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絕代佳麗
第七回雨恨雲愁佳麗舞龍泉秋水驚夢籬邊開菊花(二)
待到清愷下台,眾人迎上,查看清愷並無大礙,才算心下稍安,白石松道︰「二師弟,先回稍歇,待得三師弟比試,我等再回。」話畢又向葉華道︰「小師弟,你扶送二師弟,小心為宜。」葉華點點頭道︰「大師兄,勿用擔心,師弟自會悉心照料。」
清凱撫胸輕咳,半晌向葉華點點頭︰「勞煩師弟了,咳……咳!」葉華臉色微急道︰「師兄,,,」清凱搖搖手道︰「咱們下去罷。」便向前慢慢走去,葉華急忙上前。二人自下去不提。
待到二人下山,清凱道︰「葉師弟,咱們在路邊歇息片刻罷!」「好,師兄。」葉華急忙攙扶清凱在路旁青石上坐下。只見清凱面色微白,神情萎靡,葉華不由擔心道︰「二師兄……」清凱微微搖搖手道︰「歇息一會變好。」抬頭看向菩薩頂半晌,微嘆了口氣道︰「本欲借此禪林比試,下山游歷一番,心懷偉志,卻是不自量,徒徒惹人笑嘲。」
「師兄休要如此說,這不是得勝麼,因應高興才是。」清凱搖搖頭道︰「這初始比試便是如此危難,怕是以後更是妄想而已。」抬頭仰視,天無縴翳,萬里在目,不由嘆道︰「罷了罷了」葉華心下此刻亦是起伏跌宕,「那中台蕭師兄乃是人中龍鳳,我欲要比試其下,不是痴人說夢麼。」欲要勸慰二師兄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夕陽在山,樹林陰翳,二人方到幽蘭禪院,兩人心下亦是焦慮,不知清識比試如何。正當兩人急慮不堪時,看到眾人返歸,葉華急忙迎上前,問道︰「怎樣?」白石松臉色微微僵笑道︰「三師弟運氣不佳,踫上了錦繡峰龍鳳洞胡夢泰,對手偏偏休習的是《淨土五經》中的密教部,定光明王手對上金剛般諾手,三師弟焉有不敗之理。」
清識在後面面有慚色道︰「師兄,還是我習藝未精,技不如人,,,」白石松道︰「三師弟休要多想,咱們還是趕緊看看二師弟罷,今日師傅和幾位師叔伯便要從銅殿听禪歸來,再讓師傅主持大局為是。」
眾人點頭稱是,進屋探看清凱,待到月上柳梢,智苦智剛智慧等幾位才回來,眾人已經三日未見,急忙迎上前去,原來碧山寺一眾自到幽蘭禪院,幾位智字輩師叔伯便尊訓前去大孚靈鷲寺銅殿听禪,這一去便是三日,當日與棲賢寺有所爭斗,幾位師叔伯便是不知。
听聞眾人把幾日所發生之事到來,智剛最是剛烈,雖是佛門,脾氣仍是爆裂非常,怒道︰「棲賢寺這幫禿驢竟敢欺到咱們頭上,稱咱們不在,欺負小輩,這我去找他們算賬去!」白石松眾人不知智光師叔脾性,一听聞此言不由愕然,心下好笑。
智苦道︰「師弟,站住,休要胡說,他們是禿驢,你有是什麼?出家之人怎的還如此粗暴,不讓一干師佷恥笑麼。」智光急怒道︰「師兄,這幫禿驢欺負到家門了如何不理,就這樣算了麼?他們怎的能和咱們相比?」
智苦沉聲道︰「阿彌陀佛,還請智光師兄做主。」旁邊一位老僧此刻方睜眼,眼神甚是渾濁迷離,微道︰「五濁惡世,刀兵劫中、眷屬圓滿、得宿命智。」智苦低聲道︰「是,師兄。」
智光看向葉華半晌道︰「葉師佷隨我來,眾位師佷在此便罷。」「是,師伯」
白石松等躬身行禮道。葉華不由心下忐忑,不知這位師伯如何。不由跟隨這位師伯進了內屋站定。
外面智智慧向智苦問道︰「師兄,听幾位師佷所言,當日智賢一擊非同小可,葉華師佷是如何接下?」智苦心下也是納罕,難不成是哪位智字輩師兄師弟暗中施手暗援?這又會是哪位師兄,功力定然不凡,自己若是接那智賢一擊也是費些氣力,斷不可能如此這般暗中傳力,且毫不露痕跡。定是智光師兄看出來些什麼,把葉華叫去細加查問。忐忑松兄寺個
智光看著葉華,半晌並未言語,葉華心下奇怪,不由小心叫道︰「師伯」智光仿若並未听到一般,雙眼陡然一清,精光四射,仿若兩道實質光束一般,掃向葉華,葉華只覺身體一涼,宛若通透一般,心下微微一驚,體內六元妙天如意**便立時自動激發了起來,那種透徹冰涼感方去。
智光臉色微動,眼中精光斂去,又恢復到老眼迷離昏花狀,沉吟半晌微微笑道︰「師佷帶藝拜入碧山寺,所習功法駁雜非常。專守如一,方能大成,若是貪多,怕是難以成就。」葉華忐忑道︰「謹听師伯教誨。」
智光閉上雙眼道︰「你下去自可。」「是師伯」葉華自下去不提。待到智苦智剛智慧等人進來,向智光問道︰「師兄,難道這葉華有什麼差錯麼?」智光看向眾位微微搖頭道︰「葉師佷所習四聖諦功法淺薄非常,斷無可能抵住那棲賢寺智賢一擊,只是奇怪的是他體內似是又有鬼元,又有道元,倒不知是修習哪種神奇功法,竟能抵住我的大明楮一二」
智慧奇道︰「這可古怪了!師兄的大明楮以修到第七層頂峰,以初有通天徹地之能,他不過是七寶境弟子竟有這般能耐。」智苦道︰「葉華出拜入我寺時,我也曾探查過,他叔父乃是峨眉丹霞山靈妙祖師坐下弟子葉誠,曾傳過他道門功法,或是如此。」
智光點點頭道︰「道家功法廣為流傳,這靈妙祖師一派或有不傳之秘,就不是你我所能知了。當日定是哪位師弟暗中援手,此事就此擱下罷,你們好生指點他們明日比試為要。」「是,師兄」智苦拜手出去不提。智光待到眾人出去,仍是暗中思慮,忽而長嘆一口氣,喃喃道︰「奇極至矣,奇極至矣……」
翌日,葉華因照料清凱,並未去往菩薩頂,今日乃是清暇清瑜歐陽泰比試,待到午後,傳來消息,清暇清瑜如願獲勝,歐陽泰則敗于人手。倒是並未出乎眾人意料。
又過了一日,眾人復上菩薩頂,今日是凌雲兒李玉林和葉華比試,到了乾坎位九台,龍泉寺一干弟子在台下等候,智苦上前向一位中年女尼行禮道︰「智滅師妹,貧僧有禮」那中年女尼正是東台龍泉寺主持智滅師太,回禮道︰「師兄勿要多禮。」
轉身向身後的一位姑娘道︰「月兒,你便和你凌雲兒師姊比試一番罷點到為止,莫要傷了和氣。」眾人因剛剛智滅師叔,並未留意身後。
此刻見身後走出一女子,仙袂乍飄,荷衣欲動,翩躚裊娜,若飛若揚。當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眾人一見,均是心中一震,只有一個念想︰「不想世間竟有如此美麗女子。」
葉華不由想起詩篇︰「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縴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堆翠髻,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轉盼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