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是誰?」揚鈴問話。
柳青說︰「店里服務員,她最早來面試,一直干到現在,長的挺漂亮,夠塌實。」
能得到柳青一句表揚,說明這個妹確實不錯。
揚鈴說︰「你要肯放人,我就要。」
柳青笑道︰「現在不是我放不放人的問題,最近倆月一直有人追她,有個開保時捷的家伙天天訂餐,連吃上十天,就為和劉麗說上句話,我覺得那小妮動心了。」
塌實有個同義詞叫務實。務實的意思就是即便是愛情,也得上稱要過之後才決定是否賣出。
听說自己的員工對別人動心,白路很不爽︰「她怎麼可以喜歡別人呢?」
遭到揚鈴鄙視︰「天下女人都得喜歡你才對?」
「然也,散會。」白路宣布會議結束,把揚鈴三個人氣的夠戧。揚鈴大喊道︰「就這麼點破事,你能不能等我回家再說?」
「對啊,我是等你回家才說的,你現在不是在家?」完全不負責任的白路上樓找老虎玩。
「這個混蛋。」揚鈴氣憤道︰「咱去揍他一頓好不好?」
柳青笑道︰「打不過他。」
揚鈴說︰「只要你出手,那個混蛋一定不會還手,你纏住他,我倆主攻。」
柳青笑笑︰「走了。」拿包下樓。
陶方冉跟揚鈴說︰「你找丁丁。」說完話也是離開。
揚鈴琢磨琢磨,認為此言得之,于是回山河大廈,順便找丁丁談論揍人事宜。
晚上,明臣跟丁丁一起過來。手里是三個本,拿給白路說︰「我覺得都不錯。」
白路接過本隨口問︰「電影?」
「恩。」
白路大略翻翻︰「你排個號,最喜歡哪個。」
「我喜歡的不重要,要看你選擇哪個。」
「你這是相信我的眼光,還是推卸責任?」白路隨口說道。
「都有。」
白路笑道︰「扔這吧。明天看。」
「那成。」明臣去找小老虎玩。
明臣走後,馮寶貝、樂苗苗、成柔、孟兵四個丫頭走過來。
見是她們四個一起過來,白路馬上明白是什麼事情,問道︰「劉晨出來了?」
「明天出來,你上次說的話還算話麼?」馮寶貝問道。
她們個女生都見過白路,馮寶貝最討白路喜歡。然後是孟兵。所以有什麼事情,多是馮寶貝出面。
「算話。」白路笑道︰「接來和你們住一個屋,看好她。」
「恩。」馮寶貝應了一聲,跟著又問︰「你答應過,讓龍兒也住過來。」
「不是住過來,是去飯店上班。」白路糾正道。
「一個意思。還算話不?」馮寶貝問。
白路笑道︰「你說呢?」
「那我們明天去接劉晨,你去麼?」
白路本不想去,不過想起女戒毒所的所長大姐,總該當面感謝一下,于是點頭道︰「去。」
馮寶貝很高興︰「就知道你最好了。」
白路說廢話,我當然是好人,在客廳呆上一會兒。回樓頂睡覺。
他是真心對小老虎好,別看經常揍老虎,也別看逼老虎吃素,可從沒揍傷過一頭老虎,也是變著花樣給老虎準備飯菜。比如素雞、豆干等食品,用濃濃醬汁熬了又熬,幾乎和肉一個味道,小老虎自然願意吃。
他一上樓,老虎們快速圍過來,圍著單人床睡成一片。好象虎皮地毯一樣。
白路喜歡這種感覺,每天守著夜空入睡,很有些在沙漠時的那種感覺。
老虎們也很配合,經過這段時間的教育管制,老虎們很少打架。雖是經常打鬧嬉戲,這是該有的活潑,白路不去理會。
白路養老虎,保安知道,很多業主也知道,畢竟老虎不是啞巴,遇到事情、或是心情不佳時總要喊上幾嗓。不過還好,沒有一個人提出抗議。
眼看老虎慢慢長大,白路得考慮住處問題,起碼要有大片空地才適合老虎生存。
第二天一早,馮寶貝四個女娃一起來敲白路房門,齊刷刷穿著同樣制服。
白路隨便換件衣服,跟著出門。
馮寶貝是司機,白路躺最後一排睡覺,車開到半道停下,上來個穿熱褲的漂亮丫頭,是龍兒,拿著兩件大行李。
白路坐起來打個招呼,放好行李,再趕去強戒所。
一般情況,吸毒者強制管理兩個月就可以出去。劉晨最開始進來時,說的是只住倆星期。可因為毒癮稍重一些,時間延長到一個月,然後看情況再定。
結果這一看情況就看了四個月。
開始時候是戒毒所不放人,後來是劉晨不想走。她認為自己的意志力太差,出去後很有可能復吸,為避免再走老路,一直逃避著不肯出去。
可總逃避也不是個事,沒誰能一輩住在戒毒所,經過所領導和干警勸說,劉晨決定走出戒毒所。
汽車停在戒毒所門口,白路去敲門。沒多久,在干警陪伴下,劉晨穿一身淡藍色衣服出門。
許久未見,一見之下,白路有點不敢認。以前的劉晨稍有些大大咧咧,比較外向;可此時一見,整個人變瘦變白略顯憔悴,連性格也有改變,變得怯怯的,有些自卑,不敢拿正眼看人。
樂苗苗五個女生迎上去,接劉晨上車,順便抱著痛哭一番。白路則是走進戒毒所,去跟李所打個招呼。
鐺鐺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見到是他,李所笑道︰「大明星還敲門?」
「開什麼玩笑?只有死人才不敲門。」
倆人隨便嘮嗑,嘮到李所電話響起,白路借機告辭,出去坐車回家。
上車後就覺得氣氛不對,幾個丫頭都是眼淚含眼圈。滿是傷悲,包括開車的馮寶貝。
白路趕忙讓她停車,去後面專心傷悲,他來做司機。
戒毒所其實就是看守所,四個月時間把劉晨變成另一個人。說話小聲,且不怎麼開口,始終低著頭,偶爾瞥你一眼,馬上轉過視線。
怕刺激劉晨,白路一直沒說話。直到回家,也只是幫忙拿行李而已。
劉晨和馮寶貝住一間,龍兒和孟兵住一起。個大姑娘回到家,馮寶貝推開房門,里面是煥然一新的房間,床單、窗簾都是新的。拖鞋毛巾睡衣更是應有盡有。
劉晨只有一個小包,此時拿著小包發呆,不敢相信眼前這一些。
馮寶貝用嘴巴配音︰「當當當當。」拉開衣櫃門,滿滿的掛著許多新衣服,馮寶貝說︰「這半邊是我的衣服,這半邊是你的。」
衣服是馮寶貝幾個丫頭湊錢買的,還有鞋和內衣。
劉晨看上好一會兒。小聲說︰「謝謝。」
白路一看不對勁,人活著必須得有自信心,像劉晨現在這樣,即便不再吸毒,一生也很難有所發展。于是上樓抱下一只老虎,放到房間門口說︰「四十,過去。」
他是瞎叫名字,小老虎也是瞎听,不過見到兩個陌生人,認為地盤被人侵佔。脾氣上來,嗚嗚地沖劉晨和龍兒低聲咆哮。
劉晨和龍兒先是被嚇到,過了會兒,看樂苗苗等人都和老虎很親,而小家伙又確實可愛。她倆便大著膽去模老虎。
小老虎不讓她倆模,繼續低聲咆哮恐嚇二人。白路啪的扇一下︰「老實點兒。」于是小老虎老實下來。
白路說︰「你剛回來,不著急上班,天台上有五十只小老虎,你每天就照顧它們,順便收拾衛生,工資從飯店開。」說完這句話,想了下跟馮寶貝說︰「你和龍兒也留下,先照顧老虎。」
馮寶貝說︰「我不能留,柳總上下班都要坐我的車。」
「那就孟兵留下,過段日,龍兒再去上班,有意見沒?」白路問道。
自然是沒有意見,于是劉晨當天上崗,跟孟兵一起照顧小老虎。
解決這件事情,白路回房間拿著三個本去樓頂,他要認真拜讀明臣的選擇。
他看故事圖熱鬧,不在乎筆,用一天時間看完本,給明臣打電話︰「你喜歡演什麼樣的片?」
三個本,一部都市題材的商業打架片,一個喜劇,還有個藝片。從賣座來說,強兩個片不錯。可這樣的片很難拿獎,如果想得獎,最好拍藝片。
明臣回話說︰「不是讓你拿主意麼?」
「是讓我拿主意,可是你想拍什麼?商業片還是藝片?」白路問道。
明臣沒有馬上回話。不夸張的說,絕大部分演員都想拍藝片,那樣的戲里有感情有真摯,缺少商業元素,容易拿獎不說,還特顯檔次。
白路笑了下︰「不然三個都拍?」
「啊?」明臣嚇一跳︰「這不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你想拍就拍,咱第一部電影賺錢了,第二部也一定賺。」
明臣說︰「第二部也是你的電影。」
白路嘿嘿一笑︰「被你看穿了,說吧,拍三個好不好?」
「不好,先拍商業片。」白路替他考慮,他就得替白路考慮,拍商業片可以多賺錢。
「由你做主,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去問揚鈴。」白路又解決掉一件事情。
此時天色已晚,白路上頂樓看老虎,也是看劉晨是否適應這里。
在門口站上一會兒,感覺還不錯,劉晨見人沒自信,跟老虎倒是處的來,算得上是融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