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游湖
第四回青芒搖冷月浩澤遇妖禽(五)
葉華听見眾人暗暗笑聲,心下已是羞愧萬分,有听聞智苦和尚嘆氣聲,心下已是一涼,知道自己已是大惹師父失望。呆呆站在原處,看著腳下地面不知如何。「好了,為師以知曉,你們這幾年來所修境況。你們中除了白石松,凌雲兒外,其余恐在禪林大會不能獲得寒城歷練。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智苦和尚說道。
眾人在下面仔細聆听,不敢有所言語。智苦和尚接著又道︰「千年來,我北台一派還從未有沖破禪林大會,去參加那中華神州三百年之佛元盛會,更不要說能成那中華神州儒釋道三教九流道會之勝者。這次白石松和凌雲兒或能破我北台諸前輩未能之事。」
「弟子蒙師父贊許,惶恐之極,弟子定竭力完成師父期願。」白石松和凌雲兒上前說道。「恩,你二人無需如此,量力為便可。」智苦和尚說道。「葉華,你如今已是七寶境第四境界,已能初感天地元氣,自可飛行絕跡,為師賜你一件法寶,你好自煉化,日後做應敵之法寶。」
智苦和尚說罷,手指微曲,向前彈去,只見一縷銀光射向葉華。葉華剛欲伸手抵住,那銀光已在葉華面前空中停住,仔細看去,是一柄銀燦燦的細劍,長不過盈尺,冷光泛幽。「這柄月華劍,乃是為師用幽月石,摻雜水銀金所練,是一柄冰金性法寶,你好自煉化罷。」智苦和尚說道。「多謝師父恩賜。」葉華道。伸手輕輕拿住那柄月華劍,只覺這柄劍輕若鴻毛,輕輕拂拭,清涼之極。
眾人一見葉華手中這把月華劍也是稍露眼熱之意,自也是為葉華欣喜。眾人又在殿中談論許久,才下殿散去。葉華和眾位師兄也是寒噓許久,才自回到房中,掩上門,拿出那把月華劍,陷入沉思︰「自己在這三年時間,早已運用六元妙天如意**中的元金火,把從火殊神君處得來的法劍煉化,得到一小塊竹幽鐵。從《道法會元》中《天寶煉器篇》得知,這竹幽鐵天然便有磁金效用,雖比不上冥幽神磁那般神效,卻也是對他人玄鐵法器是天然克制,不是尋常材料。」
「自己把這竹幽石早已按做天寶煉器篇中法門,煉化成一柄匕首,號做赤烏匕。到不知要不要把這月華劍也是如此這般煉化?運用天寶煉器法摻進那赤烏匕。定然威力大增。」葉華慢慢細想,「只是這柄劍剛剛的來,且是師父恩賜,自己就這般…。恐怕有些大不敬!」
葉華在屋中想了半天,還是心中大為不舍這柄月華劍,最後還是打消念頭。想起自己四聖諦第二層尚未突破,心中又是煩躁異常,在屋中踱步許久。還是慢慢走出房屋,向寺廟外樹林走去。
此時已是夕陽餃山,霞光萬道,天空中夏雲似是火燒一般,葉華向遠方眺望,此時又似極遠處波光粼動,隱隱似是一大片湖蕩:「自己似是以前見過這片湖蕩,對了,那次蕭師兄來北台,自己在樹林也是這般時刻,隱見那里有一片大湖蕩,只是為甚麼平日卻無法見到,只是夕陽西下是才見到?」葉華心下不免暗暗奇怪。也是隱隱想前去看個究竟。
一看天氣快要黑了,便息了念頭,明日一早,自己可前往一游,自己雖是七寶境四境界,已能御劍飛行,因自己一直在觀音洞修行,也未曾那般恣意飛行過。待明日罷。暗暗想定回去不說。
第二日一清早,葉華便起來,偷偷出了寺廟,來到樹林。心下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稍微平定心情,「赤烏」葉華口中暗道。手向前一伸,一柄黑黝黝的短匕首憑空顯現而出,握在了葉華手中,「化劍!」葉華又是一聲低語,只見那柄黑悠悠的短匕首頓時烏光大放,化作一柄四尺來長,半尺來寬的巨劍。「走!」葉華微微興奮道。只見一道烏光頓時破空激射而去,此地已是空空如也。
半空中,葉華足踏巨劍,心下半是興奮,半是欣喜,半是安慰,「終于自己能御劍飛行,像叔父一般,終于自己可以御劍飛行哈哈…」葉華只想放聲大笑,「這雖是修道第一步,但是畢竟自己做到了!」葉華望著下面群山逶迤,蒼翠如沐,心下大悅。
身在巨劍上穿雲御風,憑臨下界,經行之處,俱是崇山大川,一些重岡連嶺,宛如波濤起伏,直往身後飛也似地退去。有時穿入雲層,身外密雲,被劍氣撞破,緩魂氤氳,滾滾飛揚,成團成絮,隨手可捉。偶然游戲,入握輕虛,伸手展處,似有痕縷,轉眼又復化去,只余涼潤。及至飛出雲外,邀翔青冥,晴輝麗空,一碧無際,城郭山川,悉在眼底,蟻垤勺流,仿佛相似,頓覺神與天會,胸襟壯闊。
那巨劍飛行迅速,不出幾刻,葉華便看到前面有一片偌大湖蕩,在高空俯視,群山圍繞,綠波如鏡。「真是世外桃源。」葉華剛贊道,便注意到湖邊周圍似是隱隱有霧氣繚繞,蒙蒙籠籠,看不甚清,不知是何物。
「這是什麼,好生奇怪!」葉華向湖邊慢慢降來,剛到霧氣上空,便听見一聲「 啪」頓時只見一道電光向自己彈射而來,葉華雖是以小心翼翼,但猛一見電弧向自己射來,也是呼了一大跳。手向前一招,口中一聲低喝「擋」只見葉華腳下那赤烏劍已化作一溜烏光,向那電光擊去,兩者頓時撞在一起,那電光稍一閃亮便潰散不見了。
還未等葉華欣喜,就見那片霧氣中數百千條電光一閃便向自己激射而來,「 啪」之聲大作,葉華一陣駭然,不知霧氣里面是什麼怪物,竟能突然之間放出如此之多雷電之力。
還未等葉華細想,那秘密麻麻的雷電交織成一張電網,向自己籠罩而來。葉華眉頭一皺,口中喃喃幾聲,頓時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個淡淡虛影,那些電光盡數籠在那虛影之上。銀光一閃之間也不見了。
只見葉華出現在離地幾十丈的高空之中,以離那片霧氣甚遠。正是葉華施展出了《鬼谷秘典》中的「鬼影魅遁」。
「下面是什麼東西,以為仗著些霧氣便能障人眼目麼!」葉華一聲冷笑,輕喝道︰「去」又是一道金光射出,眨眼便沒入霧氣之中,頓時霧氣中一陣激蕩,風雷大作,電光交加,一個旋風憑空出現,威勢生猛,硬是把那些霧氣生生撕散了去,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葉華在高空,一看之下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