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沒幾天時間,頭條白連續上新聞,明臣和李森大為開心。
明臣承受太大壓力,惟恐影片虧本。每天睡前半個小時,腦里都是和影片有關的事情,今天拍了什麼,效果如何,有沒有失誤什麼的。想的亂迷糊了才能睡去。
他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主演,影片賺錢是唯一目的。單就這點來說,他比白路更像一個老板,對影片主演能夠頻繁出鏡甚是開心。
李森也是這樣想,他比明臣有野心,想成為著名導演。只要這部影片大賣,要求不高,過億就成,他將是億元俱樂部的新晉導演。
雖然所謂億元俱樂部只是媒體的說法,雖然億元票房的電影越來越多,但是能加入進去也是種榮譽。
所以,在拍賣會第二天,《迎戰》劇組繼續拍攝。
在這一天,元龍和滿快樂去美國。
元龍打聲招呼就走,催促白路抓緊時間趕過去。滿快樂則是很囂張的通知白路︰「姑女乃女乃回美國了,記住欠我三頓飯,下次見。」
那就下次見吧,白路隨口說聲再見應付過去。
這一天有很多事情,上午十點鐘,白路在拍戲,工作人員拿著他的電話走過來,剛結束一個鏡頭,馬上跟白路說︰「有位路先生找你,說你知道他。」
白路拿過電話,直接問︰「哪天?」
「什麼哪天?」路先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路說︰「拍賣會上,五星大飯店那頓飯。」
「這個啊,不著急,我想和你談另一件事,听說你成立個小酒廠,有沒有想法擴大經營規模?」路先生調查的很細,知道標準飯店有酒廠有菜地。
白路說︰「直接說目的。」
這家伙還真聰明,路先生笑道︰「我想和你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可以長期拿到果釀。」
想得到就得付出。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老路同志嘗試用金錢開道,希望可以多得到一些果釀。
白路回話說︰「沒興趣,什麼時候想吃飯,通知一聲。」掛上電話。
這一天不光是老路打來電話,和老路抱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有幾個電話打到揚鈴或是柳青那里。同樣被拒絕掉。
公平說來,如果果釀真能當作普通商品一樣上市,做成知名品牌,絕對會供不應求!一千塊錢一瓶有點過分,如果是一百塊一瓶,絕對賣到爆。而成本是多少?
這是一條極好的賺錢路。可白路不在意,那便沒辦法。
在各種各樣的電話,午到來,劇組放飯。吃飯時,明臣湊過來說話︰「老虎那段視頻看了吧?」
白路很警覺︰「你想做什麼?」
明臣又有個電影創意,拍動物片。笑著跟白路說︰「你看啊,從現在開始算起。再有半年老虎就會長大,這段時間是它們最可愛的時候,得抓住這個時機,否則等它們長大,一個個凶了吧唧的,拍什麼電影也不會好看。」
白路抱著飯盒不說話。
明臣繼續勸︰「和揚鈴商議過,她也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就當是給這幫小家伙留些影像資料也好。你說呢?咱拍一部純動物主演,讓動物擬人化,五十只老必須得上,再跟馬戲團和市動物園借些听話的動物,猩猩、鸚鵡不能少,再找幾只大虎大獅一起配合,一定很棒。」
白路咽下口食物。嘆氣道︰「你是要瘋麼?」
「我沒瘋,機會只有一次,必須把握,趁這幫小家伙還听你的話。咱好好搞一場。」
白路想想問道︰「咱這個戲還要拍多久?」
明臣氣道︰「你是主演,是影片主創人員,不知道拍多久?」
白路吧唧下嘴巴︰「元龍那面急著要我過去。」
「他那面可以等,你的小老虎不能等。」明臣說︰「如果你同意,馬上搭建場地,同時租借各種動物,讓大家在一起熟悉熟悉,然後開拍。」
白路听的很明白,這是讓自己做五十個小老虎的馴獸員,搖頭道︰「不干。」
明臣繼續勸話︰「元龍大哥想拍一部空前絕後的影片,咱這片也能空前絕後,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做?從沒有哪部電影能有五十多只老虎做主角,現在的動物電影多是後期動畫制作,忒假,咱不用這麼做,讓老虎自己搞動作、說話,咱配音,拍成3D效果,又可愛又逼真,只要這部電影一問世,票房過十億不是,得有多少家長帶著孩們去尋看歡樂?」
「你想累死我?」
「拍吧,你不是喜歡小孩麼?當給孩們多留下一份快樂也好。」明臣說︰「孤兒院,愛心之家,難道你不想讓那些可憐孩多些快樂?」
白路嘆氣︰「你這是道德綁架。」
「綁了也就綁了,你覺得是租個大攝影棚,咱自己搭建布景好?還是借用兒童樂園的場地好?」
「我不干,愛找誰找誰去。」
明臣開始胡說八道︰「今天會提早散工,我帶人去愛心之家,跟孩們說這件事,你覺得孩們是喜歡看一個亂打亂殺的電影?還是喜歡看一堆可愛動物的電影?咱往偉大里說,你覺得一部和平可愛的動物電影價值高,還是一部以驚險動作吸引票房的商業電影價值高?」
這是絕絕對對的綁架,白路苦笑一下︰「你是黨員?」
明臣笑笑沒說話。
從本心出發,白路喜歡拍動物電影,能給世界多留些快樂就是好事,可元龍那里怎麼辦?吃口飯回道︰「別和孩們說。」
「你答應下來就不說。」明臣道︰「揚鈴說了,演出公司想擴大影響力,拍部風靡全球的動物電影最是恰當,她會把這件事當成春節前後最重要的事情來做,只要你點頭。」
「再說吧。」白路還是選擇搪塞。
「當你是答應了。」明臣給揚鈴打電話,說白路答應下來,趕緊租場地建動物村,和動物園、馬戲團聯系借用動物等事情。
白路半張著嘴巴看他說話,等明臣掛電話後。白路問︰「元龍那面怎麼辦?」
「我去和他說。」這句話說的有點兒沒底氣。
白路搖頭︰「服了,你們都是老大。」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活的特沒底氣,被人左右來左右去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他並不在意,人啊,身邊能有朋友就該好好珍惜,做什麼事情不重要,只要那些人不是利用你害你就成。
白路看人很準。能被他接納的,人品絕對沒問題,所以才會半不願意半願意的為大家忙來忙去。
何況明臣、揚鈴等人擺明是幫他賺錢,換成是你,也不好意思說太多不是。
書上說,人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不要活成獨夫,白路不想當獨夫。
午飯後繼續拍戲,白路的電話也依舊忙碌。在李森拍攝別人鏡頭的時候,工作人員來找白路︰「白哥,有個銀行的說想見你,都打五個電話了。」
白路接過電話,隨口問上一句︰「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個很好听的女聲。說想請白路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請白先生一定賞臉。
白路有點好奇︰「我都不認識你,吃什麼飯?說吧,什麼事。」
「沒什麼重要事情,就是想請你吃飯,另外可以幫你賺點外快。」
「外快?我為什麼要賺外快?」白路說︰「我不缺錢,也不想吃飯。不好意思啊,再見。」
「等下。」電話那頭急忙喊道︰「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只要高高手,一晚上就可能賺幾十萬。」
白路琢磨琢磨︰「你要攬存?」
那女的也不隱瞞,回話說是。
白路問︰「哪個銀行的?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回話︰「你在我們銀行有存款,不過是存在別的支行。」
白路笑笑︰「你連同事的業務都搶?」
那女人回話︰「是同事告訴我你的電話,說讓我自己想辦法。只要你能答應,給她留下任務額,其它的她不在意。」
白路笑道︰「誰這麼大方?」
不是大方不大方的問題,是攬存任務的數字會發生變化。比方說今年任務是十萬。明年就會上浮多少個百分點。隨著任務逐漸完成,你的攬存數額將越來越大。
如果只是按比例增長也無所謂,可某些銀行領導會夸大任務,隨便說個數字,比如一支行的任務是一百萬,支行領導會給下面放兩百萬的任務。輪到辦事員頭上,想干這活想領工資,你就去攬存吧。
如果遇到白路這種好人,一下放過去幾千萬,你今年的任務是完成了,可明年怎麼辦?領導看你這麼能干,明年來個天數字的任務,倒霉的還是自己。
這活很難干,必須要完成任務,還不能太突出。就有人生出別的想法。
听白路這麼問話,那個很好听的女聲猶豫下回話︰「我不能說名字,反正你知道自己的錢存在哪里,一查就知道了。」
白路撓撓頭,他還真不清楚自己的錢存在哪個支行,只記得地址,至于叫什麼名字,這個很重要麼?反正都在東三區。
沒听到白路回話,電話那頭繼續說︰「您不用急著把錢轉過來,只要在下個月最後一天轉過來那麼一下就成。」
從工作態度來說,這個女人做的沒錯,業務是自己主動爭取,不是天上掉餡餅砸過來。為了年終考核,她提前一個月進行聯系,可以說是態度誠懇。