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冷著臉說︰「你不能離開醫院.」
「你管我?」白路哼了一聲,回病房拿手機和錢,穿一身病號服,大搖大擺出醫院。
遇到這種主兒,警察也沒辦法,只好亦步亦趨跟往。
下樓打車,白路側著鑽進後座,一手按住座位,側著**斜在座位上,跟司機說︰「師傅,一定要穩,我**有傷。」
倆警察跟他坐上同一輛車,司機再看向白路的眼神就不對了,問副駕駛的警察︰「去哪?」
白路氣道︰「去我家!問他干嘛?龍府別苑。」
「不是抓賊啊?」司機有點意外。
白路更氣了︰「我是白路,不是賊。」
「啊,是你啊,穿上衣服都認不出來了。」瞧這話說的多藝術。
白路在郁悶中到家,見他回來,沙沙很高興︰「出院了?」
沙沙本來一直想在醫院陪白路,第一天還成,可從第二天開始,被白路嚴令回去上學,不許再去醫院。甚至于女殺手的事情也沒告訴她。
白路隨口問道︰「家里就你?」
「三哥在樓上。」為保證沙沙安全,早上有柳文青等人送她上學,晚上由何山青接。
白路恩了一聲︰「我回去換條**。」
沙沙說好,這才看到兩名警察,去廚房倒水,請倆人坐下。
倆警察打量下房間,滿心不舒服,我們累死累活的保護你們,你們居然住這樣的大房子,唉,這就是差距。
白路回房後先找硬盤,打開電腦,找到由胡重主演的那段視頻,認真看一遍,拿個空U盤,把視頻復制過去,然後關電腦、收拾好東西,這才換**襪子。
換下來的衣服往洗衣機一丟,誰愛洗誰洗,反正白大少爺堅決不動手。
拿U盤去找何山青︰「小三,開門。」
何山青開門問道︰「怎麼回來了?」
「廢話,回來換**,換下來的在洗衣機里,抽空兒給洗了。」
「老子欠你的?」何山青瞪眼道。
「少說那些沒用的,給你看個好玩意,打開電腦。」
五分鐘後,何山青吃驚道︰「哪搞的?」
白路洋洋自得︰「我厲害吧?」
「肯定厲害啊,甘倩也太猛了,這都第二次了,妥妥的艷照門,上次是光**照,現在直接是光**視頻,而且是動作片。」
白路嘆氣道︰「和你這種沒理想的人就沒法交流,看看男的。」
「你喜歡男人?難怪一直不找女朋友,太猛太不一般。」何山青笑道。
稍微看上幾眼,琢磨琢磨,問道︰「是胡重?」
「你沒見過?」白路問。
「見過,不過不穿衣服還真不好認。」
視頻有二十多分鐘,因為是固定角度拍攝,有時候拍不到臉,但總有能拍到的時候,不但甘倩,連胡重都有很多清晰露臉照。
大略看過一遍,何山青問︰「你想做什麼?」
「發出去。」白路說。
何山青看看視頻的錄制時間︰「哪搞的?」
「你猜。」
「我猜個屁。」何山青氣道。
白路琢磨琢磨︰「剪輯剪輯,弄的精彩點兒,玩的漂亮點兒。」
「怎麼玩漂亮?」
「先放出視頻截圖,說欠干女明星甘倩又爆床照,著重突出欠干的偉大魅力,讓這件新聞熱啊熱的連續熱上一段時間,突然有人發現男主角的身份,然後就是好戲上場。」
何山青嘆道︰「你真缺德。」
「好玩不?」白路問道。
「好玩個屁。」何山青拿出U盤︰「交給我吧。」
「什麼時候能放上網?」
「急什麼?你是想一下弄死,還是想慢慢玩?」
「一下弄死。」
何山青搖搖頭︰「和你這種沒文化的就是沒辦法溝通,搞敵人要慢慢搞溫柔搞……」
「你以為找對象啊?白痴。」白路慢慢走出房間。
既然不能搞柴定安,就先拿胡重出氣,可憐一個正廳級干部眼瞅著即將悲催。
交代出去一件事,白路給揚鈴打電話︰「演出搞的怎麼樣了?」
揚鈴沒好氣說道︰「就兩步路,打個屁電話?」
白路說︰「我在家。」
「你在家?你回家了?……正好,做點飯帶過來,麗芙餓了。」
「郁悶個天的,到底拿我當不當病號?」白路掛上電話。
不過想想躺在病**的麗芙,心底輕嘆口氣,下樓去廚房做飯。
他來回走動,沙沙、何山青、倆警察過來看,見這家伙居然拿菜刀做菜,全是吃驚無比。何山青問︰「你要瘋?」
沙沙說︰「我來做。」
倆警察互看一眼,苦笑搖頭。
因為有傷在身,做菜要慢一些,半個小時後做好四菜一湯,把菜留給沙沙吃,拿飯盒裝湯,再有兩道清淡小菜,拎飯盒回醫院。
何山青一看︰「得,我送你吧。」
現在的白路坐大巴車最合適,站著就行,不會觸動傷口。
如此家里只剩下沙沙一個人,白路有點不放心,說不用了,揮揮手,和警察回醫院。
他們回去醫院的時候快九點鐘,丁丁和揚鈴等人已經回家,正好錯過。白路拿飯盒進入麗芙房間,放下食物問道︰「餓麼?」
「不餓。」麗芙問︰「你做的?」
「恩。」白路說︰「睡吧,明天再吃。」轉身出屋。
房間外面是倆老外保鏢和倆警察。白路沖他們笑笑,走到走廊窗前往下看。他是純粹無意識的瞎看,當是打發時間。
看了會兒夜晚街景,又回身看走廊。
看啊看的,突然輕輕一笑,不會吧?他看到個熟悉人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過。
不由狠狠咬下牙齒,心道︰膽子還真大,不過也真好!
那身影是倆槍手的其中一個。
稍微活動下手腳,好象病人在做康復治療那般,警察和保鏢看到了也沒覺得有問題。
白路說︰「你們要小心一些。」
「什麼?」四個人都不明白,倆老外是徹底不懂白路說什麼。
白路笑笑,回去自己房間。
進屋後一直活動手腳,很快到晚上十點半。
白路走到門口,听一人說話︰「我去抽根煙。」
另一人說好。
晚上值班,多是一人睡覺一人看著,尤其里面還有倆老外保鏢,警察能稍微輕松一些。
他倆不相信還會有殺手來殺白路。如果還有殺手到來,就得調查調查白路到底做過什麼,為什麼搞的比黑幫電影情節還緊張還夸張。
那警察剛要離開,白路推**門︰「別去,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一定要在一起。」
「為什麼?」警察問。
白路吧唧下嘴巴︰「听我的就成。」他費事解釋。況且沒憑沒據,未必有有人相信。
醫院禁煙,抽煙必須出樓。有人偷懶,會去廁所或樓梯窗口。晚上倆警察就是這麼干的。
現在白路不讓他們離開,倆警察有點不高興,這一晚晚的,你在里面睡覺,我們在外面坐著,不知道難受麼?
一個警察正準備說話,白路突然把門打開︰「我不困,你倆進去睡會兒。」
啊?這也可以?警察搖頭說不去。
白路說︰「進吧,大男人別磨蹭。」
倆警察一琢磨,進就進,反正能保護白路就成,所以也不抽煙了,進屋坐在沙發上休息。
同樣是坐著休息,沙發比椅子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警察輪班,一班就是一天一夜,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倆警察在沙發上略一趄歪,不到十分鐘,陸續進入夢鄉。
白路關燈,輕輕出屋,進到麗芙房間。
麗芙睡著了,被白路推醒,白路說︰「讓保鏢進來。」
「干嘛?」
「開槍打咱們的殺手來了,讓保鏢進來保護你。」
「啊?」麗芙瞬間清醒了。
白路笑道︰「沒事的。」看看桌子上的飯盒里斜放著一把叉子,這玩意比牙刷好用。笑著說︰「借用了。」拿著叉子往外走,出門後讓倆老外進屋。
他用手勢比畫,一個老外進屋問話,過了會兒,那老外出來,狐疑打量白路,跟同伴說上幾句英語,倆保鏢一個留在門口,一個慢慢往前走,看樣子是在進行搜查。
這是要瘋啊,白路一把拽住往前走的保鏢,硬拽進房間,把另一個也叫進去,跟麗芙說︰「殺手帶槍,他倆什麼都沒帶,在外面就是送死,在屋里等我。」
麗芙把這些話翻譯給保鏢听,保鏢打量下白路,拍拍自己胸膛說︰「我們來做。」
和這幫家伙怎麼就說不明白了?白路嘆口氣,問麗芙︰「他倆有槍麼?」
「沒有。」
「沒有就別嚇折騰,听我的。」白路掂量下手里的叉子,再掂量下牙刷,問︰「有水果刀麼?」
「抽屜里。」麗芙說。
白路打開抽屜,放下牙刷,拿起水果刀,這才轉身出門。
出門後往前走,走到走廊拐彎處停步,然後就一直不動,好象雕塑那樣。
他站了會兒,保鏢從麗芙房間出來,依舊守在門口。他倆決定好,不管白路想干什麼,完全不用理會,他倆的任務是保護麗芙。
白路回頭看上一眼,得,早知道這樣,沒必要讓警察進房睡覺。
好似心有靈犀,他剛一這麼想,自己病房的房門打開,跑出來那兩名警察,待看見白路在前面裝雕塑,齊松口氣,走過來問︰「干嘛呢?你應該回房睡覺。」
白路笑笑︰「站會兒。」
雙腳呈八字分立,雙臂自然下垂,一手水果刀,一手西餐叉,俱是輕握在掌心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