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達昆不說話,白路多問一句︰「能回話不?」
當然要回話,達昆面沉似水,這時候有小弟拿電話走過來,小聲說上句話,達昆的面色變得更難看,接過電話說上幾句,再把電話丟給小弟,做出個放人手勢.
五分鐘後,武昌盛被人帶出來,一同帶過來的還有個皮箱子,看面積,能放上二十根金條都算多的。除此外還有個塑料袋,裝著武、戚二人的護照等物品。
等人和皮箱帶到馬戰和白路身前,達昆沉著臉說上一句話,轉身就走。
老大離開,很多手下跟著進屋,院子里還剩下些武裝安保人員監視馬戰等人。
馬戰說聲走,一群人快速走出院子。
看武昌盛和戚正模樣,好似沒受到虐待。倆人也不需要別人攙扶,跟著大部隊離開這里。走到街上後,武昌盛跑到馬戰身邊︰「以為就撂這兒了,沒想到你來救我。」
馬戰道︰「少說廢話。」
來的時候是達昆派人來接,此時連續被打臉,達昆也沒好心送他們回賓館,一行人只好步行回城。
馬戰多看幾眼被抓的兩個伙計,問道︰「能走不?能走就走回去。」
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讓大家分散,萬一達昆後悔怎麼辦?
武昌盛回話說沒問題,于是繼續往前走。
莊園在城市西北方,要走很遠才能回到市區,剛走上十來分鐘,前面開過來三輛軍車,竟然是悍馬。是那種改裝的後面帶草綠色頂棚的軍用悍馬。
看見馬戰這些人,軍車停下,第一輛車打開車門,下來一個青年軍官,居然會說漢語,小跑過來詢問︰「哪位是馬戰先生?」
馬戰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趕忙走上去說︰「是我。」
青年軍官說道︰「差泰上校向你問好。」
馬戰回話︰「謝謝上校關心。」眼神移向軍車。
青年軍官又說︰「上校希望你們今天能平安離開清邁。」
馬戰回道︰「今天就走。」
軍官再沒說話,轉身上車,快速帶隊離開。
白路撇撇嘴︰「也不說送我們回去。」
馬戰笑了下︰「走吧。」
達昆之所以忍氣放人,就是因為軍方來人了。
清邁這個地方是泰**隊第三軍區的軍部所在地。泰國分四大軍區,每個軍區的司令都是土霸王,十分強硬。前些年的湄公河慘案就是第三軍區下面軍人做的,事情鬧大之後,有九名軍人自首。
泰**隊是奇葩存在,前些年沒事就發動政變玩,可見他們的軍隊有多強大。達昆再凶狠,也不能和軍隊對抗。
好在軍方不是鐵板一塊,其中總有利益爭奪,通過利益往來,有華商和一些軍官交好,這一次派上用場。
只為救個武昌盛,國家政斧官員出面和泰國政斧官員打招呼;馬戰帶隊親自跑一趟,動用軍隊力量;民間又有人居中聯系。
軍、官、民三方聯手救人,只能說武昌盛家世真好,這若是只有戚正一個人,或是換成白路被抓,如果不能自救,只能耐心等死。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走上好一會兒,找到個懂漢語的老人,經過番交談,丟下些錢,由他幫忙找四輛車,帶大家回酒店。
回去先訂機票,然後吃飯,再坐車趕去機場。
唯一有顧慮的是黃金,能否安全帶回國。
回賓館後打開看,一共二十四根,一根一百克,加一起不到五斤,換算**民幣,按一克三百來算……白路不禁長嘆一聲,泰國人太賊了,我喊價兩億,他居然回價不到一百萬?
現在這不到一百萬的東西成為難題,馬戰說︰「去機場試試,只要能上機就成。」
「如果不能上機呢?」
「再說。」馬戰很不負責任的回道。
于是大家趕去機場,不知道是白路運氣好,還是機場不理會這些事情,略一檢查,居然放行了。
真的是能上機就成,馬戰已經通知軍隊派車進入機場接人,到時候不須走安檢,就不用匯報金條來路而搞上一堆麻煩事。
按國家法律來說,未經過報備的貴重金屬入境,屬于**行為。
不過對于白路說,走不**的關我屁事?已經損失掉一億九千九百多萬人民幣,總不能連最後這一點都損失了。
有軍車接人,當然不會繼續損失。當天晚上,大家在酒店大醉一場。第二天繼續喝,是提前派去泰國的那些人也回來了,為表示感謝,馬戰和武昌盛親自作陪,記下每一個人的聯系方式,再一杯接一杯的打通關敬酒。
其中白路獲得最多感謝,開沒有剎車的汽車居然毫發無傷,果然有本事。
第三天本想繼續喝,揚鈴打電話催白路回去,說有慈善組織的工作人員問標準飯店募捐。
白路好奇道︰「不是年不是節的,募什麼捐?」
揚鈴說可能是攤派,隨便捐點兒錢出去,能少些麻煩;如果不捐款,在其他地方隨便找點兒麻煩就很難受。
白路好奇︰「捐多少?」
「標準飯店是一萬。」
做為高消費場所,一萬塊屬實不多,不過為什麼要捐?柳文青對那個慈善組織不相信,真要是捐出去一萬,鬼知道被貪污多少?
柳文青告訴來募捐的工作人員︰「我們有自己的慈善基金,里面的錢早已經全部捐出去,你可以看收據和帳目明細。」她說的是飯店剛開業那會兒在十八中校園里搞的慈善演出……
她說的很好,工作人員不滿意,說讓她再考慮考慮。
柳文青回家後和揚鈴說起此事,揚鈴覺得交就交吧,當是花錢買平安。可柳文青不干。倆人的成長環境不同,一個在大北城掙扎數年,一個畢業後去美國漂流,想事情的角度略有不同。
听說是一萬塊,白路琢磨琢磨︰「等我回去再說,還有事麼?」
「有,你的爐鉤子到了。」揚鈴說道。
提起爐鉤子,白路一下想起門板雙煞,那倆家伙滿心歡喜的弄回來兩個奇門兵器,人卻是跑去美國,當下說聲知道了,掛上電話。
馬戰問什麼事?
白路說︰「三件事,一,有慈善組織上門募捐。」
馬戰說︰「一點兒錢,給了就給了,還有什麼事?」
「第二件事,我要租個房子,要有舞蹈教室,還要有幾間辦公室,最好能帶上宿舍。」
馬戰說︰「不算個事兒。」
白路繼續說︰「第三件,幫我查一個叫胡德的人,邊疆烏市人,四十四歲。」
「查他什麼?」馬戰問。
「不管什麼。」
「這怎麼查?」馬戰皺眉頭。
「那是你的事。」白路又說︰「錢,親兄弟明算帳,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馬戰笑道︰「還就怕你不收。」說著話模出張銀行卡交過去︰「密碼是卡號後六位數,正好兩億。」
白路收起銀行卡,又說︰「回吧,南方太熱了。」
「狗屁借口,北城更熱。」馬戰說︰「下午走。」
武昌盛不舍得讓馬戰和白路走,在知道等于是被白路一個人救下來之後,那家伙熱乎的,就差睡覺時呆在一起。
听二人說回去北城,武昌盛說︰「再熬倆月,爭取下半年調回去,到時候找你喝酒。」
馬戰警告他︰「別想著報復達昆。」
「報復他干鳥?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那個財哥,老子怎麼一去泰國就被人抓住。」武昌盛也有很多怒氣需要**。
「輕點兒折騰,地方不比北城,那幫人黑著呢。」馬戰有點兒不放心。
「我又不是白痴。」武昌盛笑著說話。
當天午飯後,武昌盛、戚正、劉志等人送馬戰離開,其中還有些地方上的軍官,無非是讓馬戰幫著給老爺子帶聲好。
等飛機騰空而起,飛入藍天之後,馬戰鄭重其事跟白路說謝謝,停了下又說︰「我不知道那車沒有剎車。」
白路笑著拍拍兜︰「你出錢我出力,說別的有點兒假。」
他之所以肯幫這個忙,主要原因是馬戰一直在表示善意,從他還沒名氣的時候就這樣做。
白路吃軟不吃硬,如果你一心對他好,只要不亂動心思,他就會盡量回報善意,比如這次泰國之行。
見白路搞的好象是做生意一般,馬戰回話︰「錢永遠不能和生命做比較,這次是我欠你。」
白路吧唧下嘴巴︰「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同。」
馬戰不理會他的怪話,笑道︰「你也是有錢人。」
「我還是大明星呢。」倆人多說幾句廢話,各自閉目休息。
如同來時一樣,終點是西郊軍用機場。飛機才一落下,有兩輛路虎過來接人,白路坐上其中一輛,跟馬戰告別。
馬戰想要親自去送,被白路拒絕︰「送來送去的不煩啊,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成,我打車。」
能讓他打車麼?路虎一直把白路送回龍府小區。
到家後,把銀行卡和金條往屋里一丟,開始睡大覺。
一直睡到晚上十點鐘,何山青過來砸門︰「回來也不說聲?」
白路躺著沒動︰「有事?」
「廢話,趕緊跟叔叔坦白,和馬戰干嘛去了?」何山青坐到床頭問話。
「把你**拿遠點兒。」白路氣道。
何山青往下挪挪︰「干嘛去了,說啊。」
「沒干嘛。」白路不想提泰國那些事,隨口問道︰「沙沙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