的頭上。
但事實就是事實,陳長文臉上的苦澀越來越重。
「並不是基地,基地雖然也造成了一些阻礙,但給我們最重創傷的還是他……」
「這……」
不斷說服自己,絕對是基地,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做到,可結果偏偏出現在他不敢想象的方向,黃易仁懵了,一邊的傅彥才和樸元泰也懵了。
苦澀的表情,這已經是事實,是已經發生且不可改變的事實,這個時候更應該放開傷心,討論以後的安排,可是說到這里,陳長文依然忍不住傷痛。
他在喘息,好一會,他才又聚集起繼續說下去的力量。
「這個人成長的太快,活捉他基本已經失去希望,而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不僅僅是抓捕,他甚至會給帝國帶來威脅,所以,我正式請求使用死光!」
戰斗的結果深深的吸引了傅彥才和樸元泰的目光,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們不是軍人,面對軍人的巨大犧牲,他們也不好提出更多的要求。
可是現在,當陳長文再一次提起死光,樸元泰和傅彥才醒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前面反駁的時候,樸元泰和傅彥才理由多多,現在,樸元泰和傅彥才的聲音有些空洞,翻來覆去就那兩句話,面對戰士們、尤其是帝國j ng銳戰士的巨大犧牲,他們也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反駁的理由。
盡量保持著冷靜,一直都用一種陳述的態度,這一刻,面對樸元泰和傅彥才空洞的反駁,陳長文的怒火終于再次燃燒。
「為什麼不可以?」
陳長文大聲的吼著。
「他……你們……」
一時之間,傅彥才和樸元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有些著急,更有些慌張,他們很怕黃易仁會依從陳長文的決定。
目光到處游走,目光撞到了一起,突然,傅彥才和樸元泰同時瞪大了眼楮,他們想到了。
「這件事情必須通知陛下,不管是殺還是抓,都應該由陛下做出決定,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系著帝國的未來。」
好一腳漂亮的傳球,這一腳竟然將矛頭從流放星踢到的d d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